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加入我们
苏何安入座后，菜便迅速地从外面端进来，只不过几分钟就上齐，随后那扇门便紧闭着。
一个下午的讲解使得苏何安又渴又饿。
一只手拿着一杯果汁，另一只手不断往嘴里扒饭，如同饿死鬼降临般。
何小鱼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还有人在，吃得正常点。
苏何安从咀嚼食物的缝隙中勉强吐出一句话。
“让我先吃饱再说。”
对面的呼延武平静地说道：“让苏先生先吃吧，毕竟讲了那么久。”
他端坐在那，静静等候着。
苏何安又扒拉几口饭后，才停下他那近似于疯狂的行为。
问道：“呼延指挥，你刚才也有听那场会议吗？”
“有听一些，不过你讲得太深奥了，后面实在是听不懂。”呼延武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苏何安笑了笑，“确实，那些内容太过专业了。”
呼延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苏先生，听说你毕业于闽省理工大学。”
“学的是电子信息专业？”
苏何安端起一碗汤喝下去，擦了擦嘴，“对，呼延指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呼延武并未直接询问，而是自我介绍道：“我毕业于国科大学生物学专业，现在也毕业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多年里咱们国家生物学方面在国际上已经排得上前三，进步非常快。你说对吧，何女士。”
何小鱼没承想问到自己，仓促地回答道：“是。”
“何女士，我记得你是农学专业毕业的，现在大学时的课程还记得清吗？”
“还记得一些，不过出来两年了，用得比较少，忘了很多。”
“我比你更严重，出来工作后，生物学对我来说过于无趣，早早就把那些知识抛在脑后。”
呼延武接着说道。目光又看向了苏何安，透露着不可亵渎的威严。
问道：“所以，我很好奇苏先生一位学电子信息专业的工科生是怎么懂得生物学的专业知识，这跨度未免太大了。”
问完后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如审问犯人一般，连忙补充道：
“当然，如果触碰到了苏先生的隐私，也可以不必回答我。”
在进门前，苏何安便清楚这顿饭并不会那么容易吃得下，所以进来后才不管不顾疯狂填饱肚子。
见呼延武拐弯抹角后的提问，对方也是以尊重他的态度提问，他倒是放松了下来。
何小鱼担忧地看着他，坐在一侧的她也能隐隐感觉到呼延武的威压，那是一股上位者自然散发出的气息。
苏何安看向呼延武，目光灼灼，说道：“我自身对于生物学并不感兴趣，可以说如果把三叶虫复眼结构的研究结果抛开不谈，其他生物学方面我是一窍不通。”
“所以与其说我精通生物学，倒不如说我精通这项研究。”
“那其中涉及的那些专业名词，若非研究生以上的科研人员平常应该接触不到吧。”呼延武紧跟着问道。
苏何安苦笑着说：“那些专业名词，我确实懂其中的含义，但也仅限于那份研究里，若是其他生物学的专有名词让我解释，我怕是会胡乱说一通。”
“那这是什么导致的呢？”
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一股不该有的冰冷袭击着这个房间。
苏何安知道、何小鱼也知道。
但能不能说出来，这是一个问题。
场面陷入了沉默，但这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呼延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餐盘，看他那样子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威压尽量减弱。
“苏先生，何女士，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打算加入国家组织中，国家的任何机构、组织都由你们挑选。”
他的话题转换得太快，使得两人全愣在原地。
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他们，你们现在有一个吃国家饭的机会，需要吗？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在眼神示意下，苏何安问道：“有什么要求吗？”
“有，你们的出国自由将会被限制，你们的隐私可能会被监视。”
他直白地说出了这两点，但他没有说的是，无论他们答应与否，这两点都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只是一种是在明面上，一种是在暗地里。
两人只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年龄，面对这样的诱惑都有些犹豫。
要知道现在社会经济的不景气使得考公热的热度疯狂上升，一个县城里的竞争比例就达到一比一百多，更不用提首都公务员的竞争压力了。
而现在，这份令人羡慕的身份就摆在他们的面前，是该犹豫吗？
何小鱼心动着，但她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清楚离开苏何安后，她这些如梦般的经历就会消散。
苏何安开口道：“我可以拒绝吗？”
“嗯？”呼延武猛然抬头，四目相对下，对方竟没有被他唬到。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虽是询问，但带着无法拒绝的语气。
“我觉得我这个人懒散惯了，要是做科研，一两天个把月还行。若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干，我怕是做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坚持不下去？”他的回答令呼延武有些嗤之以鼻。
但呼延武还是给他解释道：“最近的新闻你应该有去了解，国家内的动荡才使得你们需要这么拼命地去研究，若是寻常，我们当然可以给你们充足的时间。”
或许是觉得自己讲得不够具有吸引力，他继续补充道：
“我这边也可以给你保证，保证你可以享受到教授级别的福利待遇，你的朋友也可以享受到研究所科研人员的福利待遇。”
苏何安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着这个问题，随即又开口道：“我想，如果我拿出这份三叶虫的材料，国外的机构开出的待遇会比国内好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吧。”
“你的意思是，有想去国外的打算？”呼延武压低着声音，眼神冷冽。
苏何安丝毫不会怀疑对方在自己肯定答复后会直接将自己拿下，但自己提出这一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抛出自己的答案。
“不是。”他的回答令在场的气氛缓和了些，“我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研究所。”
“自己的研究所？”他的回答令呼延武有些吃惊，“你不是说坚持不下去吗？”
“那只是对于不属于自己的来说，若是我是一个研究所的老大，跟研究所荣辱与共，归属感说不定会推着我往前走。”
他的话带着浮夸之色，对方觉得有被冒犯到，直接拒绝。
“不行，研究所是归属于国家的，不可能由个人掌控。”
“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说完，苏何安像变魔术般从身下拿出了个东西。
那东西似乎很长，使得苏何安必须得两手伸下去拿，他的举动令呼延武紧张，若对方拿出的是枪，那他会毫不犹豫掀起桌子，发起攻击。
但细想下，苏何安进来时，并未带任何东西，就算是带着枪的零件进来，也没有时间安装。
一个尖尖的头先露出来，那尖尖头上是润白色为底色，夹杂着其他暗沉的颜色。
呼延武紧握着椅子柄的手微微放松，随后整个东西都显露了出来。
何小鱼在一侧亲眼看见苏何安的动作，他是直接从小世界中取出来，只是手伸下去进行了略微掩盖。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看向呼延武，就怕苏何安这过于大胆的行为会被对方拿去当作研究对象。
“直壳鹦鹉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