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时间会给出答案
“少年，你这个称呼像是在提醒我年龄很老了呢，这样是不对不好的哟！芳龄这种东西可是能对一个女人造成极大的打击哦。”
赛赫罗兰夫人用不满的眼神瞥去颜织，然后她清脆又悦耳的埋怨传达到颜织和安蔻姬娜的耳畔。
“抱歉。”
就在颜织老实地道过歉和安蔻姬娜互相面面相觑时候，赛赫罗兰夫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咦”的惊讶声，然后完全摒弃初次见面该有的陌生感，她缓缓走到颜织身边，把美到极致的脸庞几乎快和少年的脸贴在一起，仿佛能烧尽世间一切的火红双眸近距离打量着眼前少年。
“呵～有趣，真是奇特的味道呢～”
“味道？”
赛赫罗兰夫人轻薄地动作让颜织感到很尴尬，但还是不解的问去。
“嗯——灵魂闻起来不像是眼前空间的人呢……虽说看起来超级年轻，不过实际内在年龄应该大你表面一些。”
突如其来揭穿颜织秘密的话语敲响他的耳膜和心灵，犹如被困在无底沼泽里，颜织动弹不得。
“……啊。”
察觉到自身状况的瞬间，尽管全身以及面部都被惊的僵硬了，颜织还是拼命倒退，和眼前揭穿自己秘密还在笑的赛赫罗兰夫人保持了三四步的距离。
“哎呀？吓到你了吗？真是抱歉啊～”
“他是……”看到自己的伙伴儿被怀疑，安蔻姬娜有些着急，她焦急想要代替颜织向赛赫罗兰夫人告知曾经，不——应该说是另一个未来时间线的尊贵身份。
但下一秒安蔻姬娜察觉到自己头顶被颜织用手掌去抚摸，自己未说完的话语被对方制止了。
“呼。”
赛赫罗兰那双镶嵌长睫毛的赤红之瞳映照着颜织，被那种极具强烈意志的瞳孔凝视，让他忍不住发出叹息。
但颜织手掌从安蔻姬娜头顶离去，转而移向自己胸膛。察觉正在不断跳动火热的心脏，心头深处涌现热意带给全身，顺从这股火热决意，颜织无惧地和赛赫罗兰夫人互相凝视。
琥珀色瞳孔和赤红双眸顿时碰撞在一起。
颜织嘴角挂着轻松地笑意，轻笑说：“晚辈颜织，人族第一位人皇，也是人族最后一位人皇，承人族之运复生，也燃人族之运逆转时间改写历史。”
“都说了不许自称晚辈，太像是提醒我不年轻了。”眯起细长的赤红双眼，赛赫罗兰如此说道。
颜织苦笑，“赛赫罗兰夫人，这只是自谦称，而且我们不是一个时代，不是晚辈又该自称什么？”
“平辈称呼妾身即可。”
“那太不礼貌了。”
“武者文明，拥有力量才拥有话语权，你我都是封王，何必客气？”
“您是我的长辈，而且人族后辈都受过您的庇佑，对您是必要的尊敬。”
“你们人类果然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得出来，你的小家伙很担心你呢，放心吧小家伙，他可是封王。”
赛赫罗兰夫人用带有挑逗地目光去审视安蔻姬娜，接着继续说：“如果妾身没有听错，你说你是人皇？”
“关于这点我想向您解释，说明我的情况。”
颜织将自己另一条未来人境发生的情况，和自己如何被地脉意志选中简单叙述，甚至最后取出人皇座来证实。
“大概就这些，目前我手上的人皇座还能短暂发挥一次封王实力。”
细品颜织叙述的内容，赛赫罗兰短暂思索，然后挪动纤细身躯，慵懒地在不远的花园凉亭里的椅子坐下，将白嫩右腿压在左腿上，随后纤纤玉足上下缓缓摆动。
接着赛赫罗兰夫人露出嫣然微笑的说：“你的人皇座足够说明真实性，妾身还有个问题想向你询问。”
“您请说。”
伸出细长食指对准颜织，赛赫罗兰展露笑容，然后阖起一只眼，“那么你口中的回归到底牺牲了什么？”
“如果您问的是人皇座，它的诞生是几百万子民的生命。”
赛赫罗兰夫人微抬细眉，目光直刺颜织，“妾身问的是你的回归牺牲了什么物质。”
