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那里不再是家
等我准备出门时,看到有两个健硕的身影提着水桶跟着进入了王二锁的那个房间。
就听见跟着小海的那两个小兄弟对王二锁笑骂着
“让你舒服舒服还不知足,你知道为了找这两个人有多难吗?”
“对呀,一看你照片,给多少钱都不来。”
“两位爷爷,给……给许总说说,放……放了我吧,我滚,一辈子不回来了。 ”
“着急干嘛,这么多人陪你一块玩。”
“对对对,血中……”
……
我没有去看王二锁一脸幸福样子的想法。
压了压帽檐,向车的方向走去。
车子启动后,小海还在用手指撑开嘴巴,给我描述着某种道具的使用方法,笑着说一会王二锁会被如何前后夹击。
我感到一阵反胃,将把车里正在播放的某首歌关掉。
摆了摆手,让小海不用再往下讲了。
记得让他们晚上玩的时候记得用相机记录一下开心时刻,等天亮就放了吧。
如同我刚和王二锁所说,无论我怎么样报复他,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所以有复仇的快感吗?有,但不多。
回到魔都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冲了一个澡之后,便与相熟的几位合作伙伴道别,开始了再一次的返程。
一下飞机,就看到红姐正在等着我,我让李雪诺和小海自行离开后,便跟着红姐离开。
当看到一辆还未悬挂号牌的a8时,我有些疑惑地开口:“换车了?”
红姐点点头:“上次听你说要卖车,我估计你可能不喜欢这个品牌的车吧,所以我也顺便卖了。”
对于红姐的回答,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红姐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昨晚上怎么样?”
事先我告知过红姐我的做法,不过对于我的做法,红姐不置可否,大概她觉得我还是有些仁慈了,最终只是问了我需不需要帮忙。
昨晚上对于王二锁的报复,我在很早前就已经按照好了,甚至我还能想起来那次我告诉小海我的想法时,他一脸古怪的表情。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那种事的屈辱程度肯定比一般的肉体摧残,要来的更加难以接受。
我转头看向红姐开口:“其实没多少快感,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红姐一笑:“就像你问过我周几的那个问题一样,人最喜欢的感觉是期待,等真正到来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也就觉得索然无味。”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看向窗外城市熟悉的街景,似乎也和昨天没什么分别,果然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个人的悲欢离合而发生丝毫改变。
红姐见我沉默,便继续开口:“你妻子应该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了吧。”
我嗯了一声:“应该吧,但那又如何,被原谅吗?”
说完我愣愣的盯着车窗外自顾自的开口:“一条人命的代价啊,我这几天也在想,如果哪天我没有去救她,会怎么样呢?”
红姐语气有些心疼:“我猜……你会将这些事永远埋在心里,任凭别人的指责,让你妻子就留在学校的那个礼堂。”
我轻笑一声:“或许吧。”
在等红绿灯时,红姐转头看了我一眼:“小山弟弟,别想那么多了。
你和你妻子不过是一起走了很远的路,但是在走到选择的十字路口,登上了两辆背道而驰的车而已。
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你坐的这辆车上空无一人,也会驶向终点站,没有必要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而停止原本的生活。 ”
我依旧沉默不语。
我没有让红姐直接送我到岳父家,而是直接送我回家。
并不是我想回那个家了。
而恰恰相反,是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家。
自从上次回来发现妻子不在时,我就没有踏进过这个家门。
今天我想来收拾一下我和清清的东西,自此和这个生活了多年的房子彻底告别。
进入家门后,我看了一眼红姐:“自便,但我估计可能连口水都没有。”
红姐摆摆手,自顾自的在房间内闲转着。
片刻后,我看到红姐正站在我卧室房间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里。
“怎么?”
红姐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摇头后走开了。
她虽然没有说,但我猜她刚才大概是在看床头墙上那张我和妻子的婚纱照吧。
我并没有去摘下照片的想法,那不过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发泄方式罢了,那个房间自从我上一次从魔都回来发现妻子的异常后,就一直没有进去过。
虽然昨天晚上王二锁讲的那些事情,并不会让我产生过多的负面情绪,但当我真正再次面对这个房间时,他那张嘴脸又出现了我的脑中。
我还记得昨晚他一脸猥琐的在描述如何在这个房子出入自如,进退自如。
但真的当我站在这里的一刻,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果然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终究没有踏进那个房间,里面那些东西我也不想再要了。
我只是在书房拿了几本我非常喜欢的书和清清的一些东西后,就准备离开。
而在书房时,我看到了那个笔记本仍然放在桌子上,我想了想自己似乎有很多资料还存在上面,于是也顺手装进了背包。
最终,寥寥数件东西,便让我告别了这个生活了很久的房子。
对,只能称之为房子,而不是家。
红姐在把我送到岳父家门口时,她咬着嘴唇看了我半晌,没有开口。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在犹豫片刻后开口:“从王二锁家里回来的那一夜,你不是就已经确定了我离婚的决定吗?
至于别的,我想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
更何况你不是说过,我并不是一个适合一起生活的伴侣吗?”
说完,我也不再理会红姐幽怨的眼神,下车往岳父家走去。
离婚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儿,而妻子也没有任何理由再来挽回这段婚姻。
我脑中思索着即将见面的场景,轻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