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打不过 变异真元
咦…
风佑德故意拖着长音，目光不错的盯着那人，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表情夸张道
“我没听错，你老小子什么时候懂得体恤老人了？”
说罢狠狠揪了掐了自己一下，显然难以置信！
黑袍人知道他会错意了，佯怒的冲他一瞪眼，哼声说道
“怎么了？老家伙，关心你还不乐意了？没啥说的，这都坐半天了，还不好酒伺候！”
风佑德噗嗤一乐，随手一挥，桌上摆满了酒壶，半开玩笑说道
“我的大孙，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日这酒管够！你也别藏着了，礼尚往来，你的酒葫芦呢？”
黑袍人自斟自饮，不置可否的说道。
“那葫芦放在别处了，今天就吃孙喝孙还偏不谢孙！”
风佑德闻言瞳孔不可察微的缩了一下，认识他这些年里，有两件东西他从不离身，一是剑，再就是他的酒葫芦。
从龙梯 角斗场
此刻没了外人的打扰，方外客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冲着凌天一挥手手示意他近前来。
眼见着打不过人家，又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意，纵使五味杂陈也盘膝坐下。
两人对面而坐，方外客首先开口。
“小子，知道你浮想联翩，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老夫知道最大的疑惑的便是，同样都是藏丹境的修为，为何差别如此巨大！”
一句话算是说的凌天心坎里了，这件事搞不清楚，总觉得是件心事。
脸是心有所想，方外客经多见广，便毫不隐晦的合盘托出。
“首先不可否认，无论从道心还是战力，你小子称得上同境为尊。
之所以打不过老夫，因为这武道印迹除了有藏丹境大圆满的修为外，还蕴含老夫近百年来对道之法则的领悟！”
他语气平静，娓娓道来，可凌天却觉得头皮发麻，一脸的难以置信。
法则规律对于现在的凌天无疑是天方夜谭，眼前这人年岁与自己相当，他又怎么会有这么透彻的领悟呢？
等等…
凌天仔细揣度他方才的话，很快便找到了关键所在。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更盛，和聪明人打交道自然舒服。
不待凌天发言，继续补充道。
“这方小天地有特殊的禁制，排斥藏丹境以下，元婴境以上的修士，任何人若想进来都得遵守，境界虽然被限制，可这道印迹却有着我的气息，以秘法沟通自然不是难事！”
话说的明明白白，凌天心结也算是彻底打开，自己满打满算修行不过五载，别人百十年的经验换来自己这一败的确不冤。
这一切方外客都看在眼里，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虽说不经打击老天真，可若是无妄之灾就本末倒置了。
这个疑惑虽然解开了，可凌天心中依旧想不明白，如此大费周章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心里想着便脱口而出。
“感谢前辈解惑，只是小子不能理解，以您的身份今日之举，怕不是为了守住潜龙榜第一的虚名吧？”
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无非是想探探对方的老底。
方外客扑哧一乐，煞有介事的盯着凌天，直到少年浑身发毛才插科打诨道。
“道衍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像你小子这般滑头，不过老夫懒得和你计较，至于此行目的…”
说罢抬起手，指了指凌天！
这答案让凌天一头雾水，自己印象中并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一时间也呆坐在原地。
“小子，老夫这身本事你可还看的上眼，老夫有意收你为徒，你可乐意？”
话说的十分唐突，却让人心动，不曾想凌天却是极为坚决的摇头说道。
“前辈说笑了，听您的口吻和尊师应该是旧识，小子曾许下承诺绝不叛师，恕我不能答应。”
方外客神情中露出一丝遗憾，但显然并不想承认，掩口而笑有些尴尬道。
“老夫逗你呢，不过碍于道衍的情面指点你一二倒是真的，既然没有师徒的名义，你也不算是违背誓言，这样又如何呢？”
古人云，宁舍一锭金，不传一句春。
