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以苍生为赌注
天帝来回踱着步,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的发泄着:“没错!他们就见不得朕好!朕辛苦多年,为自己考虑一下又如何了?!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就算借用一下这个天下又如何?!”
“哎哟,怎么能说是贱种呢?皇后和贵妃她们听到了会哭死的。咱的种不就是你的种吗?咱们是一体的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分不清啦。”
一听居然是天帝关顾着,护卫们都低下头不敢吭声了。而吴然也叹口气,幽幽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嘎嘎,说得好像咱是多么恶劣的一个存在似的,也不想想没有咱,你也就只是一个连皇位都不敢奢望的普通皇室子弟罢了。你也别说得好像一切都是被迫的样子,看搞出的那些凶残布局,可没有一个是咱建议的,所以你最终目的不也是为了登上上界嘛。”
“把他干掉!一了百了!”
“嘎嘎,咱相信嘉德帝的刚烈,不过无所谓啦,咱又不在意这些,咱最终目标是回到上界,相信这也是你的目标吧。”
听到自家手下这么直白的话语,吴然摇了摇头:“因为天帝的原因,是不可能伤害到这位张仲军的,至于逮捕不逮捕,得见到他才知道。”
“滚!要不是你这混蛋,我需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吗?要不是你,我早就等着退位当个悠闲的太上皇了!”天帝的声音紧随而来。
“你们说,咱家该怎么应对张仲军这个李慕德的义子?”吴然突然头都不抬的出声说道。
良久,咔嚓一声轻响,一块碎片样的东西从天帝那朦胧的脸庞上掉落下来,然后一道空洞的声音从天帝那边传出:“嘉德帝啊,不用如此震怒与激动的,咱们的时间还有的是,不会妨碍到咱们飞升的。”
“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为何朕的那些儿子,一个二个全部都只有你的血脉力量?!却完全没有我皇室的力量!这还能算是我的种吗?!”
重新恢复安静的宫殿内,天帝就一人静静的站在一片冰柱中。
“陛下,臣以为张仲军也是年轻不懂事,被人引入歧途。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男爵,不会莫名其妙的跑去扶桑搞事的。”吴然忍不住开口为张仲军说话了。
马车飞速来到福德县,在车夫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黑虎堂大门外,这天刚好是黑龙堂的开放日,所以吴然领着护卫施施然就走了进去。
“混账!朕死都不会把皇位传给你的贱种的!朕飞升之日自然会从皇族中挑选出合适的新皇帝!”
吴然把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耳朵都聋了。
“呵呵,过河拆桥的嘉德帝,如果不是咱,你能当上皇帝吗?早不知道死到哪个角落去了!不过,嘎嘎,其实你现在去当太上皇也没问题的,只要把皇位传给咱们的孩子,你就少了许多麻烦,不过该选哪个皇儿好呢?太子如何?那可是咱们嫡亲的儿子哦。”
“是的,为了摆脱你这混蛋,朕愿意以这个世界苍生为赌注!”
天帝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跪趴在冰渣中的吴然说道:“吴然,你亲自去福龙郡一趟,给朕看看张仲军这小子身上有没有天龙气息,有的话就不用理会了,没有的话你就给朕把他逮回来!”
“哼!所以朕是不会让这些被你污染过的血脉成为皇帝的!”
福龙郡传送阵,吴然摸着假胡子,带着几个护卫,一副富贵人家游玩的模样,走了出来。然后毫不迟疑的踏上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轰隆隆的就朝福德县奔驰而去。
“哎哟,嘉德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咱的力量比较强呢?所以血脉继承的时候,自然是以咱的血脉为主啊。”
他并不是有意为身为李慕德义子的张仲军开脱,而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在他想来,张仲军只是一个小屁孩,知道个毛啊,而且凭借他那虚弱的实力,又有啥本事搞坏天帝在扶桑的布局呢?
“网罗罪名,把他逮回去!”
“上界……”天帝的声音静了下去。
“出海?!该死!难道那家伙就是坏我扶桑布局的混蛋?!是了是了!张浩然那混蛋肯定是找人这么做了!而且这个人骨龄才十六七岁……混蛋!坏我好事的居然是张仲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天帝已经是震怒万分了,整个宫殿瞬间变得如同冰一样的世界。
“嘎嘎,你说不让就不让吗?你有太子又有这么几个很出色的皇子,你以为飞升的时候随便指定一个皇族子弟,他就能顺利当上皇帝?真以为那些天使会遵从你的遗旨扶持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皇族新人当皇帝?醒醒吧,那些天使早都分成派系各自支持你那些儿子们了!你一挂,他们绝对就会拥护着各自的主子大闹一场,最后的胜利者才会登基为王。不过咱敢说的是,新皇帝肯定是咱们的种哦。”
宽敞的马车上,因为吴然低头沉思,所以谁都没有吭声,只有轮子压过马路的声响。
随身的几个护卫显然都是他的嫡系亲信,很是清楚自家主子和李慕德的事情,略加思索之后,这些护卫就各抒己见做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朕的尊严可不是那么好侮辱的,信不信朕情愿这个国家灭亡,也不让你的那些污邪血统存在于世!”
“黑冰台!我就知道是黑冰台搞的鬼!没错,张仲军这小子一定是被黑冰台勾引过去的!八里亭那些邪宗恶徒肯定也是黑冰台勾引过来的!该死的!明明是帝国的组织,为何现在要和朕作对?!朕是昏君吗?朕会把这天下搞乱了吗?!”说到这,天帝可是狂怒起来了。
吴然又不吭声了,黑冰台和天帝的事可不是他能掺和的。
“是!臣领旨!”吴然直接磕了一个头,然后就迅速闪身离去,那急切的神态就像是想要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