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眼中的罪恶
借着月光余晖，颜织不发出声响在房间里大肆翻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闲置许久但有被打扫的空房间。
（白翻找了！）安蔻姬娜在精神海气馁说道。
（如果轻易找到能扳倒一位领主的证据，那我反倒担心是不是鱼饵呢。）
（我们对城主府里面一点也不熟悉呢。）
（档案室，书房，办公室，无非就这些地方能存放文件，丝妲娜小姐当女仆时期的房间想必早就搬空了，我们不用去找了。）
（需不需要我继续用精神力探查一下？）
（接下来交给我，可以尝试用精神力覆盖整个宅邸，将墙壁也覆盖纹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
接下来嗡的一声，颜织动用精神力向宅邸覆盖，这个过程没有引起多余声响，然后一幅幅残破影像缓缓在脑海烙印。
（怎么样了颜织？）
（很遗憾，这栋宅邸内部似乎是有一层结界，我无法看清内部房间构造，但有个好消息是，我感应到现在宅邸里面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气血很雄厚，大概就是蒂亚瑟存在。）
（诶？只有四个人！这么大的宅邸只有四个人？）
（是啊，不可思议，对我们来讲内部警戒空虚是个好消息，接下来就要出去从其他无人房间探查看看了。）
和安蔻姬娜交流结束，颜织把手伸向房门，然后走廊的黑暗和寂静一瞬间传达给心灵。
典雅的吊灯挂在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之上，就算吊灯关闭了光源，依然能在夜晚发散弱光的效果，谈不上有照明作用，但至少给在夜晚里起夜的人有了安心用处。
看不见尽头的长廊通道铺上了一条浅咖啡基础色彩的地毯，脚踩在上面很难发出动静。
在这么大还不熟悉的房子单一寻找指定房间，实在是一个浩大工程。颜织顺着走出的房间向前面屋子探查，轻轻把门拉开，用眼睛向缝隙窥视房间里面，如果依然是客房就关上门，继续向其余房间寻找探查。
随着时间流逝，不知道打开又关上多少房门，可惜里面终究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房间，而在宅邸最上层五楼全部房间排查结束，颜织来到了通往四楼的螺旋楼梯。
因为已经知道了宅邸内部人员仅四人，还分布在二楼和一楼房间，颜织也就没有犹豫，从楼梯下来在四楼房间继续探寻。
但过了一些时间，颜织重新回到楼梯，向三楼走去。
“诶？”
“咦？”
这个时候两声迷茫的低声惊呼重叠在一起。其中一个是才从螺旋楼梯下来到达三楼的颜织发出的，另一个则是迎面撞上的是有着一头翠绿头发的漂亮女子发出的声音。
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凝视，女子从迷茫再到惊愕再到惊恐的表情被颜织关注到。
“你……”
未被说出的话语下一秒被手掌阻隔，颜织单手捂住女子的口鼻，阻止对方拼命呼喊。
害怕，惊恐，求饶，痛苦，多种情绪占据内心，女人不断用眼神去向颜织传递她此刻心情，但全部被无视掉，至此女人手脚拼命挣扎，想要逃离颜织。
“为了你自身安全，能不能安静呢？否则我也不知道你的下一秒是什么样呀。”
听到颜织毫不留情宣言，女人害怕的为之颤抖，却也不敢继续反抗，认命阖上眼眸，眼角噙着泪珠划过精致脸颊。
颜织捂住女人嘴唇的同时，向楼梯下面探望，发觉没有人才松了口气，然后拖拽女人进入到靠近楼梯的房间。
“接下来我会向你问些问题，请不要喊叫，要是引来其他人，我能保证在蒂亚瑟赶到这的时候，至少我能先让你和你的脖子分家，所以你的命运还是由你决定，懂了的话就请点一下头，好吗？”
冷淡又夹杂着温和的奇妙态度令女人愕然地瞪大眼睛，不过犹豫后轻轻点头。
感受到女人点头的动作，颜织移开了正在捂住女人嘴唇的手掌，不是松开，而是移开，手掌移向女人纤细脖颈。
“咳咳……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对我做什么？”
口鼻没有继续被捂住，整个人重新得到空气的救赎，女人紧咬的嘴唇吐出紧促呼吸声，然后直挺的用愤怒表情去瞪着颜织。
“我问，你答。”颜织不带任何情感的口吻如此说道。
女人察觉到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掌升起了少许力气，喉咙紧张的上下吞咽口水，朝着颜织怒瞪，然后憋屈点头。
“你是城主府女仆还是蒂亚瑟的女人？”
“……都是。”
“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到三楼？”
“去厕所，满意了吧！”女人憋屈的升起了微妙音量，不过她再生气，至少现在理智还尚存。
“麻烦请说实话，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你瞎说，明确告知你，我很清楚你一直都在二楼，同时我也知道二楼是有洗手间的。”
“你、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城主府内部构造？”
女人紧握住颤抖的手，不止是身体正在发抖，就连内心也没有松弛，整个人都已经被紧张包裹住。
