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换生
二楼许子倾的卧室。
清晨的阳光透过由薄纱织成的窗帘,轻轻地照射在少女的闺房,微风吹过,窗帘轻轻飘动,吹动了少女绸缎般的秀发。
宽阔的房间里,屋内陈设干净清新,铺了梨黄色刺绣床单的檀木架子床和床边精致的复古实木梳妆台,无不彰显着与少女心思的沉稳内敛。
一双纤细的手正抚摸着那件洗好牛仔外套,勾起了红唇,低垂着眼眸想到了善良少年英俊的脸庞,连带着她的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魏嘉越,魏嘉越……”许子倾的脸不由自主升温,像是在一面平静的湖里扔了一块大石头,泛起了一阵波浪,一阵又一阵反复不停地呢喃着少年的名字。“不行不行,先去吃饭,怎么回事。”
日落时分的许家。
“倾倾,快下来了,赵赵和杰浦来找看你了”陈姝莹高声急唤道还在房间学习准备国外硕士申请的许子倾。
许子倾经过几天的休养,膝盖和手掌上深邃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崴伤的脚踝也可以正常走路下地了,。
花园的凉亭,美丽的风景,使人如同置身在仙境一般。鲜艳的花朵绽放着绚烂的色彩,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将花园整个染成了金色,微风轻拂,树影婆娑,花草和树影的摇曳,衬得亭中学习的他们格外美好。
“倾倾,你请假这几天错过了好多事情呢,”赵芷韩一边整理手中为许子倾带回的笔记,一边靠近许子倾柔声细语的八卦。
紧跟着陈杰浦一本正经道“对对对,咱们学校好像要来一个交换生,听说学习很不错,是个学霸呢。”
许子倾清澈明亮的的眼睛带着一丝诧异“现在?还有几个月就可以考试申请了,学习那么好,怎么不去京西大学?”
这时的陈杰浦咬着笔杆,撑着脑袋,望着天发着呆,才回过神儿。
“对对对,我和赵赵也挺不理解的,那个学霸是从英国交换的,语言水平肯定比咱们强,听说他家的位置说也离咱们学校不远,为啥不去京西大学要来咱们京师范呢,这俩学校位置相差也不远啊,学霸脑回路确实和咱们不一样。”
“害,先不管别人了,这几天教练有没有说我什么?”毕竟许子倾因为受伤一周已经一周没有训练了。
陈杰浦来劲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教练说等你回来好的差不多了,要开始练素质喽,专项先放一放。”
对许子倾来讲,即使她的射击成绩很好,但她并不喜欢这项运动,更不喜欢身体素质训练(跑跳等锻炼身体耐力的运动),她更喜欢摄影,拍身边的人,景,物还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你可要帮帮我陈杰浦,我体力是真不行,每次这时候我都可羡慕你了赵赵,有个好脑子不用去练体育。”
“坚持,等拿到offer咱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最后一学期嘛。”陈杰浦结束了放空,点了点头,“是啊,最后一学期,快了,”说罢看了看那个心头上的人,两人都不自觉地红了脸,陈杰浦无措的挠了挠头,躲开了与少女的对视,而那个他心头上的少女也羞涩的笑了起来。
许子倾看了两人,向赵芷韩眨眼睛“赵赵你辅导辅导陈杰浦啊,不然他又该被教练说了,我先走了哈,太渴了。”将时间留给了两人。
微风徐徐,赵芷韩的发丝轻舞,站起去拿包中课本的同时,脚边的白色裙摆也在一起摇曳,好似一朵美丽的清雅的白玫瑰,那一刻,只有陈杰浦知道他的心也在同赵芷韩摆动的发丝和裙摆一同起舞。
回到屋子里的许子倾开始摆弄自己的相机,摄影好像是专属于她的第二种语言,当时因为学习不那么好的原因,而走上了体育特长生的道路,可是许子倾并不喜欢,对她来讲摄影才是她从小到大最爱的,打开相机每一张鲜活的照片都是过去美好的点点滴滴,是许子倾热爱生活的表现,更是一种特别的专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
少女站在能看到楼下两人的阳台边,拿相机帮正在楼下靠近彼此的两人记录下了最美好的瞬间。
相机中少女低着头一丝不苟的看着课本中的题,而身旁的少年则是深情的望着少女,少女的裙摆与齐肩发随风飘动,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面若含冰,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
水汪汪的杏眼与许子倾的桃花眼相比,这双杏眼更多了些温润清冷的气质,好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样,她的性格也是如此,那样的冷清,如同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一般。
而许子倾的桃花眼在笑起来时更让人心荡意牵,嘴角的梨涡更是像能融化别人,绸缎般的黑长发摆动时的生命力也如同她一样充满了阳光与活力。
赵芷韩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性格,将陈杰浦这小子放荡不羁治的服服帖帖,并且在被赵芷韩拒绝过一次,明确表达等大学毕业开始恋爱,迟迟不敢表白的原因。
重新躺在了床上,许子倾仔细的看着那件被她小心放好的牛仔外套时,又回想起了那天初见的场景,他向她走来时的每一步,每一句话都在许子倾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少年温润的声音,黑色的短发,英俊的脸庞,还有近距离接触时的清香和可靠的肩膀,宽厚的后背,绅士体贴的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让许子倾不自主的心跳加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他,“我该不会喜欢他了吧。”没错许子倾她心动了。
或许是魏嘉越走来时的瞬间;是他绅士的将外套系在许子倾腰间的那一刻;是少年温柔关心伤口的时候;是每一次心跳加快的时刻;这种情愫悄然发生。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少年早在很久以前,一个春意盎然的假期就早已见过,而少年心中的那人也同样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