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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殿下,您到底画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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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掀了掀眼皮,懒洋洋道:“长姐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

    说罢她转了转手腕,又将双手背到身后,抬了抬下巴,换了副好为人师的语气:

    “你看得最上面的这张,是你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挖鼻屎的样子。”

    “中间那张,是你屁股痒痒忍无可忍挠屁股的样子。”

    “最下面那张,是你骂人时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凶神恶煞的样子。”

    说完她还邀功似的问:“长姐觉得,我画的可还行?”

    沈听澜彷佛被人用火点着了一般,她瞪大眼睛看向流萤,胸口剧烈起伏着,那怒不可遏的情绪好似要化作滔天的洪水。

    从小到大,矜贵如她,哪里有人敢将她同粗鄙联系在一起?

    而那可恨的沈流萤,竟然将她画的那样粗鄙不堪,丝毫没有公主的风姿;偏偏还画得极为逼真,任谁看上一眼,便都能看出,那画上画得是尊贵的长公主……

    沈听澜气急败坏地将那三张画团成一团,对她身侧的丫鬟怒声道:“烧掉!”

    然后,她站起身来,抬手就要朝流萤脸上扇去。

    可流萤预判了她的动作,那只手才抬到半空中,竟被流萤死死握住,半分都动弹不得。

    流萤双眸迎着沈听澜的视线,轻启樱红的双唇,“长姐以为我这双手只能握得住笔吗?”

    要知道,这两年她追着萧逸跑也是学了不少本事的,至少不会再被人轻易扇耳光。

    她浅浅勾了勾唇,又道:“长姐让人偷走我的画,还把我的画送到鞑靼人手中,我便画上几张画来回赠长姐,不过分吧?”

    “来人!”沈听澜抽不回自己的手,怒声喊随侍的帮忙。

    看着飞奔而来的宫人,流萤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威胁道:“我和长姐闹着玩儿呢,可你们要是吓着我了,我一不小心,把我长姐的手腕捏断了,你们可得负责。”

    其实,流萤力气倒也没有那么大,只是沈听澜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便是稍微用点力,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一时疼的龇牙咧嘴。

    见状,宫人们开始犹豫,这到底是去帮忙,还是不去帮忙啊?

    心中一犹豫,那飞奔而来的步子也都慢了几分。

    “好!好!好!”沈听澜气极,用另一只手使劲去掰流萤攥住她的那只手,边掰边道:“你如此欺我,待我回宫禀明父皇,定要让你断了这只手去!”

    流萤身量比沈听澜高上些许,看向她时,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

    此时她歪了歪头,视线与沈听澜平齐,淡笑道:“长姐这副样子倒是生动,让我记清楚些,待会儿好画进画里。”

    稍稍一顿,她又道:“不过,长姐要断我的手,还要再考虑考虑。毕竟日后父皇要和亲的,可能不只鞑靼,北狄、西戎,哪里都有可能。你若断了我的手,日后他们又要求娶嫡亲公主时,便只能你自己去了。”

    这是想威胁她?

    沈听澜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如何不能去?”

    流萤眨眨眼,啧啧道:“长姐还真是不了解我,我平生最爱的唯有画画,若是长姐断了我的手,我还如何画画?若是画不了画了,我还活着干嘛?”

    说罢,她松开了沈听澜的手腕。

    有丫鬟立即上前,替沈听澜检视她的手腕。

    沈听澜任由丫鬟检视,如此才符合她长公主的身份。

    但沈流萤的话还是威胁到了她。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却怕不要命的。

    偏她确实还有些怕流萤不要命,尤其是渐渐长大,懂得越来越多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流萤说的是实话。

    父皇虽有四个女儿,但唯有她和流萤没有外家可以依靠。

    二公主、三公主背后都有强有力的外家做依靠,日后若要和亲,父皇顾及二、三的外家,必然不会优先考虑让她们去和亲。

    这大约也是她及笄好几年,她那父皇依旧没有为她选驸马的原因。

    她凝了凝眸,视线审视着沈流萤。

    虽然她眉眼还是那副模样,可沈听澜总觉得,她与过去大不相同。

    譬如,她那手将人画得栩栩如生的画技是何时习得的?

    再有,以往她总是唯唯诺诺、任人欺凌。她还记得,她十二岁那年的冬天,流萤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因为吃药,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药味。那日,给母后请安后,她故意为难流萤,对她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药味,你进荷花池去把身上的药味洗干净。”

    许是怕带养她的老嬷嬷被罚,流萤只皱了皱眉,便听话地跳进了寒冷刺骨的荷花池里。

    她分明一直那般唯唯诺诺。

    可自打父皇为她赐下公主府,让她分府别住之后,她性情却变了许多。先是敢明目张胆地纠缠萧逸,现在更是敢直接同她动手。

    她一个性子那么软弱的人,何时变得这般……不好应付的?

    “长姐。”流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突然打断了沈听澜的思绪。

    “刚才忘了说,长姐若是再要欺我,就别怪我画上千儿八百张你的画像,到时候,我把你那些画像往酒楼、市集上面一贴,管保让你闻名整个京城。说不定,那些画作还能流传下去,到时候,你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沈听澜到底也是识时务的人,心中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再耽搁,便高傲地抬起下巴,斜睨流萤一眼,轻慢道:“画吧,小心画断你的手。”

    说完,便带人走了。

    锦儿从耳房跑了出来,刚才她被吓得不轻,生怕自家公主吃亏。眼下看自家公主一点亏都没吃,还把那位趾高气扬的长公主鼻子都气歪了,她也跟着高兴。

    “殿下,您到底画了什么呀?”锦儿忍不住问。

    流萤故作高深道:“咱们那位长公主殿下受不了自己会打屁、挠痒痒。”

    锦儿转了转眼睛,有些猜到自家公主画了啥,忍不住在心中道:这便是公主常常挂在口中的“社死”吧……

    “殿下,水晶脍还吃吗?”锦儿看了看日头,快中午了。

    “吃,让厨房多做些,我爱吃,想多吃。”

    “可——”

    看着已经躺在榻上闭眼假寐的公主,锦儿话没问下去,她只在心中嘀咕:公主殿下每每月事都肚子极疼,她往常都是不沾半点寒凉的,哪怕是夏天,也不吃湃了水的瓜果;怎么今日还要多吃冰凉的水晶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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