用黑布遮挡面容的颜织，女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就算没有遮挡，也绝对认不出是谁。
“冷静，回答我的问题，我最后重复一遍，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三楼？”
“——”
女子紧咬地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出答案，但犹豫最后还是低下头喃喃轻声说：“别问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既然你不想回答就算了，那我就换个问题。”
“诶？”
“档案室和书房在几楼？另外蒂亚瑟平时在哪个房间工作？”没有理会露出错愕表情的女子，颜织自顾自开口问道。
“——！”
“这个问题也不愿意回答吗？嗯，身为城主府为数不多的女仆，又和蒂亚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我倒是能理解你对君的忠诚，但对我可就麻烦了啊。”
女子失神地将目光停留在颜织的衣兜，随后她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变惊讶，然后听到对方抱怨，紧忙解释。
“不是啦！我可以回答！只是在惊讶你居然不刨根问底追问，真是奇怪，而且你的问题我不说你也会发现，因为那个档案室就在三楼靠里的位置，档案室外面是铁门，和其他房间外门不同，很容易分辨，而且……说忠诚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颜织没有听到女子最后的说的话，只关注到档案室是在三楼，“蒂亚瑟他平时都在哪里办公？”
“办公啊，他一个月的时间里在书房办公次数用手指头都能算过来，更多还是会在曼提柯尔监狱度过，如果你是想去书房，那是在一楼，但要是指望里面有贵重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想了，里面差不多都被改成茶室了。”
“这样啊，好吧，谢谢你，我没有问题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让你留在这里了，请不要多心，只是让你睡一觉，早餐前一定能醒过来的。”
看着眼前陌生人真的在靠近自己，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女子顿感不妙，连连摆手：“等一下！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你是来城主府偷东西的吧！我可以为你带路，我知道价值高的东西在哪，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带我离开城主府。”
“你是想离开城主府吗？”
“是的！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抱歉，先不谈光是带你离开这个宅邸就有多麻烦，另外你就算离开这里，也逃不出去北国，光是你这头让人印象深刻的翠绿头发，你认为你真的能一直不被找出来吗？”
女子情绪有些低落，随即苦笑，“是我着急了，我理解，真的理解，抱歉。”
“除非你愿意舍弃你那头翠绿的长发。”
“诶？”
“我说，除非你愿……”
“愿意！当然愿意！只要能离开这栋宅邸，哪怕是睡马厩我也愿意！”女子情绪激动的低声说道。
“你为什么想逃离宅邸的原因我就不问了，毕竟那是你已经深虑过的决定。”
虽是这么说，颜织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非常感谢您，好心的小偷先生！祝愿您能收受雪女神的眷顾。”
“不用客套。”
“我这就引您去偷贵重材料，请放心，我不会去引您去陷阱的，我向雪的女神起誓，您要是还不放心，我就只带您在三楼取走贵重东西。”
“我是来偷东西的，但不是偷你想的那种，你只需要带我去档案室。”
女子略有深意看了颜织一眼，然后沉默走在前面。
推开房门迎着黑暗朝着三楼深处房间迈去，女子走在前面，和颜织保持相隔三四步距离。
“话说，我也是突然想到，这个时候你来三楼，是不是也是冲档案室来的？”
走在女子身后，颜织看着对方背影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然后低声沉吟。
“请您别追问这个问题了。”
“这算是承认了吗？”
女子不再言语，沉默地继续迈着步伐。
伴随着女子脚步停歇，颜织才发现已经抵达三楼走廊尽头，他朝着最后一间房门看去，就如女子说的一样，和其他房间外门完全不同，是道很容易分辨的铁门。
“档案室，直到现在仍然记载北国的历史，任何人都无权停止记载，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记载历史的人是雪的女神教会大主教花地玛大人。”女子低下头用没有起伏的口吻说道。
“有锁啊。”颜织的手伸向铁门，手掌轻贴在门上挂着的锁具上来感应材质，“还是金石铁，有点麻烦。”
这时女子拿出钥匙，轻易插入锁具，随着一声轻响，铁门从外被打开。
“准备还真是齐全。”
女子无视颜织玩笑话，径直朝档案室内走去，在书架上自顾自翻找档案册。
