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愣头青
能来这里玩的人，大多数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打架在这里算的上是一种传统娱乐项目，大家都把这当成难得的意外之喜——属于额外的表演节目啊！
“哇哦！上擂台！上擂台！”
（在不限制格斗伤害技巧的情况下，实际上寝技派上用场的机会并不太大，毕竟在可以用嘴咬、挖眼和掏下体这种无限制格斗方式面前，双方都不会愿意进入寝技环节——风险不可控啊！就算打赢了也可能被人把耳朵咬下来。
见柳生元和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了过来，他也不废话，等到柳生元和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左手作势，就准备发出一记点刺，要射向对方的鼻尖。
大多数男人还好一些，身上味道虽然难闻，但多少还算是正常，也就是男性的各种汗臭、腋臭和脚臭混在一起的臭味。
“你上？”
今天可是黑手大爷我在大家面前出风头的好机会，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用鼻子把黑手大爷的拳头给顶骨折了？
一般来说，即使是所谓黑拳比赛，在规则上也是限制这些攻击方式的，这倒不是为了保护选手安全，而是为了格斗的观赏性着想。）
“妈的你怎么不上？”
“！”胃部的剧痛让黑手无声的弯下了腰，无法继续思考。
而贵族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当时凡尔赛宫极尽奢华，但是就是没有厕所！即使是法国国王也只能在壁炉里小便，在点燃壁炉以后，可想而知房间内的气息是如何销魂。
“别坐着了，大家都一起去！”中年白人一把将自己扔到桌面上的牌翻了过来，桌面上的五张牌，是四个j和一个5。
柳生元和面前，挡路的人纷纷向两侧让了开来，而他走过以后，后面跟上不少看热闹的，一时间，倒像是前面一个老大、后面带着一群小弟，气势汹汹的朝死神狂舞酒吧门口走去。
穿着金鼻环的男子软软的向地面倒了下去。
（这里顺便提一下香水发明的原因，当然香水起源的说法不止一个，其中一个版本是关于路易十四的。
“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看来感知太灵敏也不全是好事！
一边说一边从椅背上拎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拿起两把手枪插在外套内侧的左右枪袋里。
而在露天酒吧这儿，比较靠近室内酒吧大门，一左一右、还设有两个正儿八经的拳击擂台，如果打架的人水平比较高，甚至可以登上这两个擂台，在大家瞩目之下，进行公开决斗。
靠打架进入死神镰刀会的那些人，都曾经登上过这两个擂台。当然，你要是水平低劣，打着打着，两人就抱着满地乱滚，那还是算了吧。
这也是拳击手在比赛时，为什么总把手放在下巴附近的原因。
这一路上，倒有不少人鼓动他走上擂台，可惜，今天这位白色运动服小子不按规矩出牌，完全不管周围人怎么说，只管自己埋头朝酒吧门口走去。
“狗屎，洛克，这把眼看我就要赢了！”
几乎是发自本能反应，黑手微微调整了这一拳的发力，让这一拳向右边偏出去一点，以便击中对方闪避开去的脑袋。
……
“我靠，他怎么把镰刀会的人都打了。”
“对对，洛克老大说的对，大家一起去，谁他吗的敢在今天，洛克老大值班的时候来闹场子，老子一枪崩了他！”
18世纪的最发达的欧洲城市巴黎，空气中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屎尿粪便直接倒在街上。
何况还长的还挺酷帅，在周围叫嚷起哄，让他上擂台的人中间，明显女性的声音更响亮一些——上了擂台就得光膀子，让大家好好看看身材怎么样！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围在另外一堆篝火边上，正在吃着烤肉的十七八个年轻人被远处的骚动吸引。
柳生元和朝那边室内酒吧的入口走去，背后议论纷纷。
他黑手大爷跟米克这种完全靠身体的打手可不一样，他可是正式练过拳击的，也许对付米克这种块头过大的家伙还很困难，到底重量级差的有点大，可是对付这个一米八的男孩，应该没问题。
柳生元和沉默不语，一路向前，现在他哪里有心情和人调情？何况就算艳遇也得找个身上气味不是那么大的吧？
