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付出才有回报
吃过晚饭，肖一一和韩程润向小渔村疾驰而去。
船长看到开车而来的两人，仿佛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你们稍等几分钟，我去通知村里人。”
不出 10 分钟，便有人带着干货跟随船长一同现身。
肖一一两人也不多言，抄起工具就埋头苦干。
今晚村里人来的速度如疾风，肖一一还跟韩程润打趣道：“这是卖了东西，好过年！”
船长听到后，笑着告诉两人：“村里人白天已来过好几趟了，东西也早就准备妥当。”
得知缘由，两人皆面露愧色，忙向船长致歉：“抱歉，怪我们没说清楚，让你们久等了。”
船长则连连摆手：“无妨，无妨，你们能来，我们村里人都高兴还来不及，感激还来不及呢。往年我们连粮食都买不到，更别提还有这些红糖和布料了。”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过来卖干货的老伯打断了。
“是啊，你们给了我们希望，往年我们没票，这些东西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今年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新衣服。”
“我也是。”
“我家还是头一回买到这么多肉。”
“我家媳妇也终于尝到了红糖的滋味。”
“……”
人潮涌动，大家都由衷地感激着这两人，纷纷抢着表达自己的谢意。
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不懂得如何措辞，只能用最朴实的语言来传达心意。
看到人们如此淳朴，肖一一两人也深感自己所做之事意义非凡。
肖一一想得更为深远：“乡亲们，要是你们有亲戚家里也有这些东西，都可以拿过来，我们照收不误。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每三个月来一次，提前或者拖后几天你们也不要着急，要是我们不打算再来了，我们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那太好了！”
“我早就想问了，就怕问了之后连我们的也卖不出去。”
“你们真是大好人啊！”一个少年端来了一背箩螃蟹，如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
“这些是我在海边自己抓的，谢谢你们来收东西，救了我妈妈。”
还没等肖一一拒绝，少年就跑远了。
她正要追出去，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你们就收下吧，那孩子叫虎子，家里只有他和妈妈相依为命。
你们没来之前，他妈妈病倒了，没钱医治。
孩子急得四处磕头借钱，但大家都穷，没借到多少。
多亏了你们，他妈妈才有钱看病，孩子没日没夜地苦干了这几个月，眼看着他妈妈就要康复了，他是在感激你们呢。”
听完虎子的故事，肖一一收下了他送来的螃蟹。
放好螃蟹后，她从车上准备了一份谢礼：一块两斤重的猪肉，一包一斤重的红糖，三十个鸡蛋，五斤大米。
她把这些东西装进背箩，递给船长，“麻烦伯伯把这些东西转交给虎子，就说是我们给他的新年礼物。”
船长坚定地接过背筐，承诺道：“你们放心，东西我一定送到。”
他们都不知道，肖一一在大米里悄悄放了 20 块钱，那是对虎子孝心的无声肯定。
肖一一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心人，她坚信：只有付出才有回报。
军人用他们的忠贞不渝守护着国家；
下放的人们用他们的知识为这片土地贡献力量；
知青院里的人们用他们的友谊温暖彼此；
黑市的人更是如此，那里本就是等价交换的地方。
就连虎子这些人，也都不是从她手里白白得到东西的。
回到知青院后，肖一一安心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八个人一起打糕蒸馍贴花，好不热闹。
蒸了一锅黏米，肖一一便派韩程润几个去队里找人打年糕。
付楠和乔曼文则负责蒸馍馍。
而肖一一和袁晓晓则在一旁学剪纸花，看着自己剪得乱七八糟的作品，再看看袁晓晓手中那活灵活现的小动物，肖一一不禁赞叹：“晓晓，你真厉害，剪得真好看。”
因为今年是猪年，袁晓晓还特意剪了好多猪的造型，在肖一一的引导下，还剪了许多 q 版猪。
等韩程润他们回来时，就被肖一一和袁晓晓塞了好几个造型各异的“猪”“红双喜”“福”。
看着几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肖一一只好开口道：“挑你们喜欢的贴自己房间，会吧！”
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后，他们迅速挑出自己喜欢的贴纸回去贴了起来。
韩程润最先贴完回来，肖一一把袁晓晓新剪好的两个“福字”递给他，让他贴门上。
韩程润拿着东西出来，其他几个也贴完窗花回来了，看有活干，就一起出去了。
秦天宇边贴边叨叨“现在就差对联了，老三，你来呗。”
韩程润怕肖一一还有其他安排，没有立刻答应“再说吧。”
“矫情，若不是我毛笔字拿不出手，哪轮得到你。”
吴耀见他人快吵起来了，插话道：“周楚的毛笔字亦颇具风骨，不如让周楚来。”
“如此甚好！你瞧瞧，没了你韩老三，地球不还是照常转。”秦天宇每次都不惧捋他的虎须。
韩程润仅回以一个冷眼，“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楚对两人间的“剑拔弩张”视若无睹，直接应道：“届时看我的。”
这两人平素是好哥们儿、好朋友，可聚到一起，绝对是损友。
接下来的两日，肖一一和韩程润二人紧闭房门，一个用懒人锅做菜，将菜谱上的菜肴逐一尝试。
另一个则跟机器人学习解石和雕刻，而后将雕刻好的物件放入器具，浸泡在灵泉水中。
好吃的就多做，不好吃的便作罢。
两人尽量多做灵蔬、灵肉。
早在数月前，他们就和机器人学了酿酒，用灵泉、灵米、灵果酿了不少，现今已可食用。
其他人都以为他们二人在读书学习，无人前来打扰。
除夕清晨十点，肖一一的小院门口来了位意想不到的人。
邮递员架着雪橇，为小院的知青们送来了信件和包裹。
“同志，快进屋喝杯水，歇歇脚。”
韩程润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屋里，袁晓晓为他倒了杯红糖水。
邮递员同志拗不过众人的热情，喝下了这杯红糖水，说道：“谢谢你们的款待，我还要去其他地方送信。”
众人知晓不能耽误他的工作，给他装了些瓜子花生后便放他离开了。
要不是今天看到邮递员，肖一一都差点忘了现在提倡“移风易俗过春节，大年三十不歇脚”；
提倡“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初一早晨就动手”；
上边人发话：回乡探亲，毕竟是私事，是小事；听主席的话，“抓革命，促生产”
现在都是“革命化春节”。
“同志们，我们的窗花摘了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