直指本质问题，让颜织思索，最终给出回应的说：“气运，地脉意志给予我复生的气运，同样也是九州千年积累的气运，燃烧气运我才得以扰乱时间长河，回归这里。”
“确定吗？你确定是燃烧气运出扭转时间的吗？”稍微压低声音，赛赫罗兰如此说道。
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但颜织还是皱着眉骨点头。
“没错的，这个逆转时间的方法是我在一本书籍看到的，那里记载的内容不会说谎，而且她也知……”
说到最后颜织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语塞。
因为他记起了地脉意志说过的原话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事情，是有可能改变］
没错，她说的仅仅是可能，不是绝对，更不是肯定，只是一种可能性。时间是给出了答案，却依然不能否认当初说过的只是个可能。
“所谓时间不可逆，这是永恒不变法则呢～”
狐狸的耳朵轻微抖动，赛赫罗兰把视线投向颜织，整个赤红眼瞳闪烁着光芒，接着慵懒地继续说：“现在，你想跟妾身说，妾身的说法不正确，时间是可逆的，自己是最好的例子，对吧？”
“是，难不成要把事实否决吗？”
“你确实是一个好的例子，一个打破法则的例子，可要让妾身评价，你只是一个挥霍，不爱惜的人类。”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破了时间法则，你还能好端端站在妾身面前，看似是用气运换取，实际上是有另一个皇者代替你死亡，你才得以逆转时间。”
含着笑意，赛赫罗兰说出颜织并不知道的实情，一个自始至终自己认为是燃烧气运才能扭转时间的实情，从未设想过的实情，被残忍揭露。
“另一个皇？！”
亲耳听到眼前赛赫罗兰夫人说出的低语，颜织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沿着额头流下的汗水，才让短暂停歇的思绪重新继续工作。
“哪怕是妾身的那个时代，各族也从未诞生过皇者，而你——居然肯牺牲一个皇去重新尝试已经被永恒规定过的不变法则，你可真是个挥霍的同样也是幸运的有勇气的人类呢。”
“不可能！人族怎么可能除了我还有其他的皇者？如果那个皇真的存在，在魔族入侵时在做什么？为何又愿意牺牲来打破时间法则？”
重新整理好思绪的颜织大声喊叫，想要否定赛赫罗兰的话。
“妾身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未来的那个人族居然同时有两位皇者存在，也令我惊讶呢。”
颜织把视线放在赛赫罗兰身上，陷入沉默，但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您就这么确定是另一个皇者代替我死亡，才换取到的逆转时间法则的机会吗？”
被颜织询问，赛赫罗兰伸出白皙的手心，然后一股很淡的法则之力在掌心形成。
“你对法则的理解很浅，时间不可逆，是永恒不变的法则，曾经无数的封王为此付出过血的代价，仅凭几千年的气运跟一个封王的生命差不多等同，还不足以打破永恒法则，我想～除了皇者死亡代价，其他的代价远远不够。”
听到赛赫罗兰如此肯定，颜织的情绪有些低落，甚至有些迷茫，最后只能麻木的轻轻点头。
“你知道那位皇的身份吗？”
“抱歉，我也想知道是谁，也想知道为什么会代替我死亡，就算是现在，我也无法想象当时的人境还有另一个皇者。”
赛赫罗兰反倒很认真的赞同，“理解，认知被打破会感到苦恼是正常现象。”
发出可悲的叹息，颜织闭起眼睛的说：“感觉有太多问题充斥在我的大脑了啊。”
“那么就把所有问题交给时间，时间会给出答案。”
“嗯？”听到赛赫罗兰夫人这样说，颜织睁开眼睛，露出疑惑地神色。
