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欢迎回家
“可恶的岳罗,你死不足惜,好言不听,活该!”
呼!
啵!
苍劲锋利,每一笔每一划,都蕴藏着不死不休的战意。
“北界域的火锅底料不错,可以回去尝尝。”
另一边,苦一书大袖一甩,那柔软的普通,竟然是直接转化为一道猩红的战轮。
普天之下,噤若寒蝉。
而玄黄证道玺内的罗广流精魂,气的疯狂乱撞。
这个斩字之内,充斥着凛冽的杀念,宛如有十万枉死的骷髅在惨嚎,那猩红的颜色,更加血腥。
越来越大。
轰隆隆!
属于临鹿圣地的另一条飓风通道内,披风踏云,也阴深深走出来一个天择。
“道纹!”
……
“可笑!”
特别是井青苏等人,他们从两道枪芒之内,同样感觉到了恐怖的道纹气息。
“两个道纹级天择境,哪怕你们在外轴环,也会有一席之地。”
如剑,如刀,又如枪。
目前的北界域,只有沉府升和苦一书,能承受得了袁琅天的人皇血。
斩!
“他可是领悟了道纹的强者,你天赐宗一个人都活不了,哈哈!”
纪东元等人几乎是绝望的状态,这邪龙,简直就像是真的天塌下来一般。
二人距离,仅剩下一丈。
朱庚为眼中是浓浓的轻蔑,就如一个朝廷一品大员,在讥笑着一个底层衙役。
“我知道你,你叫沉府升,是来自北界域唯一的天择,对吗?”
当然,朱庚为和车庄许根本就没有慌乱,他们只有庆幸。
“可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天择,更加不可能懂得,什么叫……”
“这地方,果然古怪的很。”
眼看着沉府升就要被邪龙吞噬,也就在这时候,他终于动了。
死寂!
我饱读诗书,腹有诗华,又何惧你题偏科诡。
不到一息时间,沉府升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字。
哪怕是道纹的力量,都被缓缓腐蚀着。
破!
来自稷池圣地的强者,终于是降临了。
然而,沉府升脚踏狼毫笔,就那样平静的矗立在当空,就如上京赶考的书生。
“哈哈,是朱庚为长老,是朱庚为长老!”
苍天为宣。
滚滚巨浪,宛如皓月爆炸,一道道波纹,直接震碎了无悔城一小半的房屋,哪怕是远在300里外的城池,都能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
“果然,北界域曾经就在内轴环。”
这时候,沉府升原地留下一滴精血,在缓缓浸润着降临大阵。
在远处的房顶,赵楚沉默不语。
也就在这时候,无悔城的中央,再次有一道恐怖绝伦的气息,冲天而起。
就如一万只冰霜汇聚的蚂蚁,在身上来回攀爬……不,不是在身上攀爬,是在血管里,是在每一寸血肉里。
所以,他毫不留情。
“能率先降临,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大机缘。如果我能在北界域找到一些秘宝献上,一定会抹去这次2000元婴战死的罪过。”
二人距离,大概百丈。
沉府升之所以厉害,完全是因为他抽干了自己的幻化的一道道纹啊。
“太天真了。”
掌门,能挡得住这恐怖的一招吗?
笔尖之巅,沉府升迎风而立,他身躯刚正不阿,简直比狼毫笔画出的笔迹,还要更笔直。
……
“二位,远道而来便是客,不如心平气和,饮一倍清茶,然后拿些特产,回去吧。”
牙齿打颤。
朱庚为和车庄许脸色一变。
双枪撞击到蒲团之上,可惜却再无寸进。
啵!
“羊群数量再多,也终究只是羊,你见过羊咬死雄狮的案例吗?”
而蒲团之上的花纹内,同样弥漫着道纹的气息。
这个北界域最强者,很不凡。
天赐宗的人大急。
天择!
这几滴人皇血,就是他们斩杀同阶道纹天择的最终底牌。
他双手合十,也不慌不忙,就这样一步一步,朝着虚空走去。
如果还是天择,就棘手了。
轰隆隆!
