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十七岁的夏天”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祁愿洝整理好心绪,准备上楼洗澡,在路过晾衣房时,被阳台上那件惹火红裙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顿,走进晾衣房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件女人的红裙。
祁愿洝见那件红裙还有些湿,应该是下午才洗的。
祁麟前段时间就跟着导师去了西北,这段日子都不在家,也不可能会带温雨烟回来住。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她的哥哥,金屋藏娇了!
祁愿洝被心中的想法给惊到,她真瞧不出来祁珩会金屋藏娇?
毕竟从小到大祁珩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古板正经的。
今天家里的阿姨不在,所以这件裙子肯定是祁珩手洗的。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放轻脚步向祁珩的房间靠近。
房间的隔音很好,什么声音都漏不出来。
祁愿洝在门口等了一会,见祁珩没有出来的意思。
她抬手敲门,“哥,家里来客人了吗?”
很显然祁愿洝这一问直接将虞颜吓了一跳,她赶紧往祁珩身边躲,放低声音问他,“愿愿都知道了吗?”
祁珩无奈耸肩,表示自己并没有说漏嘴。
祁愿洝没听到祁珩的回答,直接告诉他,“晾衣房的那件红裙被风吹落了,哥。”
“我的裙子!”虞颜后知后觉。
今天下午两人都没去公司,祁珩临时给虞颜打了个电话,让她将办公桌上的紧急文件送到祁家里来。
结果虞颜人进了祁家就没再出来。
祁珩这衣冠禽兽,从客厅到卧室就没/停/过。
最后虞颜身上的那条裙子哪里能看,皱皱巴巴地团在一起。
她气不过,用最后的力气踹了祁珩一脚,哭着让他去给自己洗衣服。
祁珩也知道自己太过了,老老实实地给虞颜小心翼翼地洗裙子,生怕把她的裙子搓坏了。
“咳,”祁珩终于出声了,他隔着门与祁愿洝说话,“愿愿,你先回房,你嫂子比较内向,给她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祁愿洝笑了笑,“行,那你让我未来嫂子别怕。”
虞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社死的一天!
等祁愿洝离开后,虞颜才敢大喘气。
她挠了挠头发,“天啊,太尴尬了!额滴天哪!”
祁珩宽慰她,“阿颜,你在害怕什么?愿愿早晚都得知道的。”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还没准备好!”虞颜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她和祁愿洝高中时就是同桌,后来又考进同一所大学。
高二时虞颜第一次来祁家做客,是祁珩来接的她们。
那年祁珩大三,还有着学生时特有的青春肆意。
他长身鹤立,穿着黑色冲锋衣配同色系长裤,肩上的书包松松垮着,五官俊朗矜贵。
几乎是在一瞬间,虞颜红了脸。
上车时她过于紧张,书包卡在了车门里,祁珩伸出手,指尖勾起她的书包,用力抬起,“妹妹多注意。”
少年的手近在咫尺,虞颜甚至能感受着他指尖贴在自己后脖颈上的温度。
“谢…谢谢哥哥……”
十七岁的夏天比以往任何一年的都要炙热。
……
虞颜呈“大”字躺在祁珩的床上,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盯着祁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祁珩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眉眼染着笑,抬手遮住了某个部位,“宝宝,你耍流氓啊?”
而后他彻底放开,“别光看不做啊,来吧…”
虞颜:……
她的母语是无语。
“祁珩哥哥,我们公开吧。”女人温声开口。
这会
这回倒是祁珩愣住了,他没想到虞颜会松口,“…阿颜终于,承认我正宫的地位了?”
“你这话说的,我是什么很花心的人吗?”虞颜下床,拉起他的手,“我从十七岁就喜欢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只喜欢你。”
她在房门前站定,鼓起勇气打开门。
结果与出来喝药的祁愿洝打了个照面。
祁愿洝:?
虞颜:!!
倒是祁珩夹在两人中间,丝毫不慌不忙的。
他还有心思去管祁愿洝喝的什么中药,怎么闻着这么苦,“周宴卿那小子,不会是在你每天喝的药材里加了迷魂药吧?”
祁愿洝没被他带偏,将手里的药罐子怼到他怀里,眼睛一直看着他身边的虞颜,“哥,这嫂子我好像眼熟啊…”
祁珩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虞颜笑着给祁愿洝打了声招呼,“愿愿~”
“所以,万恶的资本家是……祁珩,我哥?!”祁愿洝惊呼。
虞颜打着哈哈,试图浑水摸鱼,“哈哈哈…呃…貌似是的。”
她挽住祁愿洝的胳膊,摇了摇,“好愿愿,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是怕你觉得我对你们家图谋不轨!”
“为什么会这样说?”祁愿洝不理解,虞颜的人品她最清楚不过了,怎么会对祁家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虞颜也不打算瞒着她了,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对祁珩一见钟情的事情。
那时候虞颜的家境条件并不富裕,与祁家比起来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怕就怕在祁家人会觉得她是带有目的接近的,所以才暂时将与祁珩在一起的事情瞒了下来。
“原来高二那年你就暗恋我哥了?”祁愿洝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虞颜的心思。
虞颜咬唇,一个劲儿地点头,“好愿愿,我现在都告诉你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祁愿洝摸了摸她的脑袋,“你都被我哥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天天压榨了,我才舍不得生你气呢!”
“就知道你最好了!”虞颜高兴地将人抱住。
祁珩这边稍稍安心下来,医院那边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祁总,您昨天送来的那位温小姐一大早就不见了。”
“什么意思?不见了?”祁珩皱起眉。
祁愿洝还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不见了?”
祁珩与医院那边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神色匆匆,“你们俩在家别乱跑,我去安排人找温雨烟。”
“雨烟姐?”祁愿洝这才明白,“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