“现在不管怎么想都是徒劳，反正你已经回到了过去，未来一定能和那位皇相遇，到时候你就把所有问题交给对方去回答吧，而且妾身也对此感到好奇呢！”
“您的建议我记在心上，我一定会找对方问个清楚，然后把所有问题搞明白，不然一直欠对方一个大份人情实在是太不好了。”
“很棒的气势呢，妾身很看好你。”
“感谢您让我知道了一直不知道的东西，其实我来到这边的目的……”
“人族隐藏的背叛之手，对吧？”
“瞒不过您，是的，我来到雪域的目的就是想让您占卜出叛逆的身份。”
展露嫣然笑意的赛赫罗兰夫人看透了一切，让颜织不禁苦笑。
“让你失望了，妾身无法占卜出背叛的人是谁。”
“能告知为什么吗？”
“妾身只是残魂，占卜能力已经不能拿全盛时期比拟，虽然是这种情况，不过多少还是看到了一点信息，首先那个人现在并没有在人境，其次应该是位封王，这些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呢。”
“帮大忙了。”
目睹颜织很从容，反倒让赛赫罗兰讶异。
“哎呀，听到对方是封王，你好像不意外呢。”
“之前就预料到是封王，没什么好意外的，或许赛赫罗兰大人您可能也认识他。”
“你觉得背叛的封王是人境第一批封王吗？妾身觉得可能性不大哦，当年那批封王就算开始不情愿去异域，可最终还是同外族死战千年，彼此都把后背交给同泽，甚至后来自愿护佑后方人境，有了这种感情，怎么可能去背叛自己守护的族群呢？”
听到赛赫罗兰夫人如此说，颜织不置可否点头。
“命运啊，真是奇妙，当初互相彼此争斗，可最终都选择站在一条线，共同有了一个理念，真是有趣。”
“或许这就是老人王领袖的气概吧。”
“不用拍他马屁。”
“对了，赛赫罗兰大人您会给予您信徒特殊能力吗？”
“怎么可能会，为什么要这样问？”赛赫罗兰微微歪头说道。
“没什么，其实我是想问您，知不知道七年前北国的驯鹿群失踪事件？但是我在来的路上发现了那些失踪的驯鹿就在这个山脉里。”
“当然知道啊，因为指引它们来到这里的正是妾身。”
“为什么？”
“它们也可以说是妾身的孩子，当孩子们即将受到伤害，母亲指引它们回到自己的怀里，有什么问题吗？”
反倒是赛赫罗兰不理解颜织为什么会对此产生疑问，很是普通地说出来答案。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伤害驯鹿群？”
“其实关于这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讲到这里，那妾身就细讲讲吧。”
“您请说。”
悠哉地站起身，赛赫罗兰将犹如红宝石的双眸放在花海，平淡继续说着。
“驯鹿族，雪狼族，它们皆是墓冢守护兽，同样也守护着妾身，所以某种意义来讲，说是妾身孩子未尝不可。但是两个族群有着明显的性格差异，驯鹿天生喜爱人类，自愿和人类成为伙伴，而雪狼高傲，不愿意成为人类朋友，所以常年就在山脉生活，陪伴妾身。直到有一天妾身占卜到驯鹿族未来会出现危机，甚至这种危机可能会灭族，而罪魁祸首就在北国，妾身只能给出指引，让驯鹿们回家，命运才能延续。”
“但是现在雪狼已经在北国了。”
听到颜织的话，赛赫罗兰也是感到很困惑。
“是呀，我都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什么时候跑到北国的，真是突然。妾身才让小家伙回家，它们就下山去北国玩，真是奇怪，而且这些年还莫名其妙多了些人类。”
“人类？”
“就是迎接你们的那两个小家伙，当年五花大绑的被扔在雪原，眼看要被冻死，妾身就把他们带回来了，可他们居然不感恩妾身心善，反倒害怕地身体颤抖，然后盯着妾身说，要履行承诺，等妾身吃完他们，一定要护佑北国风调雨顺！”
