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相
一番打斗后,女子被岑福,岑寿拿住,岑福一把扯下面纱,样貌不凡,确是那女子。
今夏上前再次确认,“果然是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似有不平在为女子报不平,说是以多欺少,指指点点的。
掌柜的闻声赶来,只见一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进来,带着一帮小厮,“是何人在此闹事…”。
陆绎抬头看了一眼,“你是掌柜的…”。
“没错,就是我…”,男子看了几人一眼,又看了眼被牵制住跪在地上的女子,“你们几个在此闹事,打架斗殴,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放开”。
陆绎有些不乐意,递给岑福一个眼神,岑福上前示出制牌,“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那人看见制牌上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字“锦衣卫”,吓得一个激灵,连跪在地上,“锦……锦衣卫…哎哟…官爷”。
那人连忙磕头,“小人有眼不识,还请几位大人恕罪”。
水音阁是娱乐场所,虽有后台,但牵涉官场,不得不怕,况且是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
陆绎客气道,“掌柜的莫怕,我们锦衣卫也不是乱抓人的,只是此人涉及一桩命案,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若水音阁与此事无关,锦衣卫不会为难”。
这话轻飘飘的,听起来却有些瘆人,掌柜的连忙磕头,“是是是…各位大人请便”。
说完,陆绎吩咐道,“岑福,岑寿把人带走”,说着拉起今夏离开。
先前在楼里不好查看,回到官驿后,陆绎拉着今夏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生怕伤到一点半点,那一掌力气可不小。
“大人,我真的没事”,然后用手摸摸肩,动动胳膊,”就是肩膀有点不舒服”。
“让你做事别冲动,还能不能让人省省心”,语气带着责怪,无奈又宠溺,说着要掀开看看,“我看看”。
今夏制住陆绎的手,“大人,这大白天的,你干嘛”。
“你是我夫人,怕什么,当然是要看伤”,陆绎正解着今夏的衣衫,外头岑福来报,“大人,女子已关进惠州官牢,等候大人发落”。
“知道了…”,陆绎向外回道,还要继续看今夏的伤。
那人慢慢拉下他的手,紧握着,“大人,我真的没事,公事要紧,我们赶紧去看看犯人吧”。
“你就别去了,我让岑福送些伤药来,你好好休息”。
“大人,我真的没事,你就让我去嘛”。
这好不容易抓到了人,今夏能忍得住……
---------喋喋不休
“你受伤了,今日就别折腾了,听话,岑福送药来,你擦点,好好想休息一下,等我回来”,陆绎说着径自换好衣服出去。
今夏气馁,她哪有这么娇气,平日里当差,不也这样吗,“大人尽一天瞎担心…”。
陆绎走后不久,药就送来了,不过,不是岑福,是岑寿,至少今夏打开房门后很是惊讶,“怎么是你!” 。
某人咳嗽两声缓解尴尬,慢悠悠道,“那个…大人说你伤着了,叫阿福送药,但他有事,叫我送过来,你的伤严重吗 ”。
今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许疑惑的小眼神,若无其事道,“没事,大人大惊小怪了,多谢”,从岑寿手中接过药,关上了房门。
门外,某人双手抱拳,摸了摸脑袋,转身走了。
四月,惠州官牢,阴暗潮湿,逢上清明,显得更加阴深黑暗了。
穿着黑色锦衣制服的人正襟危坐于主位上,周身透着阴气,让人畏惧,是与往日的不同。
应该说和在今夏身边的陆绎判若两人。
陆绎抬抬手,漫不经心道,“说说吧,你跟王大人什么关系,王公子的死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吧”,那做事行云流水的锦衣卫,说话绝不拖泥带水,一击要害。
女子抬起头,双手被绑吊着,看向陆绎,“大人把抓到这,不就是定了我的罪,还要我说什么”。
陆绎也不跟她多费口舌,“所以那日在百乐坊,你给王公子添茶,是想在茶水里动手脚,未曾想会遇到今夏阻拦,所以……改在夜间动了手,神不知鬼不觉…”。
辰时,得到王公子的死讯,尸体还有余温,应是死了不到一个时辰”。
“只是有一事不明”,陆绎顿了顿,开口尽显冷意,眼神凌厉,“你为何会出现在惠州,我让锦衣卫盘查了水音阁,自你与今夏遇见,皆有王家之人出现”。
“锦衣卫果然不一般,王公子的确是我杀的,但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陆大人,不如你我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真相”。
岑福在一旁怒了,“大胆,竟敢威胁大人”,陆绎抬了抬手,示意不用理会,笑笑道,“你是搞不清处状况,还是脑子不清醒,现在是在问你…”。
