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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不相信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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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让张林山差点掉眼泪。

    “偏不!”许翊中想,不好好根治她的毛病,自个儿就玩完了。可是尧雨就是吃软不吃硬。来软的又哄她?坏脾气小孩就这样宠出来的。他又头疼,到现在他还没找着尧雨的软肋。许翊中思考的时候,尧雨闭上眼睡了。她哭累了,也折腾累了。

    尧雨半夜敲门,许翊中一副不想让她进门的感觉让她下不来台,尧雨站在门外很尴尬。她等了会儿,他还是没动静,便咬咬唇说:“没事,我走了。”

    尧雨怔住,疑惑地问:“杜蕾,你在意的东西,不一定别人也在意,可是我在意的东西你没准儿不屑一顾。这就是从初中到大学到毕业工作,你盯我这么紧的原因?我喜欢的你就讨厌,我伤心你就欢喜,就连许翊中,恐怕你最初想要得到他,也是因为想和我抢,为什么?!”

    明天,许翊中无奈地想,明天再教育她吧。

    慢慢地,她知道了,尧雨的父亲是副市长,等到读高中,她父亲已经是b市的市委书记。尧雨家永远压在她家头上,所以连她的父亲也会照顾尧雨。

    她蓦然问:“为什么不陪慧安?你不爱她?”

    她终于平静下来,温柔地抚过那个电话号码,回了家。

    “我就是!你放开我!”

    他怎么能不愧疚?两个好女人都给了他所有的爱。他无法选择,只能因为杜蕾的懂事而委屈她。

    她对张林山自始至终说的都是:“我也喜欢你快乐,你要对慧安好,我不想破坏她的家,不想抢她的丈夫,我们,只是在一起取暖的两只小老鼠。”

    夜深人静的电话总不是一般的电话,他接了会如何想?慧安见他接电话会如何想?杜蕾很高兴没打通,很高兴没有让张林山开始觉得她会给他烦扰。他和她在一起不就图个轻松快乐吗?

    杜蕾噎了半天,眼泪都气出来了。

    许翊中不为所动,嘴紧抿着不说话,眼里有着诧异与排斥。

    “要是打分呢?你爱她多少分?”

    张林山温柔地拭干她的泪,低语道:“你可知道,你很美很美……”

    她蓦然发现,她和他是这样谈得来。无论什么话题,他和她的观点都惊人地一致。

    “谁说人一生中只能喜欢一个人呢?”

    尧雨伸手拉他,“你生气啦?我不是来了嘛,我没玩失踪。”

    他走进卫生间,镜子上用软笔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行字:我家的号码,我去古镇了。气死你!

    “也不妨碍你喜欢别的女人?”

    “许翊中的家人为什么不选你?你爸在b市给了嘉林这么好的投资环境。我啥也没给过他不是?”

    “杜蕾,为什么?为什么是张林山不是许翊中?”

    尧雨吸吸鼻子,嘴皮都在颤抖。

    “呵呵,我不信,你怎么可以在陪她回了家,又一个人跑出来喝酒?”杜蕾当然不相信。晚上八个人里,难不成除了萧阳和千尘,每一个人都不开心?

    因为气恼,杜蕾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眼中不掩饰她对尧雨的嫉恨。尧雨有把她保护得太好的父母。有对她爱护如姐妹的朋友。她不用打拼事业,不用为温饱发愁。就连爱情,她也要最纯粹最好的。凭什么不做努力,她就能得到这么多?亲情、爱情都拥有最幸福的感觉?!杜蕾觉得太不公平。

    张林山心里满是怜惜,杜蕾是这样懂事。他看得出,他知道她的委屈。

    “不,我爱她。”

    尧雨拦了辆车去许翊中家。秋风乍起,呼啦啦清凉的气息全冲进肺里,带来清爽的感觉。她希望是她小心眼儿了。杜蕾的话带着她没有想到过的东西,冲击着尧雨的神经。也许,杜蕾不是她印象中的杜蕾了。她为自己对许翊中发火转身就跑的行为感到内疚,尧雨想和许翊中多交流。

    许翊中对着尧雨红彤彤的脸哭笑不得,脑中百般思量,精心设计还没有实施,她就睡了?“你可真是个宝贝,折磨我的宝贝!”许翊中关了灯,轻轻抖开被子,手臂揽过尧雨,她自动地窝过来,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睡。

    “你以为就只是这样?对,这样让我难受,凭什么人人都在意成绩,你却不在意,凭什么女孩子都喜欢漂亮,你也不放在心上,凭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什么都看似不在意的劲儿!”

