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陆瑾见陆羽洲
“师尊,弟子恳请前往天云山,寻找儿时好友林凡。望师尊成全!”石飞云双膝跪地,俯首于陆瑾身前,目光恳切,满含哀求之意。
此时此刻,陆瑾看着眼前跪地不起的徒弟,语气严厉:“飞云,你可知道自己的定仙符修炼毫无进展,如此怎能轻易下山?待你修炼有成,为师自会亲自带你前往天云宗。”
只见石飞云如木偶断线,猛地一头重重磕在坚硬地面。
陆瑾目睹这一切,心中毫无怜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轻蔑道:“你若执意前往天云宗,即刻离开煊天宗,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石飞云闻听此言,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却不再哀求或争执。他深知陆瑾性格,决定之事绝难更改。
然而,此时石飞云内心深处,一股无法言喻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原来,他已整整三年未见林凡。在他眼中,林凡不仅是挚友,更是生命中最重要之人,唯一兄弟!
“也罢……师父既已决定,徒儿不敢强求。只是……”石飞云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陆瑾乃是睿智之人,瞬间便洞悉了石飞云的想法,遂主动言道:“为师不日将前往天云宗,若你有要事需处理,可写一封信交予为师,为师定当为你送达。”
言罢,陆瑾便转身准备离去,临行之际,留下一句话:“何时修成定仙符!何时方可自由下山。”语毕,陆瑾便拂袖而去!
石飞云心中自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他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一边轻轻地用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然后从床头拿出笔墨纸砚,稍作思考后,开始给林凡写信:
“林凡吾友:自上次天云宗一别,迄今已数日有余,未知君近况如何?闻君已入当今天下第一宗天云宗,飞云亦深感欣慰。余本欲下山寻君,但余之定仙符尚未修至圆满境界,师言若此时下山,则前功尽弃矣。林凡,汝且安心,待余修成定仙符,必将赴天云山寻君,届时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共叙旧日情谊!”
信写完后,石飞云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好,放入信封之中,并在信封上写下“林凡亲启”四个大字。随后,他将信封收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暗暗立誓定要尽快修炼成定仙符,早日与自己唯一的兄弟林凡相见。
须臾,他轻轻地将信放在床头,然后缓缓躺下,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静静地洒在石飞云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他缓缓起身,整理好衣物,然后来到陆瑾的房间门前。轻轻叩门后,石飞云走进房间,将书信递给陆瑾,说道:“师尊,弟子听闻您即将前往天云宗观看该宗派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弟子斗胆,想请您在观赛之余,帮忙将此信转交予天云宗弟子林凡。”
陆瑾接过信封,神色凝重。他注视着石飞云,沉声道:“这封书信为师定会转交林凡。你在此期间,需留在宗门内潜心修炼定仙符。为师期望归来之时,能见到你的进步!”言罢,陆瑾将信封小心收入怀中。
石飞云听了陆瑾的话,心中满是感激。他赶忙向陆瑾道谢,承诺定会加倍努力修炼定仙符。随后,他转身离开房间,开始了修行。
只见陆瑾向石飞云仔细叮嘱一番后,便毫不迟疑地向天云宗赶去。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为前些时日,煊天宗的诸位长老皆受天云宗之邀,前往观赏他们一年一度举办的比武大赛。此赛每年都会涌现出众多人才,而天云宗也欲借此机会,向外界展示其实力,以免被各正道势力觊觎。
当陆瑾赶到天云宗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一惊。尽管如今的天云宗已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宗,但这场比武大赛却异常朴素,与以往并无不同。只有一个用木板和石块堆砌而成的简易比武台,观战的弟子们也只能席地而坐。相比之下,煊天宗的比武台则要奢华得多,不仅使用大块大理石,连观战席也是用昂贵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
只见陆瑾如飞鸟般急速奔向比武台,速度之快令人惊叹。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似要撕裂空气。然而,当他用剑用力一划时,却惊讶地发现,这看似普通石头堆成的比武台竟然异常坚固,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剑竟然没有造成任何损坏!
“哈哈哈,堂弟莫要打趣。众多弟子在此打斗都未能损毁,你一剑又岂能将其损毁?”未见到人,便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紧接着,天云宗长老陆羽洲从暗处缓缓走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陆瑾循声望去,只见陆羽洲面沉似水,稳步朝他走来。陆羽洲身材魁梧,气质庄重,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34;原来是堂兄啊,见笑了,我只是看这只是普通的石头,想试试它的硬度而已。&34; 陆瑾看着眼前的陆羽洲,脸上露出微笑,语气沉稳地解释道。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用尽全力,否则此刻恐怕会有些难堪。
与此同时,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好奇这个比武台到底是由何种特殊材料构建而成,竟然会这般坚如磐石。于是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石头,居然如此坚固?我手中这柄断尘剑,能够劈山斩铁,却为何连这石头都劈不开呢?”
此时,陆羽洲抚着自己的胡须,面色沉静地解释道:“这不过是普通的石头而已,只是经过了我们精心的加工、打磨,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石板。人亦如此,起初大家皆是平平无奇之人,唯有通过不断地磨砺自身,持续地修炼,方能变得如这比武台上的石头一般,表面看起来与其他石头并无不同,但其内心实则经历过无数次的打磨!”
陆瑾听了堂兄所言,嘴角微扬,说道:“没想到这石头之中竟蕴含着如此深奥的道理。”
陆羽洲也跟着点了点头,回应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