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老婆,你看它~”
“愿愿……”
周宴卿抬起她的腰肢,盈盈可握,软腰贴上,两人的身体比对明显。
祁愿洝的脸色酡红,甚至羞于身体反应不敢去看他,“…新…新婚夜等你伤好了…我再补给你。”
“真的?”他故意撩拨她。
男人并不是急色之人,更何况现在夜已深,祁愿洝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熬夜。
他只是单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而已。
“……嗯。”女人往他怀里躲,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周宴卿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他貌似很高兴,胸腔因他的笑声在震动着,“愿洝…你知不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
祁愿洝拿着被子一角捂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知道,满脑子都是十八禁。”
他神色微敛,喉间溢出富有磁性的笑,“我在想…我可能是用尽了两辈子积攒的运气才能将你娶回来。”
“为什么说是两辈子?”祁愿洝抬起眼眸,晶亮的眼眸动人。
周宴卿手里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很难说啊,就是两辈子…”
她撑起脑袋,趴着看他,“是因为我上辈子嫁给了傅廷州?”
话音刚落,卧室里陷入沉静。
昏黄的地灯静静地亮着,光影照射下是窗边扑打着翅膀的小鸟。
周宴卿有瞬间恍惚。
祁愿洝的那句话让他再次疑心她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她戳了戳男人的脸。
周宴卿回神,垂眸在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上亲了亲,“…嗯,还好我将你抢回来了。”
“那好吧,”她乖乖躺进他怀中,“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遇见了周宴卿,才让她幡然醒悟。
让她意识到与傅廷州六年的恋情有多么可笑。
……
第二天一早,祁愿洝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就不见身影。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位置,竟然连半分余温都没有。
周宴卿从不睡懒觉,看样子是很早就起来了。
祁愿洝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进浴室洗漱又折返回来。
因为,窗台上挂着的鸟笼中没了!
“我的小鸟呢!”
她匆匆洗漱完,换下睡衣便急着下楼了。
在楼梯上差点撞到了在打扫的女佣。
“愿洝小姐,你别急,是在找周总吗?”
“啊,”祁愿洝喘了口气,“周宴卿他在家吗?”
女佣点头,眼神投向后花园,“周总还没去公司,一大早地就拎着爆爆去散步了。”
祁愿洝搞不清楚周宴卿要做什么,她真怕自己去晚了爆爆就成了秃头小鸟了!
她匆忙赶去后花园,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听到花园里的动静。
“叫爸爸,蠢鸟!”
“……我不,大坏蛋!”
“我本来就是你爸爸!”
“不信不信…妈……”
“我命令你赶紧学会爸爸这个词!”
“走开杀鸟了美女……”
“……”
周宴卿与爆爆的声音混在一起,光是听着都很滑稽。
祁愿洝慢慢靠近,看见偌大的樱花树下,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休闲运动服,对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鸟生气。
他双手抱臂,因为爆爆的不配合愤怒到原地转了个圈。
最后忍无可忍,威胁道,“今晚喝鹦鹉汤!”
爆爆也不甘示弱,“he~tui~坏蛋报警viwu…”
这德性,一看就是祁麟教的!
祁愿洝默默扶额,被不远处一人一鸟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怎么办啊,她的先生与她的爱子吵起来了。
她该站哪边?
好巧不巧的,周宴卿和爆爆同时注意到她了。
“愿洝……”
“…妈……美女救我viwu……”
祁愿洝眉眼弯弯,望向周宴卿,“周宴卿,你几岁了?和一只鸟都能吵起来……”
周宴卿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手边的鸟,“我,还年轻。”
爆爆歪着脑袋看他,直接穿过笼子将爪子挠到了男人离得近的手上。
祁愿洝一惊,“爆爆,怎么还学会抓人了?”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但周宴卿的反应简直了。
他脸色变了又变,再次抬眸看向祁愿洝时满眼委屈,“老婆,你看它(i _ i)~”
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儿。
祁愿洝:……(ー ー゛)
她走到他身边,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挠到哪里了?我看看伤口愈合了没?”
周宴卿丝毫不觉得自己演技浮夸,往她身边靠,还将手背上的痕迹给她看,“…就是这,这疼!”
祁愿洝摸了摸身上,“等我找下有没有带放大镜,一会伤口愈合了更加找不着了呀…”
“你帮我吹吹……”周宴卿笑着,俯身亲了亲她的脸,“好愿洝,帮我。”
爆爆在笼子里蹦跶,时不时地拿嘴去叨笼子,嘴里发出警报声。
周宴卿立马变脸,冷冷地看了眼它,“别吵。”
“那好吧…”祁愿洝实在看不下去他与一只小鸟较劲,捧着他的手吹了吹。
女人穿着红色纱裙,明艳动人,光是站在这里便叫人挪不开眼。
粉色的花瓣落在她肩头,黯然失色。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手背,被鸟爪挠出的红痕异常敏感,酥麻一路传进心尖,叫人难以把控。
“咳,”周宴卿撇过脸,“好了。”
祁愿洝注意到了他泛红的耳根,唇角带笑,“周总,你耳朵又熟了。”
……
气氛逐渐暧昧,空气中都升起了粉红泡泡。
“周总~周总~”
福伯的声音嗡嗡的,从花园一侧传来。
只见福伯正捂着眼,缩在花丛中,生怕又撞见了什么。
周宴卿失笑,与祁愿洝耳语,“我看福伯这个年纪了,还挺适合做特务的。”
祁愿洝笑着推了推他,“福伯急着找你肯定是有要紧事的。”
“别藏着了,出来说话。”周宴卿冲他说道。
福伯赶紧放下手,恢复正经模样,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周总,他醒了。”
“嗯,”周宴卿点头,问道,“他情况如何?”
“沈医生在给他医治,只不过他好像很不配合。”福伯如实道。
祁愿洝听了满脸疑惑,“他是谁啊?你昨晚冒着大雨收留的无家可归小可怜么?”
周宴卿没再瞒着她,“是周丞。”
“是他?”
-
“你…滚开,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满地狼藉的客房中,针管药剂撒了一地,浓郁的药水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周丞手里攥着注射剂,针头对向窗边的沈息,语气狠厉,“我…杀了…你。”
他褐色的眼眸中染上凶狠,像是潜伏在暗夜中的狼,警惕敏锐。
沈息没戴眼镜,此时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听力也跟着受损。
他缓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语气轻松平淡,“行啊,那麻烦你先把地上的眼镜拿给我,不然我看不清你怎么杀死我的。”
周丞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是种挑衅,于是又朝他逼近,“你…真以为我不…杀你?”
“不是,”沈息轻轻叹了叹,无奈道,“我是真看不清你老弟。”
对面的人狐疑地看了他几秒,最后选择相信沈息,“瞎子。”
周丞嘴里腹诽他,顺便不情愿地将脚边的眼镜踢过去,“又瞎…又聋。”
沈息:……
他像是气笑了,又像是种无奈的笑,“我说,别不尊重人啊,戴上眼镜这个世界又明亮光彩了不是?”
沈息不紧不慢地摸到脚边的眼镜,重新戴上。
周丞的脸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男人的发与他的眼眸一样,是棕褐色的,他一脸警惕,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你看清了吗……可以…死了。”
从沈息进来的一刻起,他刚放下医药箱,周丞便从床上翻身而起,将他与药箱一同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