    张林山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张林山荣升副局长后日子比以前清闲多了,约了许翊中去打球。

    “因为所有人都爱你,连我的父亲也爱你!记得大学入学不?你爸忙不过来,你妈陪你到学校。你要住上铺,我也要住上铺,可是我爸却拦住你妈,爬到上铺去为你挂蚊帐!我在下面看着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完了你知道我爸对我说什么吗?他说,小蕾,你和小雨一间屋,又是一个地方来的,你要和小雨相处好,多照顾她。我凭什么?读大学还要成你的佣人照顾你?!我只觉得屈辱!”杜蕾激动不已,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带起切齿的恨意,“为什么我爸会这样?不就是因为你爸是我爸的顶头上司!”

    许翊中一把拽住她,尧雨正想笑,听到他说:“太晚了,我送你出去坐车。”

    尧雨对杜蕾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如果被你称为是伤害的话。从初中到高中,我的人缘比你好,喜欢我的人多过喜欢你的人。你好胜,你的成绩比我好,你人比我漂亮,但这些可以让你压我的东西,却总是给你一拳打空的感觉。因为,我不在意。成绩不好,我也不会哭,不会有压力,我爸妈太忙,从没管过我的学习。成绩好不好我没概念,成绩不好,天也不会塌下来。长得没你漂亮,我也不在意,明星多了去了,都比我漂亮。所以你难受,对吗?”

    张林山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我和她,生活方式不同,不妨碍感情。”

    尧雨轻蔑地一笑,“许翊中说你和张林山是互相欣赏。我很想知道,你喜欢许翊中却欣赏张林山,这两者有多少区别?”

    “哦?许翊中和我在一起,你不吃醋?”

    尧雨找上门的指责让她生气。是的,尧雨也了解她,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她心里所想。她从没开口要求张林山离开慧安,也从没要求过张林山给她任何承诺。

    许翊中和他玩了一下午,坐着休息的时候,忍不住问他:“周末不带慧安出来?”

    慧安是好脾气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别喝太多酒!早点回来。”

    他站起身离开。

    进初中,尧雨长相不如她,成绩不如她。然而,尧雨却在班里有一大堆好朋友,上至班长,下至班里的差等生都和她好。老师喜欢她,她不用表现好,老师都对她和蔼地笑,有什么好事都会主动想着她。

    尧雨扭过头不看他,现在追来没用!

    杜蕾陷入了张林山的网。

    尧雨平静地与她对视,“读高中的时候,有次班里推荐代表班级去演讲的人,同学投我的票,老师也投我的票,你气不过,就这样说过我。当时我很自卑,觉得真是这样,世界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灰暗了。记得高三我很少来班里上课吗?”

    尧雨想,她和杜蕾一样,像只准备决斗的狮子。她和杜蕾也许趁着今晚就说明白了吧。她也实在厌烦了她。

    “那是你总把人性看得太卑劣。我今天来找你是说你和张林山的事,杜蕾,我还是希望是我多心想歪了。我做事也没什么原则,但是护短。你说我威胁你也好,说我仗势欺人也好,我护慧安护定了。所以,别让我知道你和张林山有什么。”尧雨说完转身就走。

    “是啊,我是生病了,我厌恶上学,厌恶别人和我说话,我在家也不和爸妈说话,也不对他们笑。我高三那年患上了轻度的自闭症,只想活在自己的空间里,还想离开b市。”尧雨笑了笑,“读大学一切都是全新的,我就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我家的情况。然而,我同样拥有了朋友,这才慢慢地开朗起来。”

    许翊中长叹一声,轻轻地吻上去,“真咸!你要不哭,海水就没滋味了……啧啧,越说还越多了,我拿个馒头蘸着吃,正好省盐了。”

    尧雨闭上眼,不说话,眼泪顺着眼角淌进了耳朵里。

    “那没办法,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难不成你希望我吃醋,喜欢看我吃醋以满足你的成就感?”

    杜蕾垂着头,坐在他车上,脸色苍白,满心凄凉。她想,回家洗个澡,睡一觉,这一切都只是梦。

    尧雨半步不让,“你说对了,我凭的就是陈慧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否则,我吃饱了撑的来管这闲事。杜蕾,你扪心自问,你是吗?你和张林山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从小到大,你有异性朋友吗?你哪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是有别的原因?!”

    杜蕾扭过头,“你最好不要乱猜,我和张林山啥事都没有!你别胡猜乱想,让慧安和我白白起了误会!”

