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叛军入泉州
陈默带兵秘密到达福建后,受到四面合围的艾能奇西军已经穷途末路。招抚了艾能奇之后,打着的以投降的西军为基础的名义,实际却是以两万多江西军、六千东番军为骨干,编练了福建新军。
据郑彩的交代,泉州府内的军队有七万多,其中四万多是水师,驻扎在厦门中左所和金门岛。还有一万步兵守在泉州府城,剩下的两万军队则在安平镇,守卫着郑家的老巢。
完备的练兵方式,海贸带来的充足的银两,东番军械司工坊制作的精良的武器铠甲,一年多的训练下来,东番军的战斗力不亚于陈越身边的亲卫营。
王庆押着郑彩带着先锋化作郑彩军先后经过德化、永春县城,均遇城不过索要粮食之后继续向泉州逃去。
“王庆,你去劝郑彩配合,其他人各回本部,让手下兄弟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进军!”陈默吩咐着,昔日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丁现在已经成长了起来。
叛军主力进入泉州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郑芝龙的耳中,郑芝龙不敢怠慢,立刻部署兵力准备迎敌。
至于这两万多江西军,则都是金声桓和阎应元的部下,都是齐王一系直接掌控的军队,军中将领也都是当年的平南军老兵,忠心和服从不需要怀疑。
一场短促的交战之后,郑彩属下大部分人投降,少部分逃入山林。
“是是是,二当家,二当家英明!”王庆以及帐中诸将都哈哈笑了起来。
击败郑彩只是前奏,接下来要做的是攻下泉州府,彻底解决郑家。
在陈默的严格控制下,军队抵达泉州境内直到南安县城的时候,郑芝龙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大军行军途径各个村镇,丝毫没有人发现是叛军,还以为是郑彩率领的军队退回了泉州,纷纷主动供应粮食补给。
“是,二当家!”王庆等几个将领也都答应着出去了。
各省的军队退出福建之后,接到钱枫林的指示,陈默立刻带兵叛乱,重新打起了西军的旗号。当然叛军名义上的大当家还是艾能奇,陈默却改名换姓为二当家,实际则牢牢控制着这支军队。
所以,消灭了郑彩之后,按照计划下一步便是向泉州进军,彻底剿灭郑家!
两营六千精锐由东宁知府陈默带领,负责实施绝密的计划。
为了防止消息的泄露,他派出很多小股的军队,以敌情司士兵为向导,分头前进,卡住各处道路,捉拿溃兵封锁郑彩战败被俘的消息。
郑彩带着几百家丁左冲右突试图冲出叛军拦截,然而叛军的战斗力超出他意料之外,他手下最精锐的家丁没一会儿功夫便被杀死大半,郑彩的战马也被叛军的火铳射死,看着蜂拥而来的叛军,郑彩不得不跪地投降。
所以,借着艾能奇祸乱福建的机会,钱枫林制定了消灭郑家的计策。
而这七八万人中,大半的军队还是水师,驻扎在泉州府,守卫着郑芝龙的老巢。
郑芝龙经营福建十多年,拥有战船千艘士兵几十万,正常的情况下拿下郑家难度太大,若是把郑芝龙逼入大海重新为盗更是麻烦。
新军名义上的总兵是艾能奇,实际主事者则是陈默,不过一直出头露面的都是艾能奇,陈默却是隐藏在幕后。
至于帐中的二当家,自然是东宁知府陈默了。钱枫林受召出任福建巡抚之后,原任北港知县的陈默便成为了东番知府,掌控整个东番岛军政大权。
在先前一年的战斗中,福建军队损失惨重,郑芝龙面对艾能奇接连败退,纠集起来的二十多万福建军损失过半,到现在只剩下了七八万人。
……
不过精锐归精锐,军队人数着实有些少,一直以来哪怕是北伐,陈越也没有打东番军的主意。直到今日,王寅督师福建,钱枫林为福建巡抚,为了施行密议的计划,钱枫林秘密调遣了东番军绕道入了福建。
战斗结束,叛军就地扎营,开始收拾战场押解俘虏,营帐内,满脸胡须的王庆笑嘻嘻的对坐着首位的年轻将领道。
第二日,王庆押着郑彩,带着一万经过改头换面的军队,扮作郑彩的属下,向着泉州疾行而去。陈默则带着大队人马跟在后面相随。
“府尊大人英明啊,竟然早就料到郑彩要逃回泉州而不是福州,先一步派出军队埋伏起来。”
福建西贼肆虐,对远在外海的东番岛影响却是不大,不过陈默却积极备战着,随时等待王爷的召唤。当初陈越接受崇祯的召唤,带兵重归朝廷之时,只带走了小部分的军队,留下了五千余人的主力。而一年多来,陆续有百姓从大陆迁往东番,东番岛的百姓总人数达到了十万之多,东番施行的又是全民皆兵制度,整编之后军队总数也有了一万人。
对齐王一系来说,现在是解决郑家的最好时机,只要消灭了郑芝龙势力,从此海上东番将会一家独大,从此将会一统四海!
而陈默则带着“叛军”大队,轻松打下惊慌不堪的县城,洗劫县内乡绅富户,征召贫民百姓入伍,队伍如同滚雪球一般壮大着。
“都说过了,不要叫我府尊!现在我不是东番知府,而是福建西贼军的二当家!”年轻将领虎着脸,训斥道。
消灭郑家势力,一直以来都是东番的目标,一年多来,东番岛从福建来投的百姓中征召了很多人入敌情司,负责探查福建情形以及郑家的底细。所以,对泉州的情形,陈默事实上了解的很多。
王庆拉着“大当家”艾能奇,对被抓的郑彩进行审讯,一番严刑拷打之后,郑彩不得不屈服,答应配合西军行事。艾能奇则慷慨的许诺,拿下泉州之后,会封郑彩为闽侯泉州总兵,替大西国镇守泉州。
福建境内峰岭耸峙,丘陵连绵,道路极是崎岖难行。被两支叛军夹在中间的郑彩部,便是想脱离也十分困难,更何况他们行军数十里早已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