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因为我现在只想亲你
宋君珩老婆沈瑜的弟弟沈霁是傅怀舟的兄弟之一。
一张庭院大合照被放到了朋友圈。
沈瑜敏感,觉得夏听晚旁边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宋君珩为兄弟操碎了心,当即就给霍行简打了电话。
“你最好有事,我在忙。”
宋君珩“哦”了声:“夏听晚又相亲去了?”
前两天他跟霍行简约了一顿酒,听霍行简说了两句夏听晚相亲的事。
霍行简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一张照片,沈霁发在朋友圈的,里面有夏听晚。”
霍行简说:“把照片发过来。”
沈瑜贴心保存了原图,她没有霍行简的微信,只能先发给了宋君珩。
霍行简看见照片,无端升起一抹愠怒。
她说的是裴嫣的女性朋友过生日,而现在戴着生日帽的明明是男人。
照片前排的中间是夏听晚和裴嫣。
裴嫣的身侧是傅怀舟,她的身侧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看镜头,反倒盯着夏听晚。
霍行简拿起手机,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推开:“霍律,会议室准备好了。”
霍行简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起身道:“开会。”
会议室主位上,霍行简坐姿端正,他平静地摩挲指尖的钢笔,面无表情,看着和平日无二。
但团队成员们莫名觉得他气压很低,面面相觑后,所有人脸上都带了七分谨慎三分严肃。
以往霍行简会给团队人员充分的时间表述观点,这次开门见山,说:
“收集的相关资料和数据我都看了,jaida分析了法律条文和合同条款。初步分析,债券违约的关键法律问题集中在合同违约和投资者保护两个方面。”
说着他看了眼手表。
“合同条款方面要分析违约责任的界定和承担方式……”
围着两个重点,霍行简将接下来的任务一一指明。
“今晚辛苦大家留下来陪我加班,明天下午我估计要提早几小时离开,大家各行其职。”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年轻的助理跟实习生同时松了口气。
“我怎么感觉霍律不高兴啊?”实习生莫名胆颤。
以往霍行简也是面无表情,但说话态度都比较温和,不像今日,整个会议节奏都快了许多。
“不知道,快做事去吧。”
霍行简忙到晚饭都没吃。
晚上十点,他让员工先行下班,自己又待了两个小时才回。
即便回去他也没睡,一直对着笔记本到凌晨两点。
翌日,钢铁超人的霍律依旧去了律所,午饭让助理买到办公室,随意解决了一顿。
下午三点,霍行简离开律所。
路虎揽胜沿着天行律所一路向北,操纵它的主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越往北风景越好,霍行简却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小时,夕阳将四周山林染了色,他的座驾停在了度假区停车场。
霍行简没有下车,掏出手机给夏听晚打电话。
彼时夏听晚正打算去湖上玩,接到霍行简电话着实吓了一跳。
跟约定的时间差了两个小时。
不过她还是接了。
来不及开口,对方冷然道:“出来,我在停车场,d区3号。”
夏听晚莫名心慌,和裴嫣等人告辞。
他们所在的别墅服务人员将夏听晚送到了停车场。
夏听晚远远看见霍行简的车,心跳和脚步都不自觉快了许多。
到车前才猛然矜持,轻柔拉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
她刚系上安全带,车辆滑行而出。
夏听晚刚要说什么,霍行简有了来电。
一听全是工作的事,她默默看向车外。
短短几句结束了通话,车辆穿过层层密林下山。
夕阳的残光穿透树林,夏听晚想打开车窗,但只是想了想,并没有付诸行动。
直到路上车辆渐多,夏听晚才知道要进市区了。
宽大的车厢里,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到公寓时,天已经黑透了。
霍行简停了车,径自上楼。
夏听晚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自己也没惹他。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躲着他而生气吗?
进了屋子,灯光大亮。
夏听晚越过他弯腰换鞋,上衣随着动作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
霍行简目光正对,烦躁地拉扯领带。
夏听晚没理会他,径自要进房间,霍行简叫停:“站住。”
夏听晚转身,表情倔强:“干什么?我又没让你接,是你自己要去接我的,你有工作你就忙,别来接了又摆着脸。”
霍行简向前,说:“我还一句话没说,你机关枪?”
“你才机关枪。”夏听晚瞪着他。
霍行简直视着她:“为什么撒谎?”
夏听晚心虚:“我、我撒什么谎了?”
霍行简打开手机,忍着气将相册最新一张照片点开给她看:
“我问你男的女的,你说是女的,是又瞒着我相亲去了吗?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不满意?迫不及待要逃离这里,逃离我。”
最后几个字,他声线冷了好几个度。
“我有没有说过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这几天又躲着是什么意思?”
“想着谈恋爱就搬出去吗?是不是?回答我。”
一连几声质问,夏听晚心虚顿无,质问他:“你从哪里弄的照片?”
霍行简:“别管我哪里弄来的照片,我问你是不是撒谎去相亲了?那个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你瞧着还满意?”
“我没有相亲。”夏听晚委屈反驳,“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到底要问什么?我搬不搬出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只是我大哥。”
“大哥”两个字刺激霍行简紧绷的神经,他语气陡然加重:“别叫这个,我不是你大哥。”
夏听晚蓦地红了眼尾,她撇开视线,眼泪夺眶而出。
霍行简伸手,她拍开就走,被他从身后抓着肩膀翻转过来抵在了连接玄关和客厅的墙角里。
“我是不配,你不用特地强调。”夏听晚边哭边委屈,“回来那一天你就说了这句话,放心,我今天连夜搬走,再不做你霍行简的妹妹。”
“所以以后我相不相亲,搬不搬家都跟你没关系。”
霍行简指尖用力,抓紧了她的肩膀。
他眼睛里凝着一层浓墨,明明没有喝酒,却开始变得不清醒。
那一张一合的嘴说的都不是他爱听的。
霍行简宛如一匹进攻猎食的狼,他低声警告:“我劝你别说了。”
再软的性格都有脾气,更何况连日的情绪折磨着她。
夏听晚眼角还挂着泪,不管不顾道:“我就说,今天看的那个男人我还挺满意的,最起码人家对着我是一张笑脸,不像你。”
最后三个字简直委屈得不成样子。
霍行简喉结轻滚:“我怎么样?”
夏听晚抿着唇,细数不出来。
无论如何,霍行简对她是好的。
霍行简欺身向前:“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再不要做我霍行简的妹妹。”
“你——”
夏听晚含泪开口,还没说完,他又道:
“因为我现在只想吻你。”
夏听晚眸光凝滞,心跳急促而有力。
他在说什么?
头顶覆上一层阴影,她的后颈被牢牢托住。
无处可逃的墙角下,她被霍行简吻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