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北斗七星身外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木青微微睁开眼睛,忍不住向外看了一眼,却发现已经是明月高挂,如圆盘一般的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显得很是明亮。
而对于此查尔斯并不在意,他的目光顺着柳木青的身体向后看去,透过层层的阻碍,他的目光总算看到了一些的端倪,一个赤红色的丹炉此刻正在熊熊的燃烧,不知道里面正在炼制什么。
就这样,整整七个人,在所有人的人全部吸食过柳木青的血液之后,他慢慢的踱步离开阵法,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要摔倒了一般,显得疲惫不堪。
吟诵的咒语就好像是远古的祷告之音一样,在这房间之内不断的响起,若非有阵法的存在,此刻在整个地下城当中,恐怕会让所有人都听到。
时间过去足足有一刻钟之久,那躺在棺椁中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慢慢的松开了嘴,然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缓缓的躺了下来,而柳木青在看到他躺下来之后才将自己的手慢慢的从棺椁当中抽出来。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柳木青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他直接踏步向前,然后又来到了下一个棺椁面前,如之前一样,他将手送入到了棺椁之内,以供里面的那人吸食自己的血液。
柳木青盘膝坐在前面,手中掐动着法决,而随着法决的变换,他口中的咒语也在不断的变化,只听他道:“北斗七星身外身,欲炼此身化无根,血海之仇遁入心,铁屑铜身挂面门……”
柳木青的精神极度的紧张,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他手中的材料就会减少一些,而每减少一份材料,那些在炼器炉当中的七人就会发出怪异的嚎叫声,若非有禁制存在可以禁锢住他们,那么此刻这尊炼器炉恐怕已经被完全的给兜翻了。
“你很好奇,不如直接去看看,对了你在哪里不是设置有窥视的禁法吗?启动一下不就能看到吗?”精灵女子如此说道,好像很满不在乎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并没有响起,里面无声无息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异样,这不由让查尔斯更加的疑惑,他忍不住将手搭在手柄之上,想着要不要开门。
而柳木青交给明山的事情就是要让他为他寻找这样的七个人,明山依据他的要求在花费一年的时间之后总算是找齐了,而且让他感觉意外的是,这七个人竟然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神明,虽然有些人是下位神,有些人是中位神,但是因为他们本身是神明的缘故,这若是炼制出来之后,威力也将是巨大的。
他看了一眼剩下的六具棺椁,然后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的苦笑,暗道一声:不过是一具就已经要吸食那么多的精血,这六个要是一起来,我恐怕这一次要脱层皮了。
而在这种生物形成之后,柳木青就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足足喂养个八十一天之后就可以着手炼制。
查尔斯轻轻的敲响了柳木青的房间门,他的眼睛在这一刻也开始改变了颜色,他相信以他的实力,在对方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甚至于可以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木青看着这轮明月,然后轻轻地叹道:“天上七星,北斗七星身外身,谁能想到,这听起来很正统的一门术法,竟然是如此邪门的法术,不过也好,现在看来这门术法倒是也没有错,应该可以让我多一层保障。”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联系变得越发的清晰,甚至于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喜怒哀乐来,恐怖的怨气不断的折磨着他们,让他们想要发狂,但是也正是因为有这股怨气的存在,所以才能支撑下,让他们拥有力量。
金属、药材、特殊的灵石,这些能被柳木青寻找到的东西全部被整齐的摆放起来,而浙西东西将全部被炼制进入到这些人的身体当中,当这所有的东西全部炼制进入之后,他们的身体已经不是普通的身体,是可以充当法宝的身躯,是可以使用北斗七星星光之力的特殊形法宝。
一道又一道的禁制被打了进去,这些禁制全部进入到了七人的体内,渐渐的柳木青感觉到了他与这七人之间有了一丝丝的联系,就好像是在他们中间有一条丝带在联系着彼此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柳木青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好像有些失血过多一样。
精灵女子望着查尔斯,然后笑了笑,说道:“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看完了吗?若是看完的话就请回吧,至于伏魔塔我现在还没有炼制好,等这一年到底之后,一起交给你好了!”柳木青说完,也不等查尔斯说话,就直接将门给关了起来。
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柳木青深吸一口气,然后吞下一颗药丸,运功将药力化开之后,他急忙开始恢复自己的气血。
自从他进入到那个房间之后,柳木青就开始了对那个房间的规划,无数的阵法被他刻画在地面上,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在那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当中,他竟然足足刻画了一百八十四座阵法,这整整一百八十四座阵法相生相连,每牵动一处就会引起另一处的激发,若是一不小心进入到死门当中,那么他所面对的将不止是这一个阵法所产生的威力,而这是一百八十四个阵法的轮番攻击,试想一下,就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
“梆梆梆!”
