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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相互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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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因高度相配。

    即使主观意志再抗拒,生理会本能的去感知对方的一切,像这次枪伤的疼痛,像上次的感冒,亦或是

    前世亲眼目睹自己死亡带给他的折磨。

    自从那天在医院冈萨洛主动告知这个原因,沈辞郁用光脑查阅进一步理解后,对冈萨洛的心疼,如同回南天里的返潮,悄无声息地一层层涌上心头,从现世的边角开始,逐渐扩散,最后弥漫至前世的记忆深处。

    沈辞郁心情沉重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前世那只偏执强势的雌虫早早地单方面定下了自己的雄主,优渥的物质条件养不好也留不住自己的雄主,甚至一次也没有获得雄主的安抚就成了未亡虫,眼睁睁地看着雄主宁可死亡也要逃离自己,活着却要不断感知濒死的体验,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沈辞郁、沈辞郁”

    “嗯,我在。”听到冈萨洛叫自己,沈辞郁下意识应了一声,支起身体,只见冈萨洛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回应,仍浑身颤抖着继续地低声叫着自己名字。

    冈萨洛的状况明显不对,沈辞郁起身下床快步走过去,走到几步突然脚步停了下来。

    沈辞郁看向自己的腿,步伐流畅,绝不是枪伤后自己的步伐,所以

    自己在做梦。

    随着心结的解开两人关系融洽,沈辞郁已经许久没有梦到前世了,这段时间可能是一直想着冈萨洛袒露的秘密,居然又梦到了前世的那幕。

    角落里的冈萨洛搂紧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在安慰什么,疯癫地自言自语:“别急,别急,等这边处理干净,我们马上就去他那里。”

    这场景以前沈辞郁也梦到过,不过那时的自己不懂,以为雌虫是被发情期的痛苦折磨,现在他知道了,冈萨洛是在安慰体内悲鸣的五脏六腑。

    沈辞郁的眼神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上辈子自己走后,冈萨洛是怎么熬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

    走到冈萨洛面前,蹲下去注视着这只痛苦的雌虫,冈萨洛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原本闪耀的金色发丝失去光泽,宛如一捆干涸的稻草,凌乱的散落在额前,狼狈不堪。

    沈辞郁伸手想帮他理下发丝,手指却无法触碰到对方,怔愣地看了一会,最终颓然的垂下手。

    冈萨洛像个无助的虫崽,喃喃低语:“沈辞郁,我好疼,我好疼你抱抱我”

    沈辞郁的眼角有点酸涩,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去,他跪下来依言虚虚地搂住雌虫,只可惜梦境中的冈萨洛看不到也听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都无法传递给对方,沈辞郁仍机械地重复着:“不疼,我不疼,你也不需要疼。”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安慰对方,也安慰自己。

    绝望的雌虫仿佛忍受不了什么,嘴角溢出痛苦的呜咽声,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心无所依。

    梦境太沉重以至于沈辞郁醒来时,枕面上一片湿润,伸手去摸身边的雌虫,只摸到冰凉一片。

    床的另一边没有冈洛萨,冰凉的温度说明雌虫已经离开许久。

    沈辞郁缓缓起身,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逡巡,最终在阳台那里发现了忽明忽暗的红点。

    冈萨洛在阳台抽烟。

    半夜,冈萨洛若有所觉的醒来看到沈辞郁面色痛苦,眼角有泪痕滑过,呼吸一窒,自从沈辞郁腿伤治愈出院后,没有再疼过的左腿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掀开被褥,注视着雄虫那条已经恢复如初的左腿,上面的疤痕已经通过高昂的修复液消除,完全看不出之前受过那么重的伤。

    可是沈辞郁行走还是如埃文预料那般,甚至比之前的缓慢行走还不如。

    心事重重的冈萨洛睡意全无,下床去阳台点了根烟,却没抽,他从不在沈辞郁面前抽烟,此刻烦躁的心情忍不住想闻点烟味来缓解下。

    冈萨洛看着指间的飘起袅袅白烟,怔怔出神,他游走商场多年,深谙如何有效地折磨竞争对手:得到过再失去,这是所有虫子无法忍受的。可当这种酷刑落在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雄虫上面,就不是很美妙了。

