第65章 不真实的救赎：早亡之相
来人玄素也很熟悉，因为这小姑娘经常来他这里待着，是所有人中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
【吟风】：“师尊找弟子何事？”
【黎月仙尊】：“止灵秘境即将开启，你可愿前往？”
【吟风】面前弹出关于止灵秘境的介绍。
她这个账号的修为已然到了炼气八层的境界，进去能否突破也是一个问题。
故而黎月仙尊设定中有此一问。
但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愿意，没有人愿意错过这第一个副本，通常来说，第一个副本获得的奖励都是极高的。
之后也许几个副本都及不上。
如果再得到点成就，那发展就会扶摇直上。
不过事事也有例外……
到止灵秘境开启的那一日，玄素很多徒弟向他告别，毅然决然地乘坐着宗门的飞舟前往。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
不过玄素知晓，就算他们争得热火朝天，奇石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在半真半假的虚拟世界里，奇石是夺目的真实。
即使游戏程序既定许多人都能得到，但浅薄的世界规则也不容挑衅，祂会去掉一切不合理。
奇石是对新的天道继任者的考核，玩家得到的几率并不算大。
之前现实天道的这番谋划已然被他推翻……
……
星光点点，缀在漆黑的夜幕，微光闪闪，不若月曜之光。
玄素独坐高台饮茶，身旁坐了一名少女。
少女长得不算绝美，是个清秀佳人，两颊上还带着些婴儿肥。
见玄素茶盏茶水饮尽，急忙添茶。
玄素执茶盏轻抿一口，示意少女坐下。
少女大大方方地坐在玄素对面，双手捧着下巴，盯着他看。
【黎月仙尊】：“月儿一直盯着为师作何？”
【方饮月】：“徒儿敬佩师尊，这是在瞻仰师尊的英姿！”
玄素眼角微微一抽，做出选择的方饮月也有些无语。
她知道这个人物的人设是娇憨少女，诗书不通，却没想到竟这般无知。
刚才的几个选项中，只有这个回答没有调情的意味，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着急点了。
方饮月微阖着双眼，不敢去看。
连连点了几下屏幕跳过几句，才敢重新睁眼。
【黎月仙尊】：“饮月平时还是应多读诗书以明智，也能提升你的心境。”
方饮月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是，师尊！”
“那你便再去把《青玉经》抄百遍，十日后交由为师！”
啊！
里外两者，一者懊《青玉经》之繁琐，抄写艰难；
一者悔选择之错误，抄书的任务急需她完成，刷进度所耗费时间，减少了自己和师尊的相处。
看着里外两个小姑娘都唉声叹气地，玄素轻勾起嘴角，问道：
“饮月最近可是有烦心事？为师观你面上多有愁绪！”
说着，他直直地盯着方饮月，又像是透过屏幕看向现实中的方饮月。
方饮月被吓得一哆嗦，一不小心就将手机丢了出去。
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爬到床角捡起手机。
幸好没有掉下去，她可没有多余的钱买手机了。
再看手机上的人，眼神和以往并无差别。
看来是我自己看错了，自个吓自个！
方饮月如此自我安慰。
再点一下屏幕，原本以为是选择题，没想到是主观题。
看着出现的键盘，方饮月心中陡然出现一个骇人的猜测。
她不敢细想……又期待，又恐惧……
【方饮月】：“师尊看错了吧！弟子最近很开心。”
这话倒也不错，方饮月在游戏里的身份是大家族的小姐，天赋不显，但是个开心果，师友们对她也很宠爱。
最近更是得了个不大不小的机缘，属实是看不出有愁容。
唯一有愁绪的就是她自己了。
这也是个小试探。
【黎月仙尊】（微微摇头）：“你骗不过为师，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不能解决？你说出来，为师替你想想。”
明明还是那个模样动作，但方饮月硬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殷殷关切。
她心里猛然生出一股冲动，
【方饮月】：“师尊眼力真好，徒儿最近可是愁的不行。
徒儿有一交好的女弟子，凡人穷苦出身，父母看重男嗣。
弟子那好友乃家中长姐，不堪磋磨逃离，这才拜入我天玉宗门下。
本应斩断凡尘，但她实在放心不下家中姊妹，时时接济。
可她修为不强，资源无几，地位不足，无法时时看顾。
倒让她那恶父毒母尽贴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修仙者不能肆意对凡人出手，况且还是她的父母。
为此她只能拼命修炼，不堪重负，甚至心有魔障。”
【黎月仙尊】（略带愤怒）：“那对父母怎堪为人父母，视男嗣为宝，竟对自己女儿不管不顾！”
看着这些言论，玄素知道，现实中的她也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怪不得观她命运坎坷，恐有早亡之相。
玄素看她身旁有微薄的功德金光，便知她行善积德，心地善良。
属实是不忍心见一花季少女凋零，他决定帮帮她。
但自己也不会过多介入，顶多提点提点，是否实行就要看她自己了。
……
玄素一通操作下来，惹得方饮月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等操作，她学到了。
学以致用，自己可是很擅长的。
想到家里丑恶的父母幼弟和可怜的小妹，方饮月悄悄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很紧。
可是这样利用人，真的好吗？
她想到，也就这么问了。
【黎月仙尊】：“人心是不可控，不要妄图掌控它。
但为了自己，对别人也没坏处，利用利用也是可取的。
只要切记不要太过贪心，不记恩德，知恩图报就行！”
玄素的谆谆教导让方饮月红了眼眶。
想来也是可笑，她在至亲身上没有感受过的疼爱，反倒在一个虚拟攻略对象上得到了。
现在自己都分不清对他的感情了……
始于颜值，终于才华。
这个在曾经的她看来要花点功夫攻略的乙游男主，已经变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和小妹不同，小妹需要依靠她，而她可以依靠这位师尊。
即使在现实世界提供不了任何助益，也能像她想象中的父亲一样，随时温和地望着她。
……而不是她亲生父亲一样打骂侮辱，赌博酗酒，只有在找她拿钱时，态度才稍微和缓。
可是……她的苦难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