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8章 探寻真相
老兵扯了扯嘴角：“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就是因为一天，俺才说他那个故事有水分。”说罢老兵看向叶涵，“叶排，你怎么看？”
“我知道。”叶涵说，“试一试又没坏处，万一碰上自己人呢？”
“那咱们咋办？”
刘二柱边吃边讲，吃饱了，事情也讲了个八九不离十。
叶涵立即掀开顶盖，空着双手站了起来，冲面包车挥舞双手，示意对方停车。
老兵扯扯嘴角：“这话你自个儿信不？”
连续的失败气得叶涵咬牙切齿：“我还特么的不信了！”
老兵和虎牙不约而同地看了刘二柱一眼，随即快步跳进车内。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停稳的轿车里突然伸出一只握枪的手，瞄准叶涵断然扣下扳机。
“应该没问题。”叶涵说，“咱们有装甲车呢，临义就算再乱，驻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崩溃，暴乱分子最多抢到几条枪，拿到重武器的可能性不高……再说了，我也没打算一头钻进临义市区，只是往那边走，看看情况跟二柱子说的到底有多少差距。”
老兵忍不住提醒道：“叶排，这玩意通话距离才两公里不到，还赶不上手持机呢！”
砰——一声枪响，叶涵身前的炮塔上溅起一簇飞扬的火花，跳弹嗖地从叶涵耳侧飞过，吓得他一缩脖子，不管不顾地缩进车里跌了个四仰八叉，视线正好看着大开的顶盖。
老兵锁紧眉头：“他说的是真是假俺不知道，但是俺觉着，临义八成是出事了。”
叶涵走开几步，老兵和虎牙赶紧跟上，三个人凑到装甲车边，叶涵回头看了刘二柱一眼：“你们怎么看？”
“也不能这么说，他又不知道咱们的电台坏了，拿这么大的事编故事，就不怕咱们拆穿？”
“还能怎么看？根本就不用看！”虎牙的回答毫不犹豫，“昨天还屁事没有，电台坏一天临义就乱成一团？这也太扯了，编故事呢？”
见老兵和虎牙一齐点头，叶涵当即拍板：“就这么办，你们俩先上车。”
叶涵笑了笑不再说话，按下单兵电台的送话键：“呼叫，有没有人在这个频道上？”松开送话键，耳机里听不到半点回音，他又重新喊了一遍，依旧得不到分毫回应。
气馁的叶涵缩回车里，对那台面包车好一通批判，几分钟后遇到第二辆车，结果却没有半点区别。
装甲车内，老兵好奇地问：“叶排，那小子保不准是个逃兵，你咋把他放走了？”
“往临义走，看能不能碰上咱们的人，跟他们打听打听情况。”叶涵说。
透过那一点狭窄的空档，碧蓝的天空映入叶涵眼底。
叶涵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太阳穴：“二柱，你先坐这儿休息一会儿。”
如果临义确实陷入一片混乱，那么肯定有不愿意继续留存临义的居民逃出市区，只要在路上截住几个人问清情况，再对照刘二柱的叙述，搞清临义发生了什么并不是难事。
不死心的他继续呼叫，装甲车又开了五六分钟，没喊来友军，却看到高速公路的逆向车道上开过来一辆六座面包车。
磕磕绊绊地把情况讲了个七八分，叶涵将混乱的顺序重新捋顺，再自行脑子补一部分内容，才勉强把情况摸了个八九分。
不想面包车不仅没停车，反而猛然提速，以极高的速度疾掠而去，只留下瞬间石化的叶涵。
“够了。”刘二柱露出个凄苦的笑，“谢谢。”
至于他与赵宏伟翻脸的经过，他自己没提，叶涵也没打探的想法。
刘二柱没什么口才，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前后颠倒还有些缠杂不清。
他又试了两次，直到第五次，逆向车道上的黑色轿车才对他的动作有所回应，减速靠向公路一侧。
刘二柱沉默着点点头。
偌大的临义一片混乱，刘二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战友失散，后来机缘巧合与赵宏伟相遇，两个人找不到部队，为躲避暴乱分子的袭击，不得不匆匆逃出临义。
装甲车继续前行，每隔一段时间，叶涵就会用单兵电台喊上几句，然而直到装甲车开出十几公里之后找到高速公路的入口，叶涵依然没能收到半点回音。
刘二柱名字起得憨厚，人却一点也不傻，失望地看了一眼装甲车：“能给我点吃的和水吗？我想回家。”
目送装甲车绝尘而去，刘二柱才站了起来，关闭后备箱后坐进驾驶室，启动轿车离开小北园。
叶涵走到刘二柱面前：“我们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老兵好像一只缺氧的蛤蟆，呆呆地瞪大眼睛，嘴里絮絮叨叨地念个没完：“咋整的，这是咋整的！”
老兵识趣地闭上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
虎牙顿时一怔，挠了挠头说：“咱们不是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吗？他会不会猜到咱们的电台出了问题？”
“这才一天，一天！”虎牙竖起一根手指重点强调。
“就算是逃兵，也不是咱们营的，咱们又不是宪兵，管他呢！”叶涵说着叹了口气，“再说他到底是不是逃兵还不一定呢。”
叶涵低头笑道：“坚持就是胜利……”
虎牙则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刘二柱，总觉得刘二柱的话不尽不实。
虎牙也将视线转向叶涵。
虎牙表情一僵：“那你就相信他那个故事？”
“不用客气。”叶涵举手在额头一点，行了个很不认真的军礼，倒退两步之后，才转向钻进装甲车。
“我这脑子都乱了。”叶涵使劲搓了搓额头，“他说的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临义究竟出了什么事！”
听完刘二柱的讲述，三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叶涵的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使劲揉着太阳穴沉默不语。
叶涵点了点头，回到车上取了几块压缩饼干和两瓶矿泉水，送到刘二柱的手里：“我们的给养也不多了。”
老兵不安地说：“临义都乱套了，往临义走，万一自投罗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