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换位置
到了车站，王修齐收起雨伞，递给张千慧：“伞拿着，让它为你遮风挡雨！”
“不用，到站叫我妈接我。”张千慧说着拨了拨王修齐额前沾了雨水的碎发。
这个动作太亲昵了，王修齐当场愣住。
张千慧却不太在意，专心为王修齐做这件事。
“学习方面不要松懈，做一个优秀的人！”张千慧小声嘱咐。
王修齐从未被同龄女生如此温柔以待，胸口热血沸腾：“我会的！”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张千慧忽然感慨。
她望着雨纷飞的夜空，眼眸清澈明亮，宛如天上的星星。
“譬如呢？”王修齐忍不住想帮她完成心愿。
“看电影、为你做一顿饭、露营、看海。好多好多，数不过来！”张千慧的眼眸越发明亮，这是她心中的希冀。
王修齐不明白为什么给自己做饭也算，但真的很感动，高兴得头皮发麻。
“国庆把它们一起做了吧！”
张千慧转头看着王修齐，嫣然微笑：“国庆才放三天假，哪做得完！”
“你列一个清单，高考之后有两个多月的假期，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一起实现它！”
张千慧点了点头，望向街道的尽头。
一辆公交车在淅沥沥的雨中行驶过来，车大灯十分晃眼。
“你在网上买一个露营帐篷，国庆看海、看星星、看日出日落。”张千慧语速很快，她认出这是八号车。
“好的！”王修齐愉快答应。
和张千慧露营，他想想就兴奋。
没有邪恶的念头，纯粹是开心。
狭小的帐篷里只有两个人，他们的心理距离会被无限拉近。
公交车靠站，果然是八号车。
张千慧又叮嘱一句：“买中档就行，不要浪费钱，大概两三百块。”
王修齐打开雨伞，为她遮挡头顶的天空：“知道了，快上车吧！”
张千慧依照惯例把一颗水果软糖放到王修齐手心，上车后向他挥手告别。
眷恋的眼神，带给王修齐惊心动魄的震撼。
当即用手机下单购买双人露营帐篷以及睡袋，以免忘记了。
……
参加仿真题考试的学生不多，试卷一个晚上就批改完毕。
数学课之后，金沁叫三人到讲台，把试卷分给他们。
“王修齐、张千慧，你们两个代表高三参赛，你们和高二学生不同，不参加培训，到时候直接去竞赛。”
“你们的任务还是备战高考，竞赛只是小插曲。当然，如果能够获奖，对你们的高考是有帮助的。”
“知道了，老师！”王修齐和张千慧相视一眼，发自内心地微笑。
王修齐得到张千慧的帮助，有捷径可走。
深切体会到，努力是有回报的。
换作以前，他真的不敢想。
如果没人指导，有疑问不能及时解答，他不可能进步那么快。
沈鹏简直要疯了，他是数学课代表，今年居然被排除在竞赛之外。
眼前俊男美女的笑容就像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的心脏。
妒忌使他面目全非。
“老师，会不会搞错了？”沈鹏抱着一线希望问。
“没有！”金沁的回答十分肯定：“老实说，王修齐的进步真的很亮眼，我都吓了一跳。”
“沈鹏，你也别放在心上。不参加竞赛是好事，专心备战高考，考到好学校，后面的人生会顺畅很多。”
沈鹏咽了口唾沫，双眼失神。
金沁的话，他不太听得进去。
被曾经看不起的人超越，神圣的领地被践踏，他心里很难受，痛楚彻骨。
沈鹏把王修齐叫到教室外面的走廊：“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作弊了？”
这是沈鹏能够想到的合理解释。
王修齐听了不悦：“我一点都不比你笨，为什么不能考得比你好？”
“那是竞赛题！你忽然就会做了？”沈鹏仍是不信，狐疑地盯着王修齐。
“你是不是傻？仿真题是学校出的，我怎么作弊？再说，作弊有意义吗？”王修齐懒得跟他扯，直接走回教室。
不到两节课，全班都知道了王修齐和张千慧将代表高三参加数学竞赛。
“王修齐，你是开挂了吧？”
“美女同桌，学业起飞，王修齐你是人生赢家啊！”
“王修齐，有什么诀窍啊？教教我吧，我数学一塌糊涂！”
……
王修齐欢乐地跟同学周旋，心底却有些不爽，因为一半的人对他的进步持怀疑态度。
张千慧递来纸条：“再接再厉，用实力折服他们。”
王修齐微笑点头。
没有比一次又一次的傲人成绩更有说服力。
沈鹏更加不爽，他这个数学课代表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同学们的笑容仿佛变成了讥笑，眼神带着轻蔑。
他的负面情绪无处宣泄，决定报复。
第六节课下课，班主任走进教室，在讲台上说：“王修齐，你和龙舒调换一下位置。”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王修齐呆若木鸡。
原本沉闷的教室顿时哄闹起来：
“来了来了，神罚终于降落下来！”
“谁都躲不过，高三不允许超友谊！”
“妈呀，不用再被喂狗粮了！”
“最有cp感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坐在一起，现在改正还不算晚！”
……
“老师，我不服！”王修齐和龙舒同时大叫。
龙舒偶尔会看言情小说、搞小动作，王修齐身材高大，能完美阻挡老师的视线。
要是往前移位，这道保护屏障就没有了。
王修齐更加不用说。
他的学习动力全部来源于张千慧，并且需要张千慧的辅导。
尽管只是斜对角，但心理距离犹如隔了一座山。
感觉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
甘元华看了他们一眼：“我很民主，你们不服可以私底下跟我讨论，现在先把位置换了。”
王修齐和龙舒趴在桌面上哀嚎。
张千慧忽然站起来：“老师，我和王修齐坐在一起相互促进，成绩提高，同时获得数学竞赛的门票。”
“请问，您不允许我们继续当同桌的理由是什么？”
甘元华皱了皱眉毛：“你希望我当众说出来？”
“无妨！”张千慧表现得坦坦荡荡。
同学们都支棱起耳朵，侧目而视。
王修齐觉得张千慧今天好勇敢。
龙舒默默竖起大拇指。
为爱而战，张千慧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