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剩她一人
出轨这种事从来都只有输家,为何总说十堂人命九堂奸,大概是因为解决不了的问题,最终都会以物理毁灭为结局吧。
在那个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些事,自然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认为这件事也该就此告一段落了。
每个人都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包括我在内。
后来在和红姐喝酒的时候,我就问她人为什么会出轨。
红姐思索半晌后开口:“无非就是心理的缺失和压迫感,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破坏欲吧,至少我在你妻子身上看到了这些。
其实这个世上除了父母的血肉亲情,没有一个人在情感上可以从一而终。”
我点点头,红姐说的确实没错,哪怕没有过身体上的出轨,谁还没有在精神上有过想法呢。
在我和妻子冷静期的这段时间里,她去我父母家里见过一次清清。
而我父母在看到她时,心情很复杂,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沉默。
清清对于妻子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
虽然我们都在向清清隐瞒一些事,但小孩子总是喜欢听闲话,她在旁人的聊天中,对这件事早已有了自己的模糊轮廓。
她不懂恨,但对母亲产生了一种心底里的疏离感。
在沉默的氛围里吃完饭后,女儿拒绝了妻子想要带她出去玩的提议。
当我看到妻子求助的眼神时,只是无可奈何地将头转向了一边。
妻子只得强忍着泪水对女儿说不想去那就下次吧。
我知道没有下次了,过几天我父母就会带着清清前往北欧,至于我,想着先把这些事彻底处理完再去。
毕竟除了离婚之外,还有红姐。
在办完整个离婚手续之后的一个深夜,妻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妈生病了。
结果她刚准备往下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在遇见困难的时候,心安理得地求助于我了。
所以她在电话里愣了几秒后,就毫无征兆哇地哭出声来。
我安慰她没事,随后立马赶了过去。
等我到了医院后,发现岳母的状况很糟糕。
家里面发生的这些变故,让一个原本毫无忧虑的贵妇人,接二连三的受到无法承受的打击。
我拉着岳母的手,俯身想听清她声若蚊蝇般的低语。
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老秦……想你……姿茹……文山……哎……”
这一刻,我知道岳母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事情,我想此时的岳母也许是在厨房里帮保姆打打下手。
看着餐厅满桌菜肴,时不时地抻着脖子,往大门的方向张望,焦急地等待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到来。
说不定还会佯装嗔怒的埋怨岳父几句,催促岳父,让他打电话问问我们到哪里,开车注意安全,不要赶时间,她其实一点也不着急之类的话……
虽然这一幕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但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定格在她大脑最后一刻。
至少我希望如此。
那些不好的回忆留给活着的人就好,不要带走了吧。
岳母的葬礼只有家里非常近的亲人参加,而整场丧事期间,没有一个人和妻子有过交流,甚至是一句最廉价的节哀。
红姐则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目光,陪着我忙前忙后。
而她的手里,一直牵着清清。
女儿似乎对红姐也格外亲热,开口之前都会先叫一声红姨才开始说话。
别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觉得女儿心里肯定什么都清楚。
最终在简单的仪式结束后,岳母的骨灰和岳父安葬在了一起。
希望他们俩在天上也能拉着手站在一起,可以让清清在夜空中,能够一眼看到紧挨在一起闪烁的这两颗星星。
葬礼结束后,我父母也按照之前的安排,带着清清前往了北欧。
而我因为公司这边的问题,暂时无法脱身。
自从岳母去世后,妻子便整日不再出门,公司则是完全扔给了我。
在知道女儿已经走了之后,妻子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询问我她能不能在想女儿的时候去看看。
我沉默良久,最终告诉她,等清清大一点吧,至少在那边安稳下来再说吧。
正如我之前所说,出轨没有赢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妻子,她所承受的惩罚也是最大的。
五口之家,只剩她一人,两个永远不说话,两个似乎永远不想和她说话。
虽说很残忍,但这些本不就是她自己亲手种下的恶之花,结出来的恶之果吗?
有一天早上,老齐被我叫到了办公室,我看着他笑了笑,让他走过来凑近一些。
他自然是满脸喜色,屁颠颠地绕过办公桌走到我身边,俯身侧耳。
我伸出手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老齐一脸诧异地捂着脸,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开口:“你那天在那个办公室里不是打了我一耳光,说我要是不服,看看有没有机会。”
老齐尴尬的一笑:“那不是为了逼真,要不然那几个崽子怎么信。”
我笑骂了一句后继续开口:“分公司副总的事过两天就会上会研究,好好干,趁我还管着事儿,有机会了给你往总公司这边挪挪。”
闻听此言,老齐瞬间眼睛都在放光,立刻千恩万谢,恨不得当场要把命交到我手上。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他继续膈应人的奉承。
有欲望是好事,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也明白我那一耳光是什么意思。
由于不想住在父母以前那个家属楼里,所以我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平层。
虽然大房子住起来舒服,但一个人总是感觉空落落的,好在有了红姐的陪伴。
她在暗示了几次后,见我没有过多反对,便趁我在公司的时候,自作主张地搬了进来。
这让我有些无奈,其实心里也有一丝欢喜吧,但我不会说出来。
之后的一个夜里,和红姐结束了酒后畅谈,转身回到了卧室。
半梦半醒间,我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处温软。
我苦笑着开口:“怎么跟那晚一样,你又来啊,我负不了任何责任。”
借着月色我看到红姐朦胧的俏脸凑在我的耳边,朱唇微动吐气如兰:“我有让你负过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