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超出了认知
“嗯~”
程含香双手捏着老人家的肩膀，看似按摩，实则随时都会掐断老者的脖子。
声音依旧轻柔，“老人家，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明白，我随时都会掐断你的脖子吧，来与我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
上来就要掐脖子，是秦禾万万没想到的。
来一趟青楼，捋顺宝箱因果。
却搞得这么惊心动魄。
再说，我秦禾何止知道你名字，你的身体我都清清楚楚。
但咱的目的很单纯，没啥不能说的，“程含香，149岁，女，修为洞府境，丹府九转销魂，九阳人间气，九销欲魔骨…”
嗡！！
程含香头脑嗡鸣，这人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
而且在自己的控制下，气机却没有丝毫波动，绝不是锻体境这么简单。
主要是，他怎么连我的年龄都说的这么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
气机波动？
我没灵气，有什么波动？
秦禾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心中暗笑，继续道：“你在经历断欲销魂的过程，想着一口气冲击元婴境，但你还差么一丝契机，而这个过程你却不能动用丝毫修为，否则前功尽弃，成为废人，所以还是别给我揉脖子了，况且也没什么力道。”
翁！
程含香如遭雷击。
这这这！！
他怎么都知道！
在他面前，自己像个光着身子的婴儿，被一览无余。
等等，如果他是自己的仇家，早已动手，何必再与自己说这些？
可他到底是谁？
怎么知道姑姑的名字？
女人后退，却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黑影，金属质感，冰凉透骨。
傀儡！
心中更是一惊，如若这老人想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怕是早已命丧当场。
那他…
“前…前辈~”
程含香立刻跪拜在老人家身前，“小女子不知您…您…”
“好了，我又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前来，程之芷在哪里，我有要事找她。”
“姑奶奶她早已仙逝…”
“~~”
死了
…
金陵城外。
常青山。
老人与女子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你封闭修为，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怎么保住…”
秦禾故意没说完，毕竟大家都是年迈老人了。
对于人的生理性学术探讨问题，都是很清晰的，没必要点透。
再有一点很好奇，一般青楼女子是不能擅自离开的。
反而她是出行自如。
“丽春苑是我开设的，所以还是有些小手段的。”
“哦。”
秦禾恍然大悟，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原来幕后老鸨是你。
只是，我花的那些钱，好吧，当算买你用过的床了。
“~~”
程含香脸色微红，看起来不像一百四十多岁的人。
行进半日。
途中闲聊。
秦禾终于明白，程之芷在一百四十年前便仙逝了。
按照程含香的说法，她姑奶奶修为迈入元婴，修为就此止步，仙逝的时候两百六十一岁。
也就是说，那位欧阳敬仁前辈，埋土于荒山已经近四百年。
“在我的印象中，姑奶奶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从来没有说起过往事，每每佳节时，孤身一人站在常青山山巅向西眺望，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程含香说话的时候有些喘吁，处在封闭修为阶段，爬山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太累了。
毕竟是一百四十九岁的老人家。
她又道：“后来，听家中人说起，她是在等一个人，却始终没能等到。”
“~~”
秦禾长出一口气，爬山好累。
这还是锻体境大圆满的自己，放在以前，怕是已经累瘫在半山腰了。
如果不是为了欧阳前辈，这山是绝对不会爬的。
但，这应该是一段凄美爱情故事了。
后来，程含香又说了些关于家族中的事情。
姑姑逝去后，家道中落，自此便消沉了下去。
她也是想重振家族，便入了天魔宗云云。
那是她的选择，秦禾并不怎么关心。
山巅。
一座坟墓坐落，正对着西方。
碑文：程之芷…
旁边刻着：待君归。
程含香指着道：“当年，姑奶奶就是在这里仙逝的，所以，家族人便将其葬在了这里。”
“嗯，这封信是受一位故人所托，拆开来给你姑奶奶读读吧。”
秦禾走上前，掏出那封信件，交给身旁的女人。
“是，前辈。”
程含香接过书信，轻轻打开，信纸不是俗物所制，到现在依旧如新。
轻读：
“之芷，我身在波谷山。
闻之高阳山有凶兽，现与友人前往伏之。
细节待我返还金陵与你详说。
你知我不擅书信，待我写好，纳入玉简，再与你传回。
有一喜讯告知，等我。
对了，我想你了。
就像白日想念黑夜，却抓不到，碰不到。
这话出自友人李林峰之口，我觉得很妙。”
片刻后。
程含香读完，发现那位老人正在蹲在地上烧纸。
果然，这位前辈是姑奶奶与那位未见过面姑父的挚友。
应该是书信中的李林峰前辈吧。
“！！”
忽然，程含香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位老前辈怕是有几百岁了吧，那修为岂不是登峰造极了？
难怪感受不到他的气机，如此高人，气机隐藏必然高深。
达到了与普通人无异的程度。
好强。
“信也烧给你姑奶奶吧。”
“好。”
“~~”
秦禾接过信，丢入火中。
没来由的起风了，未燃烧殆尽的纸灰飘动，绕着墓碑飞舞。
就好像一对佳人拥抱，终于眷属，。
“我们走吧。”
秦禾不知道为啥，觉得这个时间是要留给他们的。
跨越了几百年的爱情，嗯，挺好的。
下山后。
两个老人家终于坐上了马车，回到丽春苑程含香使唤龟奴，上好酒好菜。
秦禾盛情难却，便留了下来。
也想向这位一百多岁的女子，旁敲侧击的了解些关于秘境的消息。
收获自然是有点。
怀桑山秘境，五十年开启一次。
晋国境内宗门都可参加，他国人想要分一杯羹，便要花重金挂名本地宗门。
进入秘境的年龄是有严格限制的，只允许十四至二十五岁。
所以，各宗门只能派弟子竞争名额，毕竟这是一个扬名的机会。
最后能进入秘境的人员只有一千人名。
竞争方式，靠的只有实力。
了解过后，两个老人家又开始闲谈，说着说着，程含香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前辈，我有一个隐秘之事想要您帮我指点指点。”
“哦，说来听听？”
秦禾觉得，程含香已经把自己当成亲近人了。
人格魅力在这，没办法。
主要是，自己也想听八卦，不对，是想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
“前辈，我跟你说…”
程含香压低声音，“前些日子，我的床凭空消失了。”
“被偷了吧？”
“没有，是凭空消失，当时我躺在床上睡觉。”
“~~”
睡着睡着床没了，还摔了个四仰八叉对吧？
怪不得床上还有香味儿。
秦禾汗颜，没想到是个老姑娘。
不过，那张床还是很好睡的。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
秦禾一本正经，“我不擅长时空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