在柳生元和比常人超越百倍的嗅觉中，这里男男女女，身上的味道都难闻的很。
“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坐在桌边上玩牌的四个人中，脸上有一副被修整的整整齐齐黄色络腮胡，年龄大约在五十上下的中年白人男子，向站在窗口朝下看女子问道。
“咱们先让让，反正连黑手和锤子他们两个都栽了，咱们让让不丢人。”
死神镰刀会在西海岸暴走族圈子里算是鼎鼎大名的组织，每一个正式成员想找女朋友都是很容易的事，甚至早上一个妞、晚上一个妞也不稀奇。
“那我得下去看看，马上下面要进行比赛了，地面上不能出意外。”黄胡子随手把手牌朝桌子上一扔，起身说道。
据记载，路易十四从1647年到1711的64年间才洗了一次澡。为了掩盖臭味，香水就这样诞生了~）
“今天长见识了！”
这是拳击中常用的一种技法，通过快速击打头部的下巴部位，可以利用杠杆原理，以颈椎为支点，引起脑部震荡，导致被击打的对象产生晕眩。
“废话，刚才那个是米克，锤子米克，一向以拳头超重出名的锤子米克。”
柳生元和走近两人，二话不说就是双手一分，一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
“老子打不过，打得过我还不上？”
“我靠，又有人站出来了，不怕死的人真不少，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坐在另外三个位置上玩牌的人不满的说。
在最近的几个人看起来，黑手这个煞笔，白色运动服男孩那么笔直的走过来，他一击刺拳竟然特意从人家耳边打了过去，连根毛都没碰到。
“他怎么敢？这踏马要出事了！”
这位女性身材壮硕，身高有一米九以上，而且论起身材的横向宽度，甚至要比起坐在牌桌前的四位大老爷们，还要宽上那么一点，整个上半身就像一块麻将一般四四方方。
“好吧，让我们为软蛋米克默哀一秒！”
“这个锤子该不会是说他下面那个锤子吧？”
“不知道，有一群人正朝门口走过来。”推开窗户朝下望去的女子回答道。
花旗就这点好，这里的风俗是能动手的时候就不说废话，这位纹着玫瑰花枝的黑手老兄也不例外。
“是我要赢了！”
一个穿着黑色无袖夹克，肩膀上纹着骷髅镰刀标记、鼻子上还穿着一个金色鼻环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从侧面伸手拦住柳生元和面前，告诉他这里的规矩。
至少这位白色运动服老兄连续击倒了这么多人，在大家看来，就绝对有资格上擂台了。
你这是示威呢？还是要表演一下自己的出拳速度？
虽然刚才距离比较远，他没看清楚，但肯定是这个白色运动服小子肩膀向后动了一下，避开了米克的拳头，用肩膀最硬的地方顶住了米克砸下来的手腕，这样一来，米克手腕骨折其实半点都不稀奇。
“看他手上的纹身，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有个外号叫黑手，名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日，锤子个屁，你见过有人能一拳下去，把自己的手腕打断的？”
在酒吧的三楼，一扇窗户被人推开来。
这种味道简直令人销魂，还不如不喷香水呢！西方女性的身体气味果真惊人！相比起来，那帮男的味道至少臭的相对单纯一点。
“对！”
这个白色运动服小子如果不敢走过来，一旦绕路，这个逼就装不下去了；要是真的敢从两个人中间走过去，等他走到两人中间时，两人就一起动手，一个人打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两个人突然袭击，还打不过他一个？
“嘿，boy，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强壮男子站了起来，挡在柳生元和前进的路上。
背心遮不住的地方，露出了他发达的胸肌和肩臂，尤其是他的左手，从上臂一直到手背，纹满了黑色玫瑰花枝。
“妈的，你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吓跑了你陪吗！”
“靠，这小子朝我们这里来了！”
而这些女人身上气味比那个还要复杂百倍！
至于男性声音倒也有不少，反正对于吃瓜群众来说，只要有人肯上去打，让大家免费看一场黑拳，乐呵乐呵当然是好事。
“已经连续两天没人有资格上擂台了，这位漂亮男孩我看好你呦，赶紧上去，如果你能进到内场里面，别忘了带着姐姐当女伴啊！”
别管是不是因为这位黑手太过煞笔，这么近的距离，人家也没躲，居然还会一拳打空。
