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南下
而江晚订的那些猫在一月后也会送来。
江晚并没有买太多,暂时就订了五只猫猫,先是准备在二楼试试。
如果真的行得通再说,做什么都得试验,不能一口气冲。
今日江晚不过刚起床,都还没来得及洗漱打扮外面就来了人。
又是李氏身边的那位春喜。
江晚不用她说便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少夫人,大夫人问你可休息够了,揽越姑娘是客人,怎么你也该去接见接见。”
这话里说的是休息。
江晚知道李氏根本就没把自己生病当真,只不过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才不好和自己撕破脸皮。
“揽越姑娘来几日了?”江晚坐在梨花浮雕木椅上,一双清澈的眸看向铜镜里的人,旁边的小丫鬟替她描着眉。
旁边的春喜规规矩矩回道:“已经来了五日了。”
江晚这才点头,这五日傅砚都未回来。
难怪李氏这才着急让自己去见那揽越。
怕是也知道外女在公府里毫无理由待久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要是后面不能成为傅砚的贵妾,最后还在外面把自己的名声弄坏了,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时揽越的父亲还没有因病去世,那她的到来应该就是李氏的原因。
这李氏天天就想着怎么往傅砚房里塞自己的人。
完全不顾虑其他。
“好。”江晚淡淡应了一句,她便去看看这两人会如何演戏。
春喜这才缓缓退下要回去回复。
待到江晚慢蹭蹭地梳妆好都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了。
她穿着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褙子衬得整个人珠光宝气。
只是没待江晚去到李氏院里。
随临匆匆忙忙赶来。
正与江晚打了个正面。
江晚少有看见随临这样着急的模样。
“公爷有何事?”江晚问了一句。
随临大喘了几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这才道:“今日圣上让公爷和吏部侍郎同南下重新修策护田河,还要编纂赋税图册。”
江晚听到这话眉毛蹙了蹙,并不知道这一世怎会变成傅砚去。
明明上一世这件事并没有牵连进傅砚。
“可是公爷自己提议?”
江晚也只能这样猜测了。
南下此事并不简单,若是像上一世那样,恐怕会被革职也不是不可能。
“是,当时我也是捏了把汗水,只不过公爷执意如此。”
随临看向了江晚,“我这正是想要回府禀报,先将这事传给你们,此事圣上还在思虑,并没有确定名单,公爷还有后悔的余地啊。”
随临一家都是从小就在公府的人,随临的爹是个管事。
他还有个弟弟是随铭,性格沉稳,一般被傅砚派去做些不可出错重要的事情。
而随临就是在傅砚身边照顾,是他形影不离的下人。
随临这般担心也正常。
江晚眼神并没有多大的变换。
虽然这事是上一世没有的,但是江晚对于傅砚此人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能接下来,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随临见自家少夫人一副一点也不担忧的样子,心里为傅砚担忧抱怨着。
怪不得不是公府自己选的媳妇,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公爷。
“夫人,这事牵扯颇多,您看您要不要劝劝公爷啊。”
“不必,公爷他自有自己的打量。”
江晚冷淡平静的声音让随临更气了,“那我去和老太君报一声。”
江晚眉梢一挑,并没有理会他面上的轻视。
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在这没有发言权罢了。
江晚想到现在自己还要去见揽越,实在是心里烦,便开口,“你倒不如先去和大夫人说一声,现在这个时候老太君应该还在礼佛,先不要去打扰了吧。”
随临听了这话只浅浅回了个礼,没有说什么,却是听了江晚的话,先去了李氏的院子。
江晚在后面慢腾腾跟着。
李氏早早就等着江晚了,没想到先是等来了儿子身边的随临。
知道定是她儿那边出了大事。
“可是公爷那边怎么了吗?”
李氏身子都站了起来。
随临行礼,将方才和江晚说的话又和李氏说了一遍。
江晚已经跟着来了,就看到李氏听完后眼前一黑差点要晕厥过去。
要知道真是南下,那一去少说也得个三年五载,她儿还这样年轻。
更别说这事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
李氏立马扶着太师椅上的扶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这可是公爷自己提的。”
随临道是,李氏看向他,“那圣上可答应了”
“还未确定下来南下的名单。”只是估计傅砚自己不后悔,就不会改了。
李氏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旁边的揽越见她站都要站不稳,立马过去扶她。
李氏看到旁边的人更不开心了,自己还想着用揽越去分江晚的权,这下好了。
江晚自始至终都站在那里未发一言。
李氏眉眼看了过去,“方才你也听到了吧?”
江晚点点头,“婆婆也不必担心,真要南下还得有个大半年的时间呢,不会这么快的。”
李氏虽然也知道,但一想到自己儿子要去三五年就心里不好受,“老太君可知道这事情?”
随临看了眼江晚,摇了摇头。
李氏皱眉,“这事我得去告诉老太君,让她劝劝砚儿,这也太荒唐了,他在上京任职任得好好的,怎么就又要去担这苦活了。”
江晚也不知道傅砚这心里的在想什么。
她道是他这几日在做什么呢,居然连府都不回,原来是在准备这事情。
随临只是提前来报个信,没过多久又要回傅砚那边。
这屋里就剩下了几个下人,余李氏还有她那大外甥女。
李氏还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和傅砚说。
倒是旁边的揽越着急了起来。
自己本来还想着自己能够慢慢来,结果现在傅砚留给自己的时间可并不多了。
再有半年时间就要南下了,到时候三五年一过,自己都成老姑娘了。
可是赌不起的。
便一双眸打量着江晚,面前的小妇人完全不像她在金陵打探来的消息。
世人皆传这侯府嫡小姐过得比庶女还要憋屈。
见过她的人也少,就那少部分的人也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甚至说不出此人的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