眼前人道行高深不说，还肯放低身段，这若是还不答应，不但失礼更显得迂腐。
想到着急忙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服，连做三辑，表示感谢。
对方倒是没有拦着，三辑过后，示意凌天再次坐好，眉宇之间神情愈发和善。
“凌小子，现在时间紧迫，大道理老夫不必多说。
你记住修真的本质在于修心，而修心的关键在一个“悟”字上面。
所谓道法自然，是对世间万物的领悟。
人们常说人定胜天，也不是空穴来风。
只要对自然法则、大道规律有足够的认知，完全可能比肩天道，甚至凌驾之上…”
话一开口，滔滔不断，言简意赅，凌天情不自禁便被吸引，时而点头，有时摇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领悟。
有一席话为他日后的修行指明了方向！
见凌天听得入神，那人更显得也有些得意，紧接着又说道。
“修真者无论丹修，体修或是剑修，无非是借己所长，修心悟道罢了。任何强大的法术都只是辅助，你年轻气盛，切记不要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忽略对道心的打磨、大道的探寻。”
这番话听着熟悉，猛然间回忆起自己师尊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这老二位见解倒是颇为一致，想到这不由得乐出声来。
方外客说的正起劲，凌天这一笑显得格外刺耳，难免有些恼怒，目光灼灼的盯着凌天。
少年暗自叫苦，眼见他要挑理，急忙止住笑意解释道。
“前辈的话值金子，值银子，只是这些话与师尊所说大同小异，故而发笑，绝对没有嘲讽的意思。”
这么一解释，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非但没有出言责怪，反而若有所思轻声道
“倒是忘了，你是他的徒弟…”
见对方没有迁怒的意思，理了理头绪凌天继续说道。
“不瞒前辈，师尊教诲我多年，迄今为止，除了些基础功法外，也就传授了四象衍法剑诀。
他时常所说就是阳宗弟子不能固步旧封，悟自己的道才是正途！”
道衍为人他十分清楚，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语重心长的对凌天说道
“你师傅…很好…
授业解惑我比不上他，就是有时候拘泥常理，其实也能理解。
凌小子你底蕴太厚重，仙途注定璀璨，无论道衍还是我都远远不及，也怕矫枉过正，埋没了你。
但老夫怎么说也是五行仙骨，五行之道少有人能出我之右，倒是可以点拨你几分。”
就见他伸出白净如玉的右手，口中念念有词
“混沌初分 始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演大千世界，金利、木韧、水柔、火烈、土厚，五行看似独立，实为一体。火来！木来！”
说罢，木火两股手指肚大小的真元跃然掌心，紧接着他语气清冷的说道
“木生火，真元融合。”
言出法随，两股截然不同的真元此刻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诡秘色彩！
说一千，道一万，凌天还是十多岁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透着新奇。方外客也有意在他面前卖弄卖弄，神秘兮兮的道
“小子试试？”
凌天自然求之不得，两人拉开架势，方外客点手弹指，变异真元一跃而起，口中低低道。
“火球术，燃”
凌天闻言心里直撇嘴，手掐灵诀语气轻松道。
“水墙术，挡”
他想的简单，对方用了最简单的攻击法术，自己用最基本的术法回应即可。
他的小心思，方外客了然于胸，似乎热衷于看戏，就见他一手环在胸前，一手微托着下巴。
这火球术颜色与众不同，那是一股暗红色的火焰，看似毫不起眼，在接触水墙的一霎那，后者直接化作一团雾气。
眼见水墙术毫无作为，少年大惊失色，急忙再次掐诀，五道水墙一气呵成，且一道比一道厚重。
眼前活见鬼一般，小小的火球术火焰翻腾，连续突破四道封锁后，终因能量耗消失不见。
凌天心中骇然这只是入门的火球术，要是更高级的法术，配合这变异真元那岂不是无敌了！
心情尚未平复，就听方外客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金火木，真元融合，火球术，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