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因果
“你……你是谁！”
雨葛兰近乎失声地叫喊了出来，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两个市丸银，之前那个是假的吗？
不，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即便是尸魂界的灵骸技术，也是有技术上限的。
当一个人的灵压强大到一定程度，灵骸根本无法承受地住。
先前，由岛欧许利用灵骸替换瀞灵庭的队长，唯独山本元柳斋没有替换。
是他不想吗？
不，而是根本办不到。
千年以来最强死神，各方面都是最强，他全力爆发出来的灵压，没有哪一副灵骸能够承受得住。
刚才，市丸银归刃之后的灵压，已经恐怖到超出灵骸承受上限了。
所以，刚才的绝对不是灵骸！
“幻术吗？”他忍不住想道。
如果是幻术，那么以市丸银的灵压强度，还真的有可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圈套之中。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
即便是幻术，那也是市丸银施展的，那么他的圣文字能力依旧可以作用在他的身上。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立即发动了圣文字力量——世界调和！
“怎么会？”
现在，他完全不懂了。
圣文字能力发动失败，他身上的伤并未转移到市丸银身上。
替罪之盾也没有修复，伤害也没有转移过去。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雨葛兰失态地大吼大叫，再次尝试发动圣文字力量。
但依旧没有生效！
他开始害怕了，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
圣文字能力发动失败，那么就只有两种解释。
市丸银已经死掉了。
又或者说，刚才与他战斗的，并不是市丸银，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忽然想起了星十字团里的两个双胞胎兄弟，可以百分百模拟他人的灭却师。
他们的模仿，从外表到灵压，甚至连记忆、习惯乃至斩魄刀的卐解都能模拟出来！
虚圈……
也有类似能力的破面吗？
“呵呵……我口中说着并未轻视你，但从内心深处，我依旧未将你放在眼里。陛下说的对，星十字团最大的问题就是轻敌，我深以为然，但却并未意识到，我也是如此。”
雨葛兰躺在地上，看着俯视着自己的市丸银说道。
“没想到，虚圈竟然也有善于模仿的破面，这种情况我应该考虑到的，是我大意了。
杀了我吧！”
市丸银低头看向雨葛兰道，笑眯眯地说道：“不是哦，虚圈没有这么厉害的破面哦，你刚才就是在与我战斗呢，我也是真的死了呢。”
雨葛兰瞪大了眼睛，脸上看不清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之中却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不可能！市丸银！我已经输了，没必要如此羞辱我！要杀的话动手就是了！”
市丸银笑看着雨葛兰，微微吃惊道：“竟然如此失态，是输得不甘心吗？嘛……我刚才所言都是认真的哦，我可不是你们这种谜语人啊！”
“什么……”雨葛兰愣住了，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斩魄刀的能力哦！”市丸银扬了扬手里的斩魄刀，笑眯眯地说道。
“斩魄刀？”雨葛兰张着嘴，不敢相信。
“你们应该有好好研究过断界吧？”市丸银解释道，“不属于任何一方时空的区域，无论尸魂界和现世如何改变，断界的时间始终是不变的。
断界之中有一种名为拒突的清道夫，其体内的时间轴与世界并不同步，我只是利用一点小手段屏蔽了灵压，进入其中，然后制造出另一个我——过去的我，再与你战斗。
所以，与你战斗的人是我，只不过是过去的我罢了。”
“怎么可能！”雨葛兰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斩魄刀？
市丸银笑眯眯地看着雨葛兰说道：“过去的我拥有着现在的我前一刻的所有力量。
只可惜因为时间轴冲突，我们无法同时出现，过去的我亦无法存在太久，就算我不杀他，在世界的自我矫正之下也会将过去的我抹杀。
不过嘛，对付你足够了哦。
你的圣文字能力，世界调和，真的很可怕啊。
我没有办法秒杀你，因为这面替罪之盾会主动分担伤害。
我无论对你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只有杀不死你，你随时可以用圣文字力量返还给我。
所以，对你的攻击一切都是徒劳。
这样的能力简直就是犯规啊！
不过，我猜想，这样的能力，是不是有某种缺陷，比如……无法对未伤害过你的人发动，亦或者存在因果关系？
所以，我就让赫利贝尔他们去攻击你。
重伤濒死的你，如果能将这种伤害反弹到无关之人身上，那么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吧？
不过好在我猜对了，你的能力对与你无因果交集的人无效，不然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将伤害反弹给我呢？”
雨葛兰听着市丸银的话，眼中充满着惊恐。
自己的能力，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甚至还想好了对策！
“而通过拒突创造出来的‘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在时间上并不连贯，在空间上也毫无关系，因此也无任何因果交集。
那么，过去的我把你伤得再重，你反弹的伤害也只能作用在他身上，而不能作用在我身上。
所以，只需要在你反弹伤害之前，把过去的我杀掉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你就只能自己承受所有伤害了。
我的思路没错吧！”
市丸银笑眯眯地说道。
雨葛兰哑口无言，自己引以为傲的圣文字能力，竟然就这样被破解了！
他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忽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原来如此，我输得不冤。
不愧是陛下，仅仅是思索不到一分钟，就将你定为特记战力。
杀了我吧！”
他似乎认命一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
然而，市丸银的声音却在此刻传来，令他一阵毛骨悚然。
“当然要杀你了啊，自你进虚圈开始，就已经被我判处死刑了，不过还要等一等呢。”
雨葛兰忽然睁开眼睛，心中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来。
市丸银微微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雨葛兰道：“从倒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想让我杀了你，是着急将虚圈的消息传递回去吗？”
雨葛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随后烧焦的脸上浮现出狰狞恐怖的表情来。
“能随意入侵瀞灵庭，那么随意出入虚圈也更容易吧？你们出现的时候，既没有走穿界门，也没有打开黑腔，而是从影子之中出来的，这是一种投射能力对吧？
这样的能力，我没有接触过，甚至都不知道杀死你之后，你是真的死了还是通过其传送回球。
不过现在，你有什么打算也已经不重要了，我跟你说这么多话，你真以为是我无聊吗？”市丸银笑着说道。
雨葛来咬着牙，看到一个女性破面缓缓浮现出来，恭敬地对市丸银说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市丸银背后，白蟒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