    沈辞郁从小就腿脚不便,好不容易熬过危险的觉醒期,才享受了健康行走没几天,因为自己招致的厄运让他彻底的失去正常行走的机会。

    愧疚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房内的雄虫醒了。

    直到身后的玻璃移门被推开,冈萨洛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未燃尽的烟掐灭,转身道:“晚上外面凉,快回去!”

    沈辞郁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握住冈萨洛的手,很凉,劝道:“一起回去吧。”

    冈萨洛扭开头,不敢与沈辞郁对视,低低应了一声:“嗯,好的。”安静地由着沈辞郁拉自己回房间,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那条行走不自然的腿上。

    沈辞郁把冈萨洛按回床上,问:“怎么大晚上在外面吹风?”

    雌虫似乎不敢面对自己侧过身,闷闷地道:“你腿又疼了,是吧?”

    沈辞郁有点困惑:“没有啊。”

    “你骗我,明明你刚才睡梦中都被疼哭了。”

    沈辞郁词穷,自己梦境中的反应被雌虫看到并成功误会了。

    他用手指梳理着冈萨洛漂亮的金发,想着怎么跟他解释,注意到雌虫后颈金色的虫纹黯淡了不少,这段时间养伤,冈萨洛一改往常的纠缠,没有提任何这方面的需求,确实让这只雌虫空虚许久。

    被标记却久久得不到浇灌的雌虫,他们的内心确实会变得不稳定,更容易胡思乱想。

    雄主没有及时安抚雌君,确实不称职。

    冈萨洛因为愧疚不敢面对雄虫,但很快他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他闻到了岩兰草的味道,他倏然转过身,眉头皱起,看着床边坐着的雄虫:“别闹!你才刚出院。”

    沈辞郁笑着俯身亲了亲冈萨洛的嘴角:“这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疼了。”

    冈萨洛面对沈辞郁的信息素永远无法拒绝,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渴求。

    沈辞郁垂眸看着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凑近雌虫耳边求证:“你第一次把我抱到别墅那晚,去换了衣服,是不是闻到我的信息素味道,你了。”

    沈辞郁是实干派,从来不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相处这么久还是首次,还一脸正经的样子说出来,冈萨洛觉得

    要死了!

    他更有感觉了。

    基因的高度匹配,彼此之间的生理感应如同磁力场一般相互吸引,不仅仅是对雌虫有影响,雄虫同样也会有影响,只是生理结构的不同,雄虫的反应没有像雌虫那样明显。

    这也是冈萨洛总能挑起自己寡淡的兴致的原因。

    沈辞郁看着身下的雌虫虚虚抓着自己的长发,黑色的发丝缠在对方的手腕,用力俯身,雌虫气息顿时紊乱了一瞬。

    精疲力尽的冈萨洛趴在雄虫怀里,雄虫的信息素喂饱了自己,也填平了体内不安的漏洞。

    沈辞郁:“这下总相信了吧?”

    冈萨洛没有回应,闭着眼睛装睡。

    沈辞郁不急,他总有办法让固执的雌虫开口,轻轻按了按雌虫的腹部。

    冈萨洛瞬间清醒过来,往旁边躲了躲:“信了!信了!别按!”

    见冈萨洛这么精神,沈辞郁从床头柜里把自己那颗平安扣拿出来,递给冈萨洛,微微低头,说:“白天有空的时候我重新缠好了,这次不会轻易掉了,你帮我戴上吧!”

    冈萨洛接过平安扣微微出神,那天沈辞郁的平安扣绳结莫名掉了,是不是就预示会发生什么,只是当时两人都没有引起重视。

    冈萨洛向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这次他郑重地给沈辞郁戴上,语气认真:“以后平安扣不可以离身。”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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