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文明的碰撞：表里不一
“道君，在下做得不错吧！”
王焕笑着拱了拱手，虽是敬称，但仍能听出调笑之意。
“运筹帷幄，足智多谋！”
玄素也不扫兴，略微恭维几句，就让王焕笑逐颜开。
十多年的友谊相处，王焕算是玄素不可多得的好友之一。
为了引导那些人按照计划走，两人可是作了好一番大戏。
对话，表情都是经过严谨的设计。为了力求真实，他们只开了个头，并未参与太多，这计划也仅有两人知晓，连柳夫人都毫无所觉。
“经此一役，他们应该就心甘情愿地出钱出力出人了。”
王焕轻抚自己不存在的长须，很是满意。
这些人实力变强了，求道之心也愈发坚定，对宝物天才极为渴求。
虽也尊重玄素，会听其号令，但尽力程度就有待商榷了。
为了发挥他们的价值，用些迂回曲折的手段就十分必要了。
王焕走后，玄素抬眼望向殿门外屹立不倒的寒松，叶落簌簌，微风席卷而来，带起淡淡尘埃，复又落下，跌落崖底，不留分毫，未响一声。
“呜呼！呜……”
清脆的猿啼伴随着枝叶颤动的声响逐渐增大，玄素对此了然。
果然，不多会儿，一个穿着七零八落衣物的“人”从那棵松树上跳上进来。
“呜呜！呜呜呜！”
那人伸着两只瘦长到不似常人的双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不得其法。
急得他双脚蹬地，咚咚作响，甚至连尾巴都冒出来了，不耐地鞭挞着地板。
“呵！”
玄素不禁笑出了声，左手一翻，一枚红褐色的丹药就出现在他手中。
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也不珍贵，只有助妖物炼化横骨之用，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鸡肋。
毕竟鲜少有妖物能化形还无法口吐人言，小猴子算是特例了。
玄素用手指点了点丹药，又点了点小猴子，示意他吃下去。
小猴子将脑袋凑过去仔细闻了闻，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伸出手一口就喂进了嘴。
他细细地品味着那股特殊的甜味，大概是比试已经累极了，现在又吃到好吃的，他慢慢地化作了原型，睡了过去，打起了轻鼾。
就这么靠在玄素的腿上，玄素将他提起抱在自己怀里，梳理着毛发。
回想起曾经的相处，小猴子也长大了，都可以化为人形了，妖应该要出现了。
世间光暗并存，正邪共生，曾经揠苗助长使修仙走上正道，接下来就需他们自我发展了。
这般想着，殿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大。
终于，声响消失，稚嫩的声线传入玄素耳中。
“弟子拜见师尊。”
外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外冷静温和，统筹全局的大师兄实际上极为活泼。
“师尊，小猴子睡着了吗？他今日一出来弟子就认出来了，他还穿了弟子的衣裳，太顽皮了。他……”
这孩子怎么长成这样了？
玄素心中疑窦横生，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的。
但想归想，自己的弟子还是自己疼。
玄素回道：“他还不会说话，今天他太累了，给他吃了个丹药就睡了。”
“好！”
赵清莲点点头，复又问：“听王颐师弟说，那群人出现的地方还有东西，可需去查探查探。”
玄素想起先前读取的记忆中的飞机，遂开口：“带几人去看看吧，不要被他们察觉了。”
赵清莲极快地回答：“是，师尊！”
说完扭头就跑，不给人丝毫反应时间。
玄素摇头失笑，他早就看出这孩子很想出去看看了，又因为大师兄的身份不好意思直接离开，所以顺着他话梢吩咐了下去。
玄素抚摸着小猴子干燥顺滑的毛发，静坐着。
“嗯？我怎么了？”
小猴子揉了揉眼眶，下意识问了出来。
等到说完之后，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呜呼，我会说话了！”
边说着，他还从玄素怀里跳出来，为玄素表演了一段魔幻的舞步。
玄素看得眼睛生疼，连忙说：“好了，好了，我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啊？老爹！”
小猴子已经变成了人形，贱贱地撩起额前的碎发，略显妩媚地靠着墙角说道。
玄素嘴角微抽，心里有些发凉，一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真的养不好孩子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副德行？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只雄猴子吧！
……
玄素不想说话，猴子也没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啃着盘子里的果子。
良久，果子都被啃完了，他才说道：“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孙月。”
“好！好！孙月，我叫孙月！”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好听。
而玄素取这这名字的原因也很简单，主要是因为这猴头的形象和另一方世界中的齐天大圣太像了。
出于某种恶趣味，这猴头怎么也得姓孙。
月字就更简单了，谁让他有事没事就爬到道宫的屋顶吃果子看月亮，然后把果核吐的叮咚作响。
虽然有阵法隔音清洁，但他实在是过于放肆无礼了。
想到这，玄素冷声对着孙月说道：“传你一套妖修功法，好生修炼。”
孙月感知着脑海中的功法，毫无所觉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等到他发现了，也不过挠挠耳朵，摸不着头脑，什么也不知道。
玄素坐在重新变得空荡安静的大殿中，头一次感觉到从内而外的安心和平静。
自己养不好孩子，就知道扰人清静，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这样就挺好。
玄素瘫在座椅上，看着奇闻异事，惬意极了。
伸手想拿个果子吃，却摸了个空。
“我的灵果？！”
无奈气愤的吼声响彻于大殿，但因良好的隔音阵法，没有传出去。
所以无人知晓，高高在上的太初道君因为一小盘灵果而失了分寸。
……
几日后，华国泰山山脚……
卫星显示飞机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踪迹，大家整队出发，不要漏了一丝一毫的线索。
“是！”
天色渐晚，检查人员都精疲力尽。
“齐队，没有发现异常。”
“搭帐篷，今晚在这儿修整。”
被称作齐队的男子也满头汗水，看着离得远远的山脚下，一手抹了抹汗水，一边下发着命令。
……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