赛赫罗兰夫人微抬细眉，罕见的展露愠色一面，接着叹气地继续说：“妾身是妖族不假，可从来没吃人啊，真是的！到底是谁造妾身谣言呢。”
听到赛赫罗兰夫人发自内心的抱怨，颜织和安蔻姬娜互相面面相觑，心里同时有了一个答案。
“看你们那样，好像知道是谁喔。”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两人，赛赫罗兰问道。
“应该是蒂亚瑟，而且拿活人献祭估计是给雪狼的，但却被您捡到了。”
“妾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愚夫拿活人献祭呢。”
“他只是在乎自己的利益，其他人死活他不会在乎，对了，赛赫罗兰大人，你捡到的人多吗？”
“只有十九个，尽管开始很害怕妾身，但在习惯后跟着妾身打理花花草草，为这里增添了些人气，是群不错的小家伙呢～”
被赛赫罗兰告知答案，颜织点了点头。
“他们真是幸运的被您捡到啊。”
“哎呀，妾身很感谢他们呢，本来妾身都同意让他们回北国，可小家伙们却都愿意陪妾身待在这片无聊的空间，真是可爱。”
“不愧是长公主啊，这次拜见您让我收获良多，真的是感谢您，差点忘了礼物，这是为您准备的。”
说完，颜织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三支色彩不同的人造蔷薇。
“哎呀，居然是永恒之花，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呀，谢谢你的礼物，妾身很喜欢。”
接过永恒之冰花，赛赫罗兰夫人看起来很高兴。
“说起来，我们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也该是时候告别了。”
“别急啦，你的问题是没有了，可你身边的小家伙似乎有想问妾身的问题。”
阖上一只眼睛，赛赫罗兰含笑的用指尖指向颜织身边一直不敢插嘴的安蔻姬娜。
“诶？安蔻姬娜？”
突然被赛赫罗兰夫人挑明，安蔻姬娜有些不好意思。
“畅所欲言地问妾身吧！虽然是自夸的说，但妾身自认还是挺好说话的。”
“其、其实我是有想问赛赫罗兰夫人的问题啦，因为我听说了赛赫罗兰夫人是自愿成为灵魂体来雪域墓冢引导灵气的，但是这个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吧，为什么非要自己做？只是不想和自己母族战斗吗？但是您有了这个工作，就要和老人王分别，真的好吗？如果您当时在老人王身边，或许……或许老人王……”
打断安蔻姬娜话语的是赛赫罗兰放在她头顶的手掌，和近距离的火红眼眸。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呢。”
“嗯？”
“自愿舍弃肉身用灵魂体在雪域引导灵气，说到底是妾身在逃避。”
“逃避……？”
“没错，逃避和母族战争，逃避妾身一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人类和妖之间的爱情，会因为寿命，留有遗憾的问题。”
从未设想的答案，让安蔻姬娜呆愣，也让颜织皱起眉骨。
“如您所说，人类和妖族寿命不同，可同样都是封王，再差也不会差太多吧？”颜织不解的问道。
下一秒，盛开的花海被风吹拂，花田的花香也被席卷四散，这片随风摇曳地的花海完全不像是现实该有的空间。
清风吹拂赛赫罗兰夫人的纱罗，那一刻，她的表情犹如海上的气泡，剔透也脆弱，看着四散而起的花瓣，浮现在双眸的不是泪水，不是虚弱，而是看清事实的绝望。
勉强的笑容，但语气却是看透一切的悲切，赛赫罗兰道出残酷的话语，“你们人族有老死的封王吗？”