女子嬉皮笑脸地看看陆绎,有些没底气,软了下来,“行,我说……我说……,是王大人叫我这么做,不知大人可听说过“观雀楼”,只要出得起价,就可以雇楼中人办事,我只是打着此名义,混口饭吃罢了,再说,那王公子本就是将死之人,估计是王知府看自已儿子已是个废物,不想败坏名声罢了 。
“还有,毒药是王大人给我的,锦衣卫若不相信,不防去查查”。
陆绎准备起身,一脸沉思,吩咐道,“岑福,去请王大人来官驿坐坐”。
他离开官牢时,那女子还叫嚣着,“大人,我都全说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官差:“别废话,快点进去”。
女子:“进就进去,别推”。
---------王 府
岑福带着几个锦衣卫,“王大人,我家大人请您过去官驿一趟”,王知府走后,岑福让锦衣卫进去搜查。
陆绎回来时,今夏正杵在院中的石桌上小憩,“不是让你去房里休息,怎么坐在这…”。
“大人回来了,怎么样”,那人儿从石凳上起来着急地问。
陆绎掀衣坐下,“确实如你所料…”。
今夏虽猜中了,但心中仍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狠心之人,对自已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
审问的过程,无一不细,陆绎都跟今夏道来,“我已经吩咐岑福去请人了,且看他怎么说”。
今夏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对了,送来的药岑寿送来的药可用了”
“用了,用了,大人放心”。
两人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岑福带着王知府来到官驿,几人入正厅,“不知陆大人请我过来有何要事”。
陆绎笑着,面不改色,“王大人请坐,我觉得王公子的死我们有必要好好交流一下”,今夏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吃着点心,准备看戏。
王知府疑惑:“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别着急啊,近日,我抓到一个要犯,跟王公子的死有关,不知此人你是否认识”。
陆绎厉色一声,“岑寿,把人带上来”。
岑寿把那女子带上前来,她抬起头道“王大人,好久不见~”。
王知府见到女子,确实有些慌张,这人怎么会在这,莫非是查到了什么,一时不知不该作何回答,对方是高深莫测的锦衣卫,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王大人,从这位姑娘的口中,陆某得知王公子的死,并非宿疾”,“而是王大人的授意,中毒而死”,语气逐显冷意,“不知王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这时,岑福带着几个锦衣卫归来,上前靠近陆绎低低地说了一句,“大人,这是在王府搜到的”。
陆绎拿过那袋子,看他一眼,慢慢道,“王大人,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人证,物证皆在,样样指名,然而王知府仍义正言辞道,“不错,是我做的,我自已的儿子,我有权决定他的生死,本就是将死之人,何必苟活,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痛苦”。
听到这些话,今夏怒了,“你简直自私至极,您既给了他生命,那他就有选择的权利,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无话可说,“陆大人,事已至此,听凭处置”。
“ 王大人,这些年,您造福百姓,惠州人都对你感恩戴德,是个好官,但这件事,我会亲自修书与皇上说明,听后皇上发落”,陆绎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岑福,把人带下去吧”。
此案终于了结,过后,今夏问陆绎,“大人,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
“皇上的心思难测,我们也只能听命行事,若是……,皇命难违”,今夏懂事地点了点头,陆绎揽着今夏,“不过,此案已结,不日就能回京城,自成亲以来,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大人,我觉得这样挺好,陪着大人每一天都是好日子,反正,大人在哪,我就在哪”,
“袁捕快这么粘人”
“那可不,是大人要带着我,离不开我”,
“嗯嗯,夫人说得对,是我舍不得…”,
“那可说好了,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什么事,大人都不能丢下我,我们要一起面对”
“嗯,好……”
-----------清明将至,是该去看看故人了。
女子:是我不配拥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