看到女子无视，颜织自讨无趣摸了摸鼻子，也一同在书架翻找。
“十年前和七年前的档案，有了！”
被夹在书架那本厚厚的档案册同时被两个人抽出。
“哦？你是来拿这个的啊。”
“我、我不是，算了，你先看。”女子犹豫松开了拉拽档案册那只手，完全交由颜织掌握。
颜织手持记录北国历史的档案册和女子面对面，隐藏在兜帽之下的面容反倒有些疑惑。
看到眼前的人迟迟不去翻看，女子皱着眉骨轻声说：“你不看吗？”
“不，只是在想有趣的内容，我现在就看。”
颜织说完就打开手上那本厚厚档案册，去翻看里面当年记载北国上一任城主的资料和驯鹿失踪事件。
档案册一页一页被翻看，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在漫长的等待，女子像是想说什么张开嘴唇，但随着颜织阖上档案册，女子咬住嘴唇。
“给你，别犹豫别拒绝，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吗？”
颜织叹息阖上档案然后递交给女子，对方在踌躇后才接过。
但对颜织自己来说，夜潜进城主府目的终究失望了，因为档案记载的历史虽说更为详细，却结尾和大家长说的大差不差。
“城府极深，罪业很长，事关成败。”
听到颜织唐突说出的话语，女子霎时停下了翻着档案册的手指，她抬起头和颜织相互凝视。
那一刻，颜织屏住呼吸，因为他看清了女子双眼浮现的情感，不是悲伤不是惊恐，而是看清事实而心怀死志的绝望。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警惕我。”
女人双唇颤抖绝望的从喉咙叙述，修长手指无力垂下，紧接着原本捧着的厚重档案册砸落在地面，在眼眶噙着的泪水滑过面颊。
下一瞬间，月光透过窗户照耀下的一抹青色光芒从女人无力垂下的手中闪耀，女人双眸流露的情感从绝望到决绝的转变让颜织吃惊，不过下意识拉扯住女人小手臂。
匕首仅差分毫就能贴住女人纤细脖颈位置，所幸最后被颜织阻拦。
“就连让我决定自己的命运也不行吗？”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想死。”
颜织紧紧拽着女人肩膀，不让匕首划过对方血肉之躯，紧随着疑惑语气去问向对方。
“你难道不是来杀我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颜织驳斥女人说道。
“那你怎么会说出丝妲娜姐姐刻下的话？”
“果然是丝妲娜小姐刻下的吗？有趣，你是丝妲娜小姐什么人？”
女人擦去滑过脸颊的泪水，用愤怒眼神去瞪着面前的男子，“丝妲娜姐姐是我的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姐，却是支撑我人生前行的大姐姐！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前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姐姐留下的字语，为什么会潜进城主府？”
颜织陷入沉默和女人对视，对方认真的眼神透露出殷切，让他舍弃蒙混过关的假话。
然后颜织掀开衣兜露出自己样貌向她平静说：“颜织，我的名字，如你所见不是北国人，从外界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调查唐延怀死因。”
“唐延怀死因？”
看到挟持自己的家伙居然只是少年，女人感到火大同时也不知为何的松了一口气，但听到颜织话语感到不解地从中寻找疑虑。
“唐延怀是蒂亚瑟的管家。”
“啊，不用介绍这些，我认识唐延怀大哥，因为姐姐是唐大哥的未婚妻。”
“那更容易解释了，首先我在下层区德罗巴的房子也就是你姐姐生前躲藏在下层区的那个房子看到刻在屋子外面的那些话。”
“城府极深罪业很长事关成败？”
“对，是这些，看到这些我猜想应该是有人指引我前往城主府，那里有我想要的证据。”
“你真的是来调查唐大哥死因的吗？”
“学院的徽章，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吗？另外我和下层区特乌西珂先生熟知，应该也算能证明我的身份。”
拿出五行学院徽章的颜织给女人去看，用来表明身份。
“抱歉，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你是蒂亚瑟手下，因为能让我轻易进入档案室本就挺让我怀疑的，加上你念的那些让我还以为是陷阱。”
“你的反应也太大了，让我都吓了一跳。”
“抱歉因为……”
“因为你手里有你姐姐交给你保存的证据这才感到担惊受怕对吗？”
“——”女人屏息哑然失声，不过在发觉面前少年并没有恶意才犹豫后点头。
“有趣，关于证据等逃离这个宅邸再谈，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个时候来档案室，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
“既然立场一致，就没有什么不能谈的，我来档案室想查找老城主档案，想知道唐大哥为什么一直认定老城主是被蒂亚瑟杀害的。”
“意料之外的有趣，走吧女士，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要跑了。”
“诶？现在吗？离开这里我们应该躲在哪里？”