    “慧安,我和翊中在一起,聊点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叮咚——”电梯在十层停住,尧雨擦擦泪不想让别人看到。

    杜蕾笑出了眼泪,原来看上去拥有最美好的婚姻的慧安,家里也有一本糊涂账。

    慧安打电话来,他下意识地侧过身走到一边听。回来不需要他开口解释,杜蕾就明白。她甚至打断他的解释,微笑地说:“我明白。慧安是很好的人,只是她不能给你这样的快乐。我能给你,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愧疚。”

    她给张林山所有的印象都是善解人意、体贴和温柔。她实在羡慕张林山对慧安的照顾。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她要像别的女人那样纠缠着张林山,要他离婚,要他娶她,任何男人都会跑。杜蕾爱上了张林山,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

    她想打他的电话,却害怕这么晚了打通电话。

    “我了解,我理解得很,只是,做得漂亮点。”许翊中拍拍张林山的肩膀,“你凡事想好。”

    每当她这样说,张林山就会紧紧地抱住她,似乎这样真能给她热度。

    杜蕾的情绪很激动,美丽的杏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俩站在路边的绿化地里,路灯惨白地洒下来。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剑拔弩张。

    许翊中望着绿油油的草地,想起尧雨为张林山和杜蕾的事闹别扭,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最近和杜蕾走得有点近呢。山子,你别是有什么吧?”

    张林山呵呵地笑着说:“周末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肯定在家的。”

    “那是筹码不够。”杜蕾小心地诱惑着尧雨。

    许翊中侧过身瞧着她哭,“这就委屈了?你上次的保证呢?转身又跑?你家我还进不去!门口警卫够尽责的,说啥也不放我进去,也是,是挺招人怀疑的,连自个儿女朋友家的电话也不知道,也找不到人,凭什么放你进去啊?你不来找我,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去电视台、报社登个寻人启事。免得到时候消失半年,还怪我不联系你。”

    “她不喜欢运动。”

    那天早晨,他起床开机,连连不断地跳出的短信提示、未接电话让他胆战心惊。他迅速离开家去找杜蕾。

    闷声笑着,许翊中一吐胸中闷气。尧雨终于还是认错了,虽然是以这种方式认错。不仅如此,还给了他家里的电话,他实在是得意之极。

    张林山陷入了沉思。慧安,他那像小兔子一样娇弱的慧安,结婚马上三年了,他觉得找个人来照顾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生活得太累。可是,慧安又牵动着他心底里的保护欲和温柔的情愫。张林山闭上眼,脑子里又出现了杜蕾诱人灵动的脸。他忍不住想和她接近,和杜蕾在一起,他变得年轻,浑身充满活力。

    音乐,政治,婚姻,童年,趣事,糗事……细细碎碎的笑声从喉间滑落,摔落在胸前撞击着胸腔里的那处柔软。

    这是许翊中第一次拒绝她。尧雨一颗心不断地往外冒酸水,一张脸酸得皱成了团。她转身就走,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尧雨觉得丢脸,半夜去男人家,还被拒之门外,这个男人不是别的,还是她的男朋友。

    那天晚上,八个人的聚会完了,张林山明明是和慧安一起回家,然而却意外地出现在酒吧里,坐在佟思成走后一个人坐在酒吧里的杜蕾面前。

    尧雨猛地爆发,身体挣扎起来,许翊中往铺盖卷上一趴,她动弹不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走!不要你!不要!”

    尧雨伸手去按最底层的键,许翊中用身体挡住。

    “尧雨,你太不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我们打个赌,我赌如果许家在不知道你的情况下,同时和一个高官的女儿比较,他们会让许翊中娶她!”杜蕾眼眸深处飞快闪过一丝算计。

    张林山经验丰富,杜蕾,却是只菜鸟。他挑起了她的欲望,呼吸间全是张林山霸道的男人气概。他肆无忌惮地在酒吧吻她,无视周围的一切,他的勇气与无畏让杜蕾臣服。

    “兴趣是培养的,你现在一周有几天在家吃晚饭啊?”

    “你不知道翊中四处找你?我把你家地址告诉他了,估计他也进不去。”杜蕾在楼下看到了尧雨。

    许翊中打开门,沉着脸看尧雨,“这么晚了,什么事?”

    尧雨扭过头不看他。到了顶层,电梯门开了,许翊中拉住尧雨往外走,尧雨犯了倔,不吭声一只手使劲拉住电梯里的栏杆。

    许翊中低哼了声,扳开她的手,不耐烦地一把抱起她。尧雨紧闭着嘴拼命地挣扎。

    他站起身,给杜蕾发了个信息,开着车去了。

    杜蕾重复着这句话,大笑起来。笑声未停,张林山已吻住了她。这是杜蕾的初吻,她茫然不知所措。

    “哼,怎么不记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师一句责备的话都不说,是敢怒不敢言吧?亏得还有同学帮你说话,说你生病!”

