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许惟现场版无修音唱歌
校运动会过后,大家又恢复了往日枯燥地埋头苦读的生活。
对裴柚来说,只要有许惟在,生活每天都不枯燥,甚至每天都可以变得很新鲜。加上和打了鸡血似地学数学,成绩也在逐步提高,越学越来劲。
跨年夜那天,这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她盯着自己的数学试卷,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119分——她的新纪录。
数学这个东西,考高了成就感爆棚,裴柚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厉害死了。
当然,也是许惟老师教的好。
“柚子,今晚打算怎么过?”许娇边埋头写数学改错边抽空问。
裴柚摇摇头,“不知道。”
往年的跨年夜,她一般不过,就躺在家里看小说,舒舒服服的。
但今年……
她的视线从试卷上挪开,看了一眼窗外宁静的月色,今年有点想和许惟一起过。
她很肤浅,觉得小说没有许惟香。
想和他一起看零点的烟花秀,想和他一起听零点的钟声响起,想和他一起从今年走到明年。
明年,听着好遥远,可再过几小时就是明年了,又好像很近。从今年走到明年,好像走了很久,可也就那一秒钟的事情。
钟表上秒针滴答转动的一秒,也是最浪漫的一秒。
她的那一秒应该有许惟。
想到这,裴柚猛地起身。
决定了,她要和许惟一起过,她要去找他。
“柚子。”许娇拉了拉裴柚的校服衣角,朝门口处扬了扬下巴,“你家惟惟。”
裴柚抬头朝门口看去,还真是许惟。他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冲她笑了笑,又摆摆手让她出去。
笑得真好看。
裴柚唇角扬起笑意,拉开椅子快步走到门口,欢快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惟不答反问:“今晚有什么安排?”
裴柚眸子陡然一亮,这话的意思……
“没有安排。”她立马摇头,期待的眼神看着许惟,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跨年?”
“好啊!”
裴柚疯狂点头,心狂跳不止。
今年——明年
“柚子,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许娇停下笔,一只手耷拉着脑袋看憨笑的裴柚,疑问道:“有这么开心吗?”
裴柚也一手撑着脑袋,目光对上许娇疑问的眼神,重重的地点了点头,“很开心。”
许娇无奈地摇摇头,理解也不理解,理解是因为看的小说多,应该很甜,不理解是因为自己没有体会过,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所以裴柚偶尔傻笑一下,她觉得她有点无可救药。
爱情这种东西玄乎得很。
“就你现在这样,你最好祈祷他是你的正缘,而不是你的劫。”
裴柚闻声脸上的笑立马消失,心里莫名有点儿害怕。必须是正缘,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才不要历什么情劫,她又不是神仙。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觉得老天应该懒得管她。
晚自习结束。
裴柚捞起书包,蹦跶着去找许惟。
许惟又带着她去了希望咖,她这才知道希望咖其实是他爸爸开的。
他说叫希望咖是因为许惟的首字母就是xw,许惟刚好就是希望。
他们一家人好像都很爱他,他是一个在充满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他才会那般地随性洒脱,像太阳一样热烈,又像风一样自由。
裴柚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那个生前就不喜欢她的爸爸,那个重男轻女的爸爸,在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去世了。
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有感受到过父爱这种东西,很陌生也很渴望。
她作文写得很好,然而一到关于亲情的主题时,她的笔下全是母亲,没有丝毫父亲的痕迹。
她也想写父亲,也喜欢听那首歌——《父亲写的散文诗》
偌大的咖啡厅没几人,就他们两个人,还有两个服务员在前台坐着聊天。
许惟拉着她去k歌。
“想听什么?”许惟捞过遥控器以及话筒,边调投影仪边说:“随便点。”
裴柚:许惟现场版无修音唱歌!
但真的能随便点吗?裴柚心说,这唱出来不会都听着像一首歌吧?甚至应该说连歌也不是,像诗朗诵。但许惟又喜欢搞怪,这唱出来会像什么呢?
有点期待。
想听。
许惟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女生,无奈地笑了笑。
“知道你选择困难症,那我自己点了。”
不要,裴柚觉得自己应该点一首,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被浪费。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了一番,终于想到一首,她连忙喊出了它的名字——
“《气球》”
“你唱许哲佩的《气球》”
她觉得这首歌肯定很适合他。
许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皱眉:“你确定我能唱这首歌?”
裴柚幸灾乐祸地点点头,“无比确定,我相信你能唱好。”
“你不怕我一口气提不上来,驾鹤西去?”
“不会,你那么厉害。”
“那我试试”,许惟轻笑一声,把投影仪调到k歌模式后,坐到软椅上,摁着遥控器调出《气球》。
“这首歌难度有点大,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怕你憋出内伤。”他提醒她。
裴柚开心地点点头,“你也是,唱不了也别勉强,我怕要了你的老命。”
许惟:“老命?”
裴柚笑:“也可以是小命。”
许惟还没开始唱,裴柚就已经想笑了,看着他清嗓子的模样,真是一点儿也憋不住,直接抱头笑。
“你现在先别笑,等我唱了你再笑。现在你笑我也想笑,我唱不出来啊。”
“好的。”裴柚敛了敛神,努力憋住笑,深呼吸一口气,“你唱吧。”
许惟又清了清嗓子。
开口即王炸。稳定地难听。
“黑的白的红的黄的 紫的绿的蓝的灰的 你的我的他的她的 大的小的圆的扁的 好的坏的美的丑的……”
独属于许惟唱歌时的那股死感一下子钻上来,直击女生的天灵盖。
裴柚忽然觉得自己是知道怎么为难人的。她肺活量不行,这歌要是让她来唱她可能会把自己唱死。
她听话地没憋住笑,笑起来眼泪也没管住。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穴位,一只手连忙抽了张纸擦眼泪,真的笑岔气了。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笑成大粪,真的不是不想给面子,是真的憋不住一点。
许惟看她笑成那样,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越唱越上头,越唱越嗨。
过了一会儿,裴柚实在听不下去,“别唱了,别唱了。”她赶忙喊停了许惟,她怕他再唱下去,唱歌的没死,听歌的先笑死。
“不好听吗?”许惟明知故问。
“好听。”
许惟轻笑一声,开玩笑的口吻提议道:“要不要再来一首?给你唱一首《死了都要爱》。”
“好啊,你唱,我听着。”裴柚眨了眨眼,配合着开玩笑。
喜欢唱可以多唱一点,喜欢为难自己她绝对不会拦着。
毕竟俗话得好:笑一笑,十年少。
她想,自己这么爱笑,还笑这么久,是不是直接能回到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