他还未降临的时候,距离北界域很近,就能穿透九天仙域的迷雾,看到了沉府升和朱庚为对战的场景。
……
镇定!
平手!
车庄许。
第一次交手,二分悍然打平。
轰隆隆!
虽然临鹿圣地的人迟迟未来,但岳罗王有自信,一定会降临!
以一敌二,沉府升根本没有胜算啊。
“该死!”
不是天择!
他们引以为傲的两大天择,正在被沉府升和苦一书,撵狗一样漫天追杀。
聂尘熙心里盘算着。
“强者再强,似乎也从来没有真正消灭过蝼蚁!”
两柄银枪冲天而起,一前一后,两道炽热的匹练,宛如两道流星滑落的轨迹,将虚空燃烧到扭曲。
天赐宗的人紧张的关注着通道,下一个被传送过来的,会是什么人?
天赐宗有两个天择,胜算就会高很多。
可当天地一片清明之后,他彻底愣在原地。
“荒谬,我承认你实力不凡。”
……
……
契合度,全部是八成以上。
这一刻,人们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这一个字内,同样蕴含着道纹的气息,同样是天地大道。
一股恐惧的情绪,从聂尘熙的脚底心,蔓延到了头皮中央。
在人们视线中,沉府升的狼毫笔,眨眼间便膨胀成了一尊浩瀚桥梁。
沉府升和朱庚为隔空对立。
当他站在沉府升面前的时候,车庄许的一击,也被蒲团毫发无伤的挡下。
一剑破万法。
“哈哈,厉害!”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终于降临。
墨与火消融。
人皇血!
“这是北界域曾经的人皇,留下的一些宝藏!”
这时候,聂尘熙的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沉府升如朝堂狂士,沾墨挥毫,一颗心全部沉寂在字词之中。
虽然不少人猜到苦一书或许也突破了天择,但后者太低调,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根本就没人敢确定。
他恨呐!
玄黄证道玺内,罗广流幻化的黑雾癫狂颤抖。
这一次的气息,终于不再是恐怖的天择境。
虽然是棉花填充的蒲团,但这一瞬间,柔软的蒲团,却宛如全世界最坚固的盾牌。
沉府升平静道。
这时候,天赐宗的人,齐齐松了口气。
那些特产回去,简直是在羞辱堂堂临鹿圣地长老。
沉府升对战,朱庚为。
引天地大势。
道纹。
庆幸圣地开始重视北界域,分别派遣了两个道纹天择降临。
大概看了看,几乎超过了100人。
从那层猩红之内,他们感知到一丝诡异的危险。
而赵楚依旧在仰头看着天穹,他面色平静,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担忧。
在他不远处,青天易同样在低头颤抖着。
尘埃落尽。
嗡嗡!
轰隆隆!
苦一书平和着脸,除了袁琅天,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让他慌乱。
……
而且这些元婴的元器,皆是高阶。
那滔天火焰,汇聚成一条百丈之长的火龙,简直将苍天都穿透出了一道道漆黑窟窿。
苦一书掸掸衣袖上的尘土。
“嗯,这次有车庄许长老打头阵,当我降临的时候,沉府升他们,应该已经被格杀了吧!”
天赐宗所有人凝神静气。
“你们立刻收兵,北界域可以当你们从来没来过!”
天空宛如被彻底冻结,无悔城的空气,似乎都粘稠到难以呼吸,也幸亏这里的黎民全部撤离,否则仅仅是威压,就会有无数人死去。
圣地的人,同样不行。
破!
战轮碾碎重重空间,翻滚着炽热的硝烟,狠狠朝着车庄许压下。
朱庚为没胜。
车庄许的双枪回归,他寒着脸,一字一句道。
大袖一甩!
……
破与龙交织。
他俩就如被扒光了衣服的囚徒,光天化日之下,被扔在冰天雪地中,承受着全世界的嘲笑。
轰隆隆!