    张林山笑了笑,没说话,和杜蕾在一起他觉得很快乐。他喝了口茶,说:“和杜蕾在一起很舒服,就这样。”

    她调到策划部,有更多借口和理由与他接触,与他自然地在一起。

    天微明时,他们才离开。

    “尧雨,你别以为只有你才能够与男人有单纯的友情,别人就是龌龊!”

    这句话伤到尧雨了,他不仅不让她进门,还只送她出去坐车,当她是什么人?她使劲一抽手,抬起脸斜睨着他,“不用,我既然能来,就自己能回去,不劳你费心。”

    “我倒是真希望是误会!你别忘了,慧安是多单纯多好的人,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事情去伤害她?!”

    张林山静静地说:“我喜欢你快乐。”

    “翊中,我对你家那头母狮子没啥好感。她怎么会了解男人?”

    她告诉他尧雨的话,委屈地说:“我,没有要求你,我没有。”

    杜蕾吼了起来,“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我讨厌你,你什么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你想过你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没有!”

    她和张林山这样往来有一年时间了。

    “当时在班里,我和你家庭条件是最好的。如果没有你,我会被拿来当成比较的对象?”杜蕾逼近尧雨吼道,“同学都说,尧雨脾气多好,瞧杜蕾,那转样!你藏着你的骄傲、你的脾气,你真是再虚伪不过的人!你要是没有家里的背景,会有这样的自信,会有这么多人对你好?!”

    杜蕾一震,“你别乱说,我喜欢的本来就是许翊中!”

    她不委屈?张林山表现得再迷恋她,他还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到慧安身边。杜蕾在绿化地里哭了很久。她想张林山,她不顾一切地打张林山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杜蕾一下子又轻松了。

    进了房间,许翊中直接把她扔上床,开始脱她的衣服,尧雨以最惨烈的招式应付,许翊中任她抓咬踢打也不理睬,忍着胳膊上、颈上被指甲挠出道道红痕,终于脱完尧雨的发福,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卷。“我就拒绝一回,你就伤心成这样?”

    门一开,许翊中喘着气走了进来。他堵在门口没说话。

    许翊中忍不住地笑了,拿起电话打给她,刚通就被挂掉,尧雨回了条短信:现在不想接,出去后不接,长途漫游太贵,发短信。我记仇,我全记在本本上了,某年某月许翊中拒绝尧雨进门后,反悔欺负她。

    有次杜蕾半夜生病发高烧,他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她才知道,埋怨她怎么不给他电话。杜蕾当时说,这么晚,你从家里出来,慧安会难过。

    “尧雨,关你什么事?张林山他不过是和我像朋友一样相处,连这个你也要来破坏?”杜蕾声音高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我和一个男人做朋友,就因为这个男人的老婆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你连我交朋友的权利也要干涉,你凭什么?!”

    尧雨等了杜蕾很久,她不打算让慧安知道这事,但她想问杜蕾。

    然而,杜蕾想打。正因为打不通,所以她一遍遍地拨着,一遍遍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关机的提示音。

    那晚,她和张林山在酒吧里喝到天明。

    第二天许翊中睡醒,尧雨已经走了。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确定她走了。许翊中皱着眉,心里有点烦,这回又上哪儿找她呢。

    而张林山刹住车,再次吻住了她。他狂热地索取,让她从拒绝、抵抗到顺从。他滚烫的吻温暖了她的面颊,渐渐浮起红晕。

    “你喜欢上了张林山!”尧雨平静地道出事实,“杜蕾,别人我不了,但我了解你。你不用抵赖,凶狠制,你可以给张林身这种所谓的新鲜行,单纯的吃饭、喝茶、聊天的友情假象,你不用再那许翊中当幌子,一你的个性,你会轻易离开你喜欢的男人?”

    尧雨想起往事禁不住难过,在她开朗自信起来的时候,是佟思成一闷棍又把她打晕了。所以她才留在a市,两年不肯回家。然而,在社会上待了四年,尧雨的心智已经成熟。她怜悯地看了眼杜蕾,那时候多么偏激,“现在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我的父母给了我非常好的环境,我很感谢他们对我的教育。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对我好,我都感激。杜蕾,不是每个人都冲着金钱、权势去的,你太偏激了。”

    “我爱她一百分,她也爱我一百分。”

    电梯在一楼停住,尧雨低头往门外走,许翊中伸出一只胳膊挡她面前。愣神间,电梯门关了又往上升。

    “我是担心我家那头母狮子,你要和杜蕾有什么,我会被牵连诛九族。”

    开门的瞬间,杜蕾泪盈于睫,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你现在的表现叫恼羞成怒!”许翊中气定神闲地下了断语。尧雨被佟思成宠坏了,她生气了,转身就走,还不让你找着人,许翊中决定好好给她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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