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算个什么,居然敢这样对挽澜你!”
冯嬷嬷回来,“小姐?可还要再让她等等?”
江晚眼神往外看了一眼,“她怕是忘记了,当初我在院子外,可是跪着的,如今她站一站便想过去了吗?”
冯嬷嬷试探了一句:“那可要我去提醒一句。”
江晚摇头:“不必。”
这意思就是让江莺跪着不管了。
冯嬷嬷本就痛恨江莺,巴不得她多遭些罪受些苦。
如此便退了下去什么也没说了。
江晚起身,她走前说了自己担忧父亲还有临州的事情,傅砚好似是抓住了这一点。
时不时写信说临州的事情还有父亲的事情。
不过字里行间没提半句自己。
江晚也不好说什么让他别寄过来了,毕竟人家只是告知了该告知的,也没有提及其他的。
江晚放下了江南那边的事情,蓝东又换了一个人前去。
江晚便两头都不怎么关了,如今当个闲散老板,逍遥自在。
只等着时机一到,到时候从这侯府里脱离,把江宏一家的面目揭露出来。
江晚始终没有叫人去把江莺叫进来。
天幕如墨,江莺站在外面,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或许是江晚并不满意自己。
她痛恨着江晚,痛恨的却不是自己不该那样对江晚,她只是痛恨江晚此人居然有一点会爬到她头上去,让她不得不来讨好她。
只是可惜,跪了一夜。
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躯体麻木。
仍旧不见得有人来。
江莺看着天黑又天亮。
她想放弃了,院门终于又打开了。
江晚走在前面,她一袭昂贵的莲花纱衣,斜插玉簪,面上甚至未曾点妆。
江莺却不敢再看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种落差是掩盖不住的。
江莺只想要自己这段晦暗快点过去。
江晚低眼看着面前的人,她膝盖已经跪出了血迹,
“如何?江莺小姐,你当知道让人在外跪上一宿一日有多难受了吧?”
江晚的话让江莺明白,她就是在报复自己。
江晚看着江莺抬起的头,脸上挂着泪痕,看来也是吃了几天苦日子,脸上已经灰头土脸不似以往了。
只是,不过几日,又怎么比得上江晚的几年。
江晚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她咬着吃了一口,抛在地上。
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面前的江莺,她一脸隐忍,面上似有仇嫉。
抬眸看向江晚的目光,却把一切都掩藏住了。
她伸出手,缓缓捡起方才江晚吃了一点就扔下来的糕点。
江晚看着她不过是沾染上了一点灰尘的手。
要知道,江晚当初的手,可是被她弄得不堪一视。
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江莺把那捡起的糕点放在手心。
她咬上了那沾上了灰尘的糕点。
江晚一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
江晚什么都没有说,江莺把先入为主这样做了,可想而知,这位主不仅自己心里阴暗,也会把别人的心思想得阴暗。
江莺低垂下了头,这让江晚看不清她的神色。
却也知道江莺不可能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江晚仅仅是看着面前的人,小时候那些惨不忍睹的回忆便会涌上心头,刺得人心间滴血。
“你如何我顾不上,究竟是你们真傻还是把我当傻子?你以为我会留你在我院中?那日你给我下毒毒死了我岂不是冤枉了?”
江莺目中一惊,她万万没想到,江晚居然没有要把自己留在身边狠狠欺辱的意思,她想到了自己会害她。
江莺嗓音暗哑,像是昨夜被风吹得受了凉。“我,我不会的,我是真心改过,愿意侍奉姐姐一辈子,抵我以往的过错。”
江晚哂笑:“你愿意抵,我可不不愿意。”
江晚越过她,离开了灼华院。
江莺还欲攀上去和江晚再说些什么。
后面却来几个大汉把她抓住,“灼华院不欢迎你。”
江莺被赶了出去,别说是近江晚的身了,她连灼华院都进不去。
江莺嫉恨看着江晚离开的方向,江晚就是故意的,她不愿意,大可以昨日自己来时就说,可她偏偏什么也不说,让自己在这跪了一晚上。
她之前也是江宏和二夫人捧着手掌心的宝,好不容易拉下了自己的自尊,可却遭遇了这样的对待。
再怎么她也不愿意再跪下去了,江莺离开了灼华院。
江晚今日和慕凝脂慕辞轩约好在万岚见面。
方才一进去,两人纷纷上前来。
慕凝脂惊讶,是不知道江晚居然能让圣上亲自下旨。
而慕辞轩则是为江晚痛恨傅砚:“他算个什么,居然敢这样对挽澜你!”
江晚笑了笑:“辞轩哥哥我无事的,凝脂没和你说,是我自己要和离的吗?”
慕凝脂在一旁:“当时你们还没和离呢,我怕哥哥知道了追怒傅砚,就没告诉他。”
慕辞轩听来更是生气了,“你就该早点告诉我,现在傅砚人在江南,我如何去收拾他!”
江晚捏着帕子笑了笑,“还好没告诉你。”
旁边的下人把江晚寄养在酒楼的小铲和珍珠抱了过来。
饶是慕辞轩一颗硬汉心,现在也忍不住常来看万岚这些猫。
之前还对万岚酒楼不屑一顾的他,如今已经是万岚酒楼的忠实老顾客了。
江晚许久不见小铲,如今正抱着两只小猫在膝上缓缓抚着。
慕凝脂将珍珠抱去,“这小猫脑袋真圆看着像是煤球一样。”
江晚看过去,“黑珍珠。”
慕凝脂以猫搭话是假的,想了解江晚如今的现况才是真,她挪到了江晚的身边:“挽澜你如今可有何打算?你为何又突然回侯府了呢?”
慕辞轩比慕凝脂还要着急:“你回去侯府不就是在给那些人欺负你的机会?”
慕辞轩现如今还不知道这万岚酒楼是江晚所开,还以为江晚是无处可去,“你若是差什么,我和凝脂都会帮你,我与凝脂不说有多少钱,在这给你买一所宅子安生也是可以的。”
江晚笑了笑,感激看向了慕辞轩和慕凝脂:“多谢你们,只是侯府本来就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该回吗?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忧,我此次回去不会受委屈的。”
“不过,我确实有事想让你们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