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身份尊贵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才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随意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用力伸展着身体，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晚上在庆功宴上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现在还微微有些上头，但宿醉带来的头痛更让人难受不已。不过好在经过一夜的休整，头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清晨清新的空气也让整个人神清气爽，而那种久违的放松感觉更是令人回味无穷。
明天就要迎来与应天梁、程大壮的总决赛对决了，可那个程大壮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究竟是朝廷派来的还是辽国奸细呢？他们潜入黑虎寨究竟有何企图？尤其可恨的是，他在擂台上看我时的那副神情，难不成那天晚上偷看我在河里洗澡的人就是他？那岂不是说他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女儿身？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一下子涌现出这么多问题，实在是让人头大如斗，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怀揣如此众多疑惑，瞬间让我原本完美无缺的计划陷入混乱。我绝不容忍半途出现意外情况，破坏掉我精心策划之事。胜负尚未揭晓，花落谁家仍难定论！倒不如趁今夜前往应天梁一探虚实，顺便打探一下那个程大壮的真实背景？嗯，此计甚妙！就这样定了！我在内心深处暗暗下定决心。
夜幕降临后，我匆匆与各位兄弟寒暄几句，然后巧妙运用事先想好的托辞找借口先行离去。回到房间里，目光快速扫过柜子，那里静静躺着一把被我擦拭得锋利无比的短剑。我迅速换上一袭黑色夜行衣，身轻如燕般飞身跳出窗户，身影渐渐融入那片朦胧迷离的夜色当中。
月黑风高之夜，万籁俱寂，我如同鬼魅一般，借助漆黑的夜幕作为天然屏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至应天梁院外。只见我身形一闪，脚尖轻点瓦面，仿佛一只轻盈的飞燕，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屋顶。
趴在屋顶之巅，我宛如狩猎中的猎豹，双眼锐利如鹰隼，冷静而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举目望去，但见火光摇曳处，密密麻麻皆是手持火把巡逻的守卫，他们步伐整齐、神情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我深吸一口气，身躯仿若随风飘动的柳絮般，从树梢轻飘飘落下，然后紧贴墙壁而立，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巡逻之人的视线。
待那群巡逻者渐行渐远，我方才蹑手蹑脚地从墙角闪身而出。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穿梭于一个又一个回廊之间，时而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时而透过门缝窥视里面的动静。就这样走走停停，我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终于打听到了程大壮所在的房间。
原来，这小子实力超群，在总决赛中表现出色，被眼光独到的顾思武相中，并断言此子潜力无限。于是乎，顾思武特意为他安排了一间环境清幽、装饰精美的上等厢房。
程大壮独自居住的这间上房位置较为偏僻，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很难找到它的确切方位。我轻盈地跃上房间的屋顶，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房瓦上穿梭，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抬头仰望夜空，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给周围环境披上一层银纱，这样的景致真是别具一格。
观察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我谨慎地俯下身去，紧贴在房瓦之上，然后轻轻揭开一块瓦片。没想到屋内竟然灯火通明，这让我心生好奇，忍不住低头窥视。这一眼看下去，可把我吓得不轻！
只见屋内摆放着一扇绘有猛虎图案的屏风，屏风旁边放置着一只巨大的浴桶。桶内热水翻滚，源源不断地升腾起白色水雾，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宛如仙境一般。
而在浴桶旁边，站着一名身着白色中衣、头发散乱的男子。他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正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袍腰带，动作优雅而自然。随着衣物的滑落，男子那结实有力的臂膀逐渐展现在眼前，肌肉线条分明，充满男性魅力。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惊，急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多看一眼。同时，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仰望着浩瀚无垠的星空，心中暗自咒骂：“该死，这分明就是一幅活脱脱的春宫图啊！看了肯定会长针眼的！我本来只是想过来探探他的虚实，怎会碰上如此尴尬的事情呢？”
当我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时，却惊讶地发现，这程大壮虽然相貌平平，但他的身材却是极好的。想着想着，我不禁又偷偷瞥了一眼下方。此刻，他已经迅速脱去了身上的衣物，跳进了浴桶里。只见他静静地倚靠在浴桶边缘，桶内的热水恰好没过他的腹部。
我紧紧地伏在房檐之上，看到他那结实的胸膛上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时，差点忍不住鼻血流出来：“哇靠！太厉害了，程大壮这身材也太好了吧！虽然长相普通了点，但其他方面简直堪称完美啊！”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此时此刻，只见他随手拿起桶里的浴巾，轻轻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身体，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胸膛流淌而下，一直滑过那线条分明的腹肌，这一幕让我不禁面红耳赤；哪怕是拥有一颗成年女性心灵和十六岁少女身躯的她，也不由得羞涩得满脸通红。