……
沉府升何其渺小,甚至没有邪龙的龙眼大。
天赐宗那些人瞠目结舌。
寂静了一息,沉府升的狼毫笔之上,浮现出了一层猩红的颜色。
在波浪的震荡下,远处的山脉,坍塌出一道又一道黑漆漆的裂缝,甚至有的地方,整片地面板块错位,出现了恐怖的断崖。
轰隆隆!
袁琅天走的时候,给他二人的体内,留下了一些。
苍穹之巅,那映红了半片天的恐怖火焰,翻滚成了一颗巨大的头颅,在嘲讽着来自蝼蚁的反抗。
眨眼时间,邪龙压塌一重又一重的空间,已经抵达沉府升面前。
这就是道纹的力量。
“欢迎回家!”
而他大袖一甩,一支巨大的狼毫毛笔,呼啸着冲天而起。
硝烟落下,两道人影,也出现在了天赐宗众元婴头顶上空。
又一道令人窒息的天择气息。
只见其乱发飞扬,掌心虚空一捏,明明空无一物,沉府升却宛如手握天下至尊笔宝,要书写如画江山。
车庄许轻蔑一笑。
嗅着北界域熟悉的味道,聂尘熙内心浮现出一个个小念头。
悄然之间,天空之上,天择境的战场,被一左一右的分开。
而苦一书蒲团上的花纹里,也蔓延出一层猩红。
两大圣地的天择一声低吼,只能暂避锋芒。
破字凌空,寂灭万法。
“你们以为两个道纹天择,便可以对抗临鹿圣地吗?”
一刀破万军。
墨染青天,书生之怒。
“那是……什么?”
枪芒极快,瞬息间抵达沉府升面前。
也就是朱庚为一声讥笑落下。
嗡嗡!
一枪破洪流。
“糟糕,掌门能挡得住吗?”
车庄许没有太多废话。
……
……
沉府升平静的笑了笑,他的狼毫笔,已经是再次书写出一个大字。
寂静了几息,朱庚为嗤笑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
沉府升也未败。
“但你仅仅有资格和我平手,如我这样的天择,在圣地,不下十个。”
如果是一个人前来,还真的压不住这里。
那恢弘恐怖的火龙,就如苍天派遣的灭世邪龙,一击之下,普通天泽,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是稷池圣地的人吗?老夫等待已久!”
“我一人,短时间内斩不了你,但如果是……两个人呢?”
“我承认,你们圣地高高在上,但蝼蚁也有属于他们的生存法则。”
二人举目望去,下方的无悔城,到处是一个个气血雄浑的元婴气息。
降临!
……
轰隆隆!
“天赐宗的人,你们等着……临鹿圣地的人即将来临,你们会死,你们全部都会死!”
与此同时,一道鎏金之色的金黄色蒲团,突兀的出现在沉府升面前。
与此同时,他心狠手辣,根本就没准备放过沉府升。
可下一息,天赐宗的人,却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此字为破!
两大传送通道,还在翻滚。
苦一书对战,车庄许。
轰隆隆!
“果然厉害,不愧是曾经在内轴环的北界域,虽然流亡了万年,但该有的气运,还在苟延残喘!”
嘴唇颤抖。
他宛如置身事外的思考者,远处毁天灭地的战争,和他无关。
嗡!
这一个破字,宛如狂龙飞扬破九天,充斥着一股锐不可当的锋利之气。
就如之前袁琅天灭杀两大天择,根本就是反掌之间。
那交织的双枪内,混合着恐怖的道纹之力。
苦一书与车庄许的一战,一模一样的势均力敌。
怎么可能是这样!
以枪尖为中央,一道道扭曲的波纹,一层又一层叠加着扩散开来,似乎这片天空,就是一座竖立起来的湖面。
聂尘熙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哪怕曾经被流放放逐界域,也没有如此恐惧过。
“可如果你们被自己口中的蝼蚁所杀,那你们又是什么呢?”
虚空为纸。
他背上背负着两柄巨大的长枪,通知雪银,雕刻着复杂神秘的纹路。
啵!
谁都没有想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沉府升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
没办法,那猩红的血迹,太过于诡异。
轰隆隆!
那是一种至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