“下层区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手里拿着证据我们就要早点离开，毕竟外面天快亮了。”
“呀！交易单在我房间地板夹层，我要回去取一趟，你留这里等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女人停住脚步，回过头冲颜织留下笑容，“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请相信我一次，我向雪的女神起誓，我会把交易单交给你，同时想逃离蒂亚瑟的愿望不会改变。”
说完女人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往二楼快步走去。
在精神海，目睹外界发生的全过程，安蔻姬娜很是担忧地说：（这样好吗？如果她欺骗了你，我们真就成为被困禁陷阱的羔羊了。）
（信一次，就信一次，总该要做些冒险尝试。）
（感觉颜织你这次做的决定太冒险了！）
（如果真的能拿到丝妲娜小姐保存的证据，揪出蒂亚瑟罪恶，那么，为了大义，即使我的所有秘密被暴露，我也心甘情愿。）
对女人的这份期待并没有辜负颜织，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女人喘着粗气重新回到档案室。
然后女人一挑眉骨露出属于自己的笑容，左手扬了扬握着的一卷蓝皮书卷说：“说到做到。”
“这就是丝妲娜小姐发现的证据吗？”
看到面前少年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抓着的蓝皮书卷，女人轻抛给对方，“这是当初丝妲娜姐姐发现的交易单，你看了就会明白为什么姐姐会遇害。”
接过书卷，颜织用手指粗略估算是不到十张的页数，然后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恶劣，失望，从未听过，从未相信，前所未有的丑闻，多种坏情绪充斥颜织脑海。翻看着手上的［交易单］就连面容也不知不觉皱起来。
像是脱离困惑呼出气息，颜织阖上交易单，因为他已经清楚了，这一份交易单的重要性以及真实性，也不必再确定书卷后面的内容，毕竟后面记录的丑恶和前面看到的丑恶是几乎一样的。
女人窥望颜织琥珀色瞳孔，用不确定语气问：“这就是姐姐发现的丑闻，和唐大哥要调查的罪恶不同，但也是能让蒂亚瑟身败名裂的罪证，但你真的会为了正义和他立场对立吗？”
颜织露出讽刺笑意，陷入沉默的同时脑海回想交易单的内容。
o月x日
xx家族交于拘禁在曼提柯尔监狱服刑95号囚犯二十枚七品玉衡境补气丹，其中十六枚丹药所属人归蒂亚瑟监狱长所有。
签名：xx家族
签名：蒂亚瑟
o月x日
陈留世家交于拘禁在曼提柯尔监狱服刑169号囚犯十枚七品玉衡境补气丹、五十万数字点，其中七枚丹药以及五十万数字点所属人归蒂亚瑟监狱长所有。
签名：余可
签名：蒂亚瑟
o月x日
卡来雯家族交于拘禁在曼提柯尔监狱服刑44号囚犯八十九枚八品血海境补气丹、五十枚八品血海境气血丹、二十枚七品玉衡境补气丹、一百万数字点，其中八十枚八品血海境补气丹三十枚八品血海境气血丹五枚七品玉衡境补气丹以及八十万数字点所属人归蒂亚瑟监狱长所有。
签名：司亚莱万·卡来雯
签名：蒂亚瑟
……
……
颜织手上紧握的每一张交易单记录的利益庞大的令人感到火热，也肮脏。
“如此我理解了。”
将交易单收纳入芥子空间袋，颜织用憎恶地轻蔑视线投向自己手掌，“有地位的人堕入歧路，用手上权利绕过规则，获得利益，这种人早已经遗忘武者前行的道路，这位北国的代理城主……不，这位曼提柯尔的监狱长还真是有胆识啊！”
“这就是可以裁决曼提柯尔的监狱长的证据，唐大哥想调查能裁决北国代理城主的证据很遗憾没有找到。”
“曼提柯尔监狱九州最大的监狱，甚至对它期望的用传说妖兽的名字命名，因为监狱设有装置，犯人无法吸收到灵气，最后实力会下滑，这是对侵犯规则之人最好的惩罚以及对那些想打破规则还未行动之人威慑，可是！”
紧接着，颜织皱起脸庞，咬牙憎恶说：“可是那群被关押在监狱的犯人，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的未来，居然贿赂能绕开规则的局内人，让本该在曼提柯尔改造的罪人不再惧怕惩罚，当秩序威严从内部被打破，那些宵小之徒将不会对规则继续怀有敬畏之心，可恶可憎可惧！”
“看来我也不需要担忧你会放弃了。”
目睹颜织愤怒的姿态，让女人苦笑回应。
“自然不会放过。”
“你是叫颜织是吧？”
“没错，怎么了？”
“呃，话说我们应该走了吧？天快亮了。”
“还有时间，我有点在意结界保护的那个房间。”
“结界保护的房间？”
“准确来说是阁楼，五楼应该是这个宅邸的顶楼，但我发现上面似乎还有不小的空间，甚至单独用一层结界覆盖。”
“就连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这种事呢。”
“趁着还有时间，去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反正都要从五楼离开。”
面露微笑的颜织率先从档案室走出，向着上面阶梯走去。
“等等我，诶？等一下！你说从五楼离开？那里只有窗户没有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