正当我陷入遐想之中无法自拔时，支撑在屋顶上的左手不慎碰到了被掀开的瓦片边缘，那块瓦片瞬间失去平衡，毫无征兆地掉入屋内，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程大壮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扫了一眼木桶旁边破碎的瓦片，然后顺着掉落的方向抬头望去，恰好与我那双因惊慌而瞪得大大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立刻提高嗓音，警惕地大喊一声：“是谁？”我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这下好了，被发现了，现在只有赶紧离开，不然的话，引来那群巡逻的人，他妈的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转身拔腿就跑，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腰部一阵酥麻，脚下也像抹了油似的失去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我紧紧闭上眼睛，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蛋了！该死的，竟然被程大壮那个家伙暗中算计了，真是太大意了！这次可丢死人了！”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毫无防备地与破碎的瓦片一同跌入屋内。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惊惶失措的我。随后，我们在空中盘旋数圈，最后“噗通”一声，双双坠入装满水的浴桶之中。
我拼命憋住气，躲在桶底不敢动弹。突然间，我猛地睁开双眼，却惊见上方赫然出现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而他的嘴唇此刻正紧贴着我的双唇。刹那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愤怒地咆哮着：“啊！我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
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迅速伸出双手，用力将我从木桶中抱起，让我坐在他的对面。此刻，我们两人在狭窄的桶中对峙而坐，气氛异常紧张。
我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停地顺着发丝滑落，滴落在身上。脖颈处的水珠也沿着肌肤流淌下来，带来一丝凉意。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借助微弱的烛光，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
他的皮肤光滑白皙，宛如羊脂玉一般；高挑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勾勒出脸部深邃的轮廓；他的双眸如同寒星般璀璨明亮，散发出一种冷峻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眼神似乎能够洞悉人的内心世界。他带着一丝痞气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调侃道：“阿山，怎么样，看够了没？”
我凝视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那里原本应该放置一面铜镜，现在却赫然陈列着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刹那间，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愤怒地喊道：“你！你根本不是程大壮！你究竟是谁？你乔装打扮，藏头露尾地潜入黑虎寨，到底有何企图？”我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警惕，试图想揭开他的的真实身份。
“阿山，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秘密的，你身上不也一样藏有秘密吗？我俩只要不去探查对方的秘密，不就都相安无事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应道。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你说的话？”我的声音有些发虚，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同时，脑海里开始飞速闪过各种可能，难道说那晚真的是他偷偷窥视我在河里洗澡，从而得知了我真实身份这个秘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阿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材确实很诱人啊！”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破了我最后的防线。此刻，我终于确定，当晚那个偷窥者就是眼前之人，而我杀害刘强的一幕，恐怕也被他尽收眼底。一时间，无数念头涌上心头，让我不知所措。
“既然你都看到了，你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尤其是那双犹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无数星辰在闪耀，熠熠生辉。
“阿山！我乃辽国最为权贵显赫的连家嫡传子孙，亦是军中最为年轻有为的将领之一，我名唤连丹洲。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对你如此兴致盎然么？”他轻声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天籁之音般动人心弦。
“我哪里晓得这其中缘由呢？”我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嘴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嘟囔道。
“阿山啊，你身为一介女子，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武学造诣，你的招式别具一格，令人眼前一亮。且你胆识过人，机智聪慧；在我们大辽，从不拘泥于身份地位，唯有真正强大、有实力之人方能得到敬重和推崇。然而，更为关键的一点在于，自幼时起，我便对女子心怀抵触情绪，但自从邂逅了你之后，这种感觉荡然无存。毕竟，你可是唯一能够接近我身躯的女子，此等魅力实乃世间罕有，旁人望尘莫及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眼中满含深情。
“哈哈哈！不会吧？连丹洲！你竟然如此八卦！难不成你喜欢男人？还是说你只对男人感兴趣？这岂不是意味着你是同志或者玻璃？”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