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它们能飞，你不能。”塞壬压抑着暴躁的冲动，十分严厉的警告克拉肯。
魔鬼鱼又不甘寂寞的再次秀英语。
“我……那个，我能吃东西了吗？”魔鬼鱼弱弱发言，这里的海水好丰富很好吃的样子，赶紧悄悄张开嘴多吞几口。
这次包括夏意在内，全都僵住了。
尤瑞比亚不懂就问：“the godfather是什么？”
陶玛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石化僵硬。
让一个水异能者在海中接二连三被海水呛，海怪们确实了不起。
这世上让你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熊孩子。
“没人跟你抢海水喝。”
“尤瑞比亚你闭嘴！”
不过在海水中看见这些拆台的，长着类似翅膀的鱼类时，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哪里是鱼啊，在碧蓝色的海水里看起来飞鱼简直就跟一只大号蝴蝶差不多。
懂了，这家伙刚才是故意顺着那个动作飞出去的。
“嗯，就是首领，或者……头目，又或者……”
“别生气，来，我们吃东西。”
“对对，别管那小家伙了。”
“等等，那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涅柔斯喃喃，它是孤陋寡闻的霞水母。
“啊，飞鱼群来了。”尤瑞比亚很拆台的冒出来触手卷起就抓。
“……”
“你是，the godfather？”
“塞壬，你不要这样，伏尔库斯也是只喝海水的。”涅柔斯很温柔的用触手碰碰欢脱的克拉肯脑袋，然后……嘿嘿，麻痹了吧。
英语，那个词是标标准准的英语发音。
冷静啊，清醒啊！
“不准再这样乱飞，你是鱼，不是鸟。”
再说要它们将所有要吃的猎物都给塞壬，那还不把人鱼给压死——海怪们开始偷偷用眼睛瞄，嗯，也不要多，两条大王乌贼三条抹香鲸，外加一吨磷虾就能讲塞壬压成渣了，这还不够所有海怪的食量。
“哇，把陶玛斯惹成这样好厉害。”同样年纪不小的伏尔库斯好奇发言。
总有对付熊孩子的办法。
唔，陶玛斯肯定还是太好说话，性子太温吞。
塞壬话刚说完，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一群银色梭子状的鱼，它们拍打着两侧飞翼状的透明鱼鳍，并且顺风展开腾空而起，飞出的距离比海豚都远得多。
“不对吗？人类是这么说的啊！”
“还是我的船好，啊，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阿碧瑟自说自话。
他还真没见过塞壬有这么倒霉的时候。
“……噗！”夏意呛到了。
话可以听，食物怎么能上缴呢？
“boss！”
“肯定不对！”
塞壬遏制住古怪情绪，克拉肯这样奇特的海怪，估计日后它们有的头痛了！希望不会被人类抓去……
陶玛斯恼怒的差点又要揍过去，刻托见势不妙，赶紧冲上去用长长的身体死死缠住陶玛斯，霞水母也慌忙游过来，用几根触手扎了下海龟的脑门。
塞壬已经去找夏意了，因为他觉得夏意肯定知道答案。
“……”这让海怪怎么回答呢？
口口声声人类这样，人类那样的克拉肯你够了！你是海怪！！
看着势头有好转，涅柔斯浮过来接着教育新同伴：“记住，必须听塞壬的，我们都听塞壬的，知道了吗？”
夏意在笑，boss这个称呼在都市生活里的人心里，也有两个意思，一个当然是顶头上司，那些被雇佣的保镖也会这么称呼雇主，但是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应该被打倒无数次的……
“……”
“不知道啊。”克拉肯很认真的说，“在我家那边，好多人类就是这样喊其中一个人的，而且所有人都要把捕获的鱼给他分配，也要听他的，他说谁能活，谁就可以活着。”
陶玛斯游过来一鳍拍飞克拉肯——真的是飞，空中自由转体一百八接缩身露肚皮式入水——别的海怪都惊悚看大海龟。
塞壬看看被带走的陶玛斯，转头发现夏意默默吃着熟透的磷虾，完全没有烦恼，好像还等着看后面的发展，这让人鱼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这也太暴力了。
尤瑞比亚自己也很无所谓的跟帝王蟹分食一只大王乌贼。
“我就说，你也没那么大力气，能把克拉肯拍出去，不是也能把我……”
“哦……”
“the godfather就是……”
海怪们全部愣住，克拉肯还能秀人类语言？
夏意顿住，他发现简单解释不行，教父，教父是什么海怪能理解吗？而且麻烦的是，教父是有两个意思的，貌似克拉肯说的是很特殊的那个涵义。
夏意表情古怪，最后还是猛地潜下水去拼命憋着笑。
“那么，是人类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海怪们都觉得这太不能接受了。
魔鬼鱼欢快的扑腾着浪花游回来显摆：“飞得好看吧，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克拉肯不知所措的游在另外一边，看着陶玛斯被大鱿鱼连拖带拽的拉到海水深处。
光喝海水养活的海怪，被鄙视了吧。
“让克拉肯离我远点，远点！”陶玛斯简直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