“他在干什么?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查尔斯待在自己的房间当中,巨大的琉璃所制造的窗户让他可以俯瞰整个地下场,在他的眼前,地下场的每一个变化全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每一个人的表情甚至他都能看到,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看到在那个房间当中的一切。
相比于查尔斯的烦恼,柳木青此刻已经集中很多了,他在阵法中游走,每一步都精准到极点,慢慢的他靠近到了一个棺椁的旁边,然后低头看向了这尊棺椁之内。
“砰!”的一声。
查尔斯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并不是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克比,而是那个有着一对尖尖耳朵的精灵女子,她的身上散发的气息很是古怪,一会儿血腥无比,而又一会儿却是自然之极,两种极端的气息在她身上一同出现,让她变得神秘之极。
这具棺椁是透明色的,就好像是用玄冰打造的一样,透过那些冰层,倒是可以模糊的看到此刻在棺椁之内的,是一个长相年轻的男子,而且在他的眉心之处,有着一个特殊的金色符印存在。
而柳木青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放置人窥探他的房间,也防止有人在他不再房间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当中乱动手脚。
看着棺椁中的男子,柳木青忽然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手印在上面,只见那玄冰层慢慢的融化,他的手也直接进入到了棺椁之内,而就在他手掌进入棺椁的瞬间,那紧闭双眼的男子忽然睁开眼,随后猛地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柳木青的手腕之上,尖锐的獠牙直接刺破了他的肌肤,大股大股的鲜血顿时从他的手腕中涌出,而涌出的鲜血却一滴不剩的全部被那棺椁中的男子给吸了个干净。
而之所以这门术法有伤天和,却是因为若是要修炼这门术法,就需要找到七名与北斗七星相匹配的人,将他们折磨致死,让他们产生无穷怨气,这样就可以靠着这些怨气让他们凝聚成一种类似与僵尸但是却又不是僵尸的怪异生物。
然而,就在这时柳木青的房门从里往外打开了,而柳木青更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柳木青如今修炼的,就是他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底牌,这门秘术叫做北斗七星身外身,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正统的名字,应该是名门正派所流传下来的功法,其实不然,这套功法其实很邪门,被人归类为魔功或是邪功。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年之久,这一次又到了交伏魔塔的时间,而查尔斯却早早的等在了门口,他想要看看柳木青到底是在捣什么鬼,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他给炼制出来了,所以为了这些,他甚至亲自过来,而因为他的到来,那个精灵族的神秘女子也跟着过来了。
这北斗七星身外身,之所以被人称为邪门,那是因为这门法术并非只是修炼那么简单,还需要炼制,将这七具与北斗七星和契合的人炼制成器,将他们的灵魂封禁在躯体之内,然后加入数种材料一起炼制,最终化为一种人形兵器,而这些人形兵器在炼制成功之后,就需要柳木青不断的温阳,他们的存在可以用来杀敌,也可以用来挡死,也因为有身外身的称号,他甚至可以将自己的一丝灵念寄托在其上,若是自己被斩杀的话,可以借此复生,然后寻找合适自己的肉体夺舍重生,当然也可以占据这七具身外身中的某一具,不过那样的话,众生将不能进阶。
炼器炉的窗门被轰然关闭,透过那黄色的琉璃门倒是可以看到在炉中的七人,此刻正盘膝而坐,慢慢的接受着炉火的炙烤。
精灵女子不由笑了,一边挑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道:“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想和他玩玩,可惜这家伙是一个宅男,竟然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出门一步!”
时间一晃而过,当柳木青足足喂养了八十一天之后,终于到了炼制的时候。火红的炼器炉早已经被他给打开,赤红色的火焰将四周的温度不断的提升,让这里好像陷入到了岩浆当中。
柳木青面色不变,也没有使用法力将这男子给震开,就这样仍凭对方不断的吸食自己的血液,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一样。
听了这话,那精灵女子却不由笑了,说:“看来你这眼神并不怎么样,还是我看的比较清楚,你想知道吗?”
柳木青盘膝坐在炼器炉之前,手中掐着法决,随着他一声低吼,那在外面的七具尸身忽然动了起来,化为七道各色的流光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从各个方向进入到了丹炉之中。
而那个房间,就是柳木青所在的房间。
“他肯定是在炼制一些东西,我需要搞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而且在不久之前他还曾从外面接收过一些东西来,他到底在计划什么?”查尔斯喃喃自语地说道。
喂养、不断的喂养,柳木青每一天的喂养都消耗了他无数的精血,在每一次喂养结束之后,他就好像是要虚脱了一样,若非他本身就是神明,而且还是大乘期的高阶修士的话,他是不可能支撑下来的。
查尔斯却忍不住有些头疼,他对于这个女子是没有办法的,只因为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她的实力甚至比他还要强,若是说他是快要接近神王的地步,那么这个女人是已经快要成为神王的人了,她身上的那不停转换的气息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了。
查尔斯微微摇了摇头,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思索之色,就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就听他说道:“他应该是在炼器,而且还是在炼制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发现没有,他的气息很不稳,而且脸色苍白之极,好像消耗了很多的精力!”
查尔斯扭头看她了一眼,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随后就听他道:“你以为我没有启动吗?就在这家伙进入房间的第二天,我所布置的一切窥视禁制就全部破他给破除掉了,他甚至将里面准备的一些家具都给清理掉了!”
“查尔斯阁下,不知道你现在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陪你聊天!”柳木青的语气有些不善,好像很着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