这句话让颜织微微张开嘴，但最终还是闭上，彻底说不出话。
“人族封王的寿命至今是个迷，因为你们只有战死的封王，没有一个，老死的封王。”
安蔻姬娜咬着嘴唇，“对不起，赛赫罗兰夫人，我不该问的，让您想起伤心事。”
“是妾身自愿回答的，和小可爱你有什么关系呢？”赛赫罗兰含笑地揉了揉安蔻姬娜头顶，俏皮地同时又夹杂一份难以察觉地怅然。
“妾身不想看珍视之人死在眼前，才选择逃避到雪域，而这就是答案。”
“谢谢您，赛赫罗兰夫人，我没有问题了。”安蔻姬娜老实地朝着赛赫罗兰夫人弯身道谢。
“颜织，其实妾身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您请说，我一定不隐瞒。”
“不急，你看。”
下一秒，赛赫罗兰夫人手中突然握有一把美丽纯红的细长刀。
赤红的纹路刻在刀身，还不断闪耀着红光，美丽又诡异。
“妖族封王级神器，极苦，只要被它割破的伤口永远不会被愈合。其实说是这样说，但用法则或者重铸肉身一些方式还是能解决问题的。”
虽然赛赫罗兰如此说，可颜织很清楚这把长刀的珍贵，毕竟这可是正经的封王级武器。
“颜织你会用刀吗？”
“我主用剑，不过剑和刀不分家，应该也可以说会用刀吧。”
“那这把极苦就送给你了。”
说完，赛赫罗兰夫人就把刀重新插回剑鞘，不由分说扔给颜织。
“太贵重了，赛赫罗兰大人，我不能要。”
接过极苦，颜织不断摇头，重新给赛赫罗兰夫人还回去。
竖起的指尖制止颜织，赛赫罗兰含笑轻轻摇头。
“放在妾身也无用，拿着吧，而且也不是免费的。”
“您帮了我很多，我帮你也不需要什么酬劳。”
“好啦，放在妾身身边也无用，就别推脱啦！”赛赫罗兰严厉地目光制止了推脱。
“那就算我只是借您的极苦，什么时候想要回去，我肯定会还您。”
“那就按你说的吧。”
“您想让我做什么？”
“妾身想看看你的记忆，想看看外面发展怎么样了。”赛赫罗兰用期待的目光盯着颜织。
“您请。”
得到同意，赛赫罗兰期待的伸出纤白食指，放在颜织额头，然后阖上双眼。
霎时，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繁星在高楼之上，万千灯火在繁城闪亮，高楼犹如巨人之躯屹立，飞鸟与走兽和人互相共处。俯瞰人境，街市喧闹，车水马龙，家庭和睦，笑声笑语处处传递。夜彻深，明月高挂，流光溢彩，照亮人境繁华。
不多时，画面消失，赛赫罗兰夫人睁开细长双眸，感慨：“真好。”
“文明如薪火传承，断然不会轻易折断。”
“妾身的问题已经问完，你还有问题想问妾身吗？”
“我还想向赛赫罗兰大人请教一个问题。”
“请讲。”
“您觉得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恶？”
这个问题让赛赫罗兰夫人陷入沉思，考虑许久才给出自己的答案。
“妾身认为善恶没有单纯答案，正确与否，被其他要素左右，所以按妾身来讲，善恶，在自己心中，可能善举给他人造成困扰，也可能恶行反倒帮助了他人，但是善恶意识在自己心中，惩罚基准也无法判定，所以看的不是最初的善恶，而是成长的善恶。”
“您的回答我会谨记。”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您的帮助。”
“要离开了吗？”
“是，北国还有问题需要处理，而且这次来雪域的目的已经达到，真的是多亏您了。”
“不客气，你也只是找妾身来确认心中答案。”
“那么，告辞了，赛赫罗兰大人。”
“再见啦！赛赫罗兰夫人！”
看着挥手告别的颜织和安蔻姬娜，赛赫罗兰夫人含笑，轻轻摆手挥别。
“嗯，再见～小可爱们，下次再来可要给妾身讲讲外面有趣的故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