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7章 错过
“说去呗，谁怕谁啊！”叶涵的语气满不在乎，心里却有点打鼓，随便应付几句就切断了通讯。
“得了，甭跟我玩欲擒故纵。”卞歌马上猜穿叶涵的心思，“听说是要为什么航空基地选一批人，不知道怎么挑到你头上去了。”
“所有车辆远离铁轨，所有人注意安全！”
“航空基地？开什么玩笑。”叶涵嗤之以鼻，“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当年还用得着转学？”
“嗨，我还想开导你几句呢，浪费感情。”
“不说算了！”
老人家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带着家人离开。
“你就一点也不遗憾？”卞歌诧异地不已，“能不能有点进取心啊你？”
想到这里叶涵沉寂已久的心越来越乱，忍不住掀开顶盖钻出装甲车，坐在车顶默默地发呆。
飞行员原本就是淘汰率超高的高端职业，如果军方的飞行员缺口比较大，通过正常渠道又无法补充，那么军方想起他这种曾经学习过飞行，却因为种种原因无缘蓝天的准飞行员也没什么好奇怪。
夜幕降临，刚刚吃过晚饭的叶涵接忽然接到卞歌的通讯：“叶涵，我刚收到一个消息，跟你有关系的。”
“靠，秀恩爱死的快！”卞歌愤懑不已，“你丫有女朋友了不起是不？别说我没警告你，再显摆我就叫兄弟们一起跟白晓婷说你丫移情别恋。”
“刚刚知道。”卞歌说，“我先声明这可不是什么官方消息，就是道听途说。”
“那你就别指望我了，你得上北都问去。”
如果真是无意间得到的消息，卞歌应该不至于特意提一嘴，而且部队正在执行任务，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装甲车原本就布置在铁轨两侧的安全位置，战士们接到命令后立刻检查装甲车的位置，凡是不能确保安全的一律挪开。
“你还不知道上面让你到北都干什么吧？”
为了提高亲和力，战士们还主动摘下头盔，而不是让头盔阻隔双方的沟通。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叶涵原本也以为刚刚过去的是内燃机动车，可是他明明看到了架空触网上闪动的电火花！
不过这不是叶涵关心的重点，重点在于航空基地这四个字，自从离开航空大学之后，他就再也没奢望过还能与航空两个字扯上关系。思前想后，唯一合理的推断就是飞行员出现了断层！
“谢谢嗷！”叶涵用夸张的语气回道，“其实我还真挺遗憾的，跟老婆见面的机会又泡汤了。”
意外事件得以解决，部队立刻按照命令占据赤堡大桥，卞歌亲自带两个中队守住大桥北端，南端则由叶涵带领一个中队看守，数十辆装甲车沿着铁路一字排开。
叶涵心头一颤：“好消息坏消息？”
卞歌摇了摇头，谨慎地回答道：“我们只能保证虫群目前还在北岸，不敢说南岸一只虫子都没有。”
自虫灾爆发以来，军方就一直活跃在抗虫第一线，军队在民间的声望非常之高，讲清楚沙源的情况之后，顺利说服了即将过桥的群众，聚集在桥头的人群开始往回走。
叶涵总觉得卞歌话里话外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你知道？”
仅仅几十秒后，一列高速列车驶飞驰而过，铁轨上方的高压线电光闪闪。
培养一位飞行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培养一位飞行员的成本兑换成黄金之后，重量将超过飞行员的体重。
叶涵终于确定了声音的方向，不由地豁然起身，远眺黑暗中的铁轨——一辆列车正在远处的铁轨上行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每个中队都安排了双岗值哨。
“还上什么北都啊，就现在就情况，估摸着我是去不成了。”叶涵说，“这样也挺好，日子过得简单。”
叶涵呵呵一笑：“命运不给我机会，我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叶涵脑子里始终徘徊着卞歌带来的消息，他总觉得情况没那么简单。
缺电不是一天两天了，全国动车组全线停运，原本行驶动车组的轨道上跑的全是内燃机车。
虫灾对人类的方方面面都有非常大的影响，许多学校因为虫灾而停课，大批年轻人走进军营，军方原本从学生中选拔飞行学员的办法已经失去操作空间，偏偏军方为了对抗越来越难对付的巨虫，陆海空三军都在想方设法扩充实力。
临行前，那位老人找到了卞歌问道：“小首长，黄沙河南边肯定没有虫子，是不？”
从这个角度考虑，重新如回类似叶涵这样的人员也能节约大量的培训成本，最最关键的是，当年他有机会改飞运输机或者直升机，只是接触过歼击机后，对运输机和直升机实在提不起兴趣……如果军方因为缺人安排他进行飞行训练，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直到这个时候叶涵才注意到铁轨上方的高压线，不禁大吃一惊。
叶涵心头一松：“卖关子死的快，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吧。”如果是什么严重的坏消息，卞歌曲肯定没心情跟他闲扯淡。
凝视沉思的叶涵突然听到若有似无的噪声，他脑中立刻冒出了飞虫的模样，可是仔细听又觉得似是而非。
“是好是坏必须你自己判断。”卞歌说。
叶涵马上开启无线电：“卞队，南边来了一辆列车！”
装甲支援车是真正的军用武器平台，车上有补给有装备，就是没有高音喇叭，那玩意是警用装甲车的标准配置，想把消息传达给逃难的群众，就只能靠战士们的唾沫星子。
声音迅速放大越来越清晰，叶涵很快就发现那不是什么嗡嗡声，而是一种持续的，略有些尖锐的呼啸声。
一声令下，战士们散入人群，大声宣讲沙源的情况，重点说明虫群目前仍被军方挡在黄沙河北岸，而且虫群正在沿北岸东进，过桥不仅没有作用，反而有可能遭遇虫群等等。
一轮明月初升，月光下的身影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