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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该来的终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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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维维悲戚难耐,嚎啕持续了半晌。累了,疲了,倦了,金维维蜷缩起身子,匍匐到床上。直至月明星稀,她依旧不眠不息,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晃过这些年她生活中的片段,以及她与葛亦敏交往的种种。

    此时她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绍兴”哥俩,后悔自己的混蛋做法,活该自个沦落到如此糟糕的境地。情绪上经过哭嚎、思虑和内疚,一番折腾下来,她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再一琢磨,觉着虽说自作自受,是报应,可最悲催的还自个倒霉,遇到了变态狂。想到此,金维维打了个寒颤,似乎又感觉到黑暗处投来的窥视目光,凉飕飕的,令人惊惧。

    金维维没有开灯,她害怕偷窥者的眼睛,黑暗中吃完了这顿饭。这是她关进仓库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咀嚼中品味美食的同时,也消化了孤独。炉火渐弱,寒冷袭来,金维维打了个寒战,她摸着黑用晌午送餐人带来的一把木柄的小铁铲敲碎煤块,添入炉中。炉火又一次升腾,驱逐了屋里的寒意。

    屋子内添了些许亮光,金维维瞭了眼窗外,只见黑黜黜的破窗上映出一个人的轮廓,金维维惊的跳将起来,叫道:“谁?”随即拉了灯绳。灯光兀地亮起,窗外的人似乎吓了一跳,躲闪中脑袋撞在了窗框上,仅露出眼睛的脑袋,用棉帽裹的严严实实,很难识得真面目。但那双阴森的眼睛,金维维不会陌生。

    金维维冲到窗前,来人狠狠剜了她一眼,便消失在黑夜的雪地里。金维维感觉危险逼近,却又想象不出何种危险,她想逃离,可她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一把大锁牢牢地把她关在这里。她拼命的拍打大门,希望得到帮助,可大雪夜谁会注意这个偏僻的角落?惊恐过后,她只能无奈地接受危机四伏的现实。

    金维维关了灯,坐在火炉旁发呆。不知怎样才能熬过这漫漫长夜,窗外的积雪淡化了夜里的颜色,令这个夜晚越发显得隐晦与危险。索性睡觉,只要进入梦里就不会害怕和担忧,金维维想。她摸索着爬到床上,钻进被子。“小绍兴”送来的那条围巾依然围在脖子上,她悲凉地感知到危险近在咫尺,她想象着那个满脸戾气,眼露凶光的恶煞,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她预感危险的存在,却没有一点办法化解,凶险匍匐在周围,似乎正在一步步靠近。金维维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望地惊惧,绝望地痛楚着。

    冬天的夜走的特别慢,炉子里吐出的热量架不住雪夜的吞噬,寒意铺天盖地袭来,金维维警惕的情绪渐渐被麻木的感觉覆盖。绷紧的身躯随之松懈下来。管它呢,该来的终究会来,何必危险未至,先吓着了。金维维想。她固有的那种随遇而安,没心没肺的性格消弭了她的不安与胆怯。她跳下床,用小铁铲给火炉添了几块煤,随后将铁铲丢在床头的破木柜上,转头又钻入被子。眼皮涩重,睡意渐浓,金维维终于跌入了梦乡。

    天色蒙蒙亮起,白雪映衬下的清晨很安静。“咔哒”一声,仓库的门开了,随之又关上了,窜进了一股风雪寒意,和一个披着军大衣,包裹严实的男人。金维维猛然惊醒,一个念头涌入心头:该来的终究来了!在这当口,金维维还未来得及惊呼,男人箭步扑来,随之一拳狠狠砸向她脑袋,她顿时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手脚却怎么也动弹不了,这才发现,四肢分别拴在床铺两头的木档上,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那个裹得只剩下眼睛的来者,坐在边上,见金维维醒转,他默然立起,拿起枕边的那条围巾塞进金维维的嘴里,继而气急败坏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扭动着抗拒着,他凶狠地扇了金维维几个耳光,她停止了抵抗,微睁双眼,任由他剥去衣服,女人赤裸的身体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高耸且弹性十足的胸乳让他愣了一会,继而发狂似的揉搓起来,很无耻,很猥琐。整个过程他都在咬牙切齿,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双手在女人身体上移动。金维维受不了这猛烈的刺激,全身僵直,喉头不由自主地发出怪异的呻吟。

    女人的神态激怒了来人,咬牙骂了一句:“妈的,真是个骚货,浪活。”金维维一下子哭了,泪水稀里哗啦流了一脸,她恨自己如此不堪,被这样一个邪恶、猥琐的变态人凌辱。她早就预感这变态狂会加害于自己,可她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这样下作,如此下流。她哽咽起来,有些喘不过气。见状,来人拽出堵在金维维嘴里围巾,她呼吸顺畅起来,可是,极度的悲愤、惧怕、伤心,让她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来人则用邪恶和歹毒的眼神盯着这具白皙、美丽的身体,守着这样的尤物,却无能消受,令他十分恼怒。他脑门上青筋直跳,体内热血沸腾如万马奔腾,却无力驾驭这具充满魅惑的躯体,炽热的情绪没有倾泻的渠道,他觉得自个就要崩溃了,他全身颤抖,大吼一声,抓住床头木柜上的铁铲,将铲把的木柄狠狠扎入女人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令金维维再次晕了过去。血顺着铲柄滴在床上,洇湿了被褥。

    金维维苏醒的时候,来人已不见踪影。此时,早班矿工正赶着上班,途经仓库,传过一阵嘈杂的人声。金维维张开喉咙,拼命喊出“救命”的呼唤,然而声音实在虚弱,无法穿过这个白雪覆盖的早晨,到达人们的耳中。

    血依旧汨汨地流着,她觉得自己很轻很轻,如撕碎的纸片在空中飘荡,飞舞。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又看见了那双可怖的,阴森的眼睛,她极尽全力喊了一句:“变态狂,不管你如何伪装,我都认得你,张大永!”然而,从她喉咙发出的竟是一串模糊的颤音,继而脑袋一沉,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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