……
在人声嘈杂中，柳生元和沉默不语，继续向前。
“呯——”两人都滚倒了在地。
“今天是谁负责外面？”
他左脚前右脚后，双拳握在下巴两侧，微微躬身，摆出一副严谨的拳击姿态，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就是个愣头青！我们先离他远点再说。”
“对不起，小子，你不能朝前走了，我给你个机会，擂台就在那边，只要你上去赢几场，就有机会进到里面。不然，你就是走到门口，也不会有人让你进去！”
就在这一拳将发未发的时候，黑手突然发觉对方头部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准备向右边闪避，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根本无需怀疑。
“哈哈哈——，哪里来的傻逼，还以为人家会等着挨打？”
不过，就算想要上擂台，也得在下面先露两手才行，得到管理外场的镰刀会人员认同才行，这里的擂台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上去的。
这位黑手先生不是没看见锤子米克的下场，不过据他分析，那应该是米克砸错了地方。
柳生元和赶紧关闭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嗅觉细胞，才觉得面前是一片好闻的女性体香！不过，就算现在关闭了嗅觉细胞，刚才的恶心印象一时间也无法抹去，柳生元和不得不加快脚步赶紧走过去再说。
“嘿，小子，能上擂台可不是那么容易，名利双收的好事还不赶紧去？”有人在边上善意的提醒。
再加上当时认为洗澡是一种医疗手段，不洗澡才是健康的标志！整个上流社会都不洗澡。
“里恩带人负责对付一般情况，特洛克他们几个小子带着家伙以防意外。”
下一刻，一拳走空！
“那我们赶紧过去，你他妈的快点死胖子，等下打完了就没乐子看了。”其中一位胖子抓着烤肉还在啃，引起了大家的公愤。
结果白色运动服男孩倒是老实不客气，顺手在黑手的肚子上，结结实实来了一拳，这位黑手老兄被打的直接蹲到地上去了——额，现在更是干呕了两声，蜷缩成一团，滚倒在地上。
两条壮汉站了出来，一左一右面对面，站在柳生元和必经的路上，两人中间空出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走过的空间，抱着双臂，不怀好意的看着走过来的柳生元和。
“离远个屁，这么好的位置哪里有？”
也许在常人闻起来不过是一种强烈的香气，甚至还有点催情的效果，但是在柳生元和的鼻子里，这无数层次的气味被清清楚楚的剥离开来。
“现在不是，不过以后多半就是了，软蛋在这里可混不下去。”
“我看这小子有资格上擂台！”
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只管埋头横冲直撞，这种混蛋怎么能让他过去？
但是附近这些女人的味道可就有些奇葩了，她们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种奇异气味混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感人的混合效果。
在死神狂舞酒吧的外场，只要有资格上擂台，那就有专门人员开设赌局，还能为上台的表演人员提供一份额外的抽头。
柳生元和左手一挥，拳头在对方下巴处一擦而过，而自己连头也没转动一下，直直的走了过去。
柳生元和继续前行，不紧不慢、不说话。
“这种傻逼现在可不多了！”
在死神镰刀会里，颇有一些人是在露天酒吧这里，打架打出了风头，才被死神镰刀会吸收进去，从此过上了名声响亮，泡妞不用花钱的美好生活。
在这里打架倒没什么，可不守规矩，就有人看不顺眼了，何况而越靠近酒吧门口的暴走族，就越重视自己的地盘，这甚至是他们暗中对自己地位的一种标榜。
“当什么女伴，你直接当床伴就完了。”
那黑手大爷我踏马也认栽了！
柳生元和不但闻到表面的刺鼻香气，还闻到在香气掩盖下的无数气息——那是一种绝不逊色男人的汗臭、狐臭、脚臭、甚至还加上男人液体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再与这些女性身上喷涂的各种香水、香氛和香粉的气味搅拌以后，有点像在没打扫过的厕所里点着一盘熏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