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挑事
不过夜袭的敌军也没捞到好处。
朴实少年挠了挠头。
看看那庞大的怪兽，再看看脚下这酸枣城墙，怎么看都觉得难以抵挡。
“传我将令，让抛车、床弩做好准备，一旦敌军进入千步之内，立刻给我发起攻击！”
夏侯惇点了点头。
郭嘉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这事不能做的太明显。我听说夏侯将军麾下有一员猛将马超，似乎与那李重霄有杀父之仇，既如此，何不……”
原武城中，并未有驻扎太多兵力，不过一个曲五百兵卒。这里与兖州交界，而今战事未兴。便成了一个繁华的商业贸易区域。
得到消息的蒙立，也是这个态度。
城头上，夏侯惇眼中异色一闪即逝，瞬间大怒，喝道：“兀那敌将，若要攻城，直接动手便是，何必以此为借口，欺骗小儿耶？！”
而今酸枣乃是曹操治下，为防备占据洛阳一带的李铮大军，这里驻扎了五万曹军，相当于曹操麾下总兵力的一半出头。
酸枣乃是兖州东郡西部边界的城池，与河南郡接壤。曾经群雄讨伐董卓，这里就是东线战场的焦点。
憋屈！
“这……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军师。一旦惹怒了凉州军，这酸枣恐怕不保，甚至会波及到濮阳。”夏侯惇斟酌道。
夏侯惇点头。
“那凉州来的商人真真是欺人太甚，前些时日那参麦的价格才值八个凉州银币一石，今天就涨到了一个金币，跟他说理，他还顶起来了！”
郭嘉笑道：“夏侯将军，该做准备了！”
硬朗青年在前，一行七人左看看，又看看，又手足无措了。
自坐镇酸枣，对峙洛阳以来，夏侯惇无不在竭力打探屯驻洛阳的凉州军的力量成分。虽然大约知道了一些这一部被称之为凉州东方军团的信息，但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怪兽大军！
同时，不论是徐晃还是蒙立，都轻而易举的猜到了这夜袭敌军的来历。除了兖州曹操，还会有谁？
“你说气人不气人？”
所以徐晃想都没想。直接就领兵杀奔原武而去。
虽然说今年凉州的战略是以防御为主。但绝对不会在受到攻击后却不还手！这种窝囊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在李铮的手下。
曹纯是曹操族人，马超自不敢怠慢，连忙将之迎进客厅，奉上茶水。
而此时，原武已经一片火海。
马超不明所以。
幸好，此番战略，并非要死守酸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该上哪架车？”
更何况军队！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算什么？去还是不去？”
那城头上，无论将领兵丁，立刻都张大了嘴巴，惊骇无声！
当夜，原武遭到夜袭。
马超闻言，心头不由一动，却道：“但主公严令不得与凉州产生任何冲突，若是被主公和夏侯将军知晓……”
这件事既然发生了，不论如何，都要报复回去。
不过即便如此，敌将也没好过。至少是吃了几刀。受伤流血免不了。
蒙立将这事前前后后在心中思索了一番，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仍然决定给曹操一个教训。
翌日中午，艳阳高照。
当下便传讯徐晃，令其攻下酸枣，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若是给这种巨兽披甲，用于攻城，恐怕少有能够抵挡的……用这种巨兽拉车，浪费了。”
的确憋屈，马超被这句话勾出了心中的苦闷，又听李铮的名字，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那庞大的怪兽，高达一丈出头，身长三四丈，浑身上下还裹着铁甲，头颅上的铁甲还带着尖锐的锋利掎角，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且不说外地人到李铮治下是个什么模样，会遇到怎样新奇的事。
“喏！”
“有牌子！过去看看。”
夏侯惇心里打了一个突。
马超点了点头，没说话。对于凉州的一切，他都抱着排斥的态度。
夏侯惇面目严肃，嘴角却在抽|动。
曹纯开口就是抱怨。
秉持李铮一贯的传统，凉州人是不受欺负的。若是被欺负，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为了促进商业交流，所以守军的防御力度，就松懈了不少。
敌军人多。但并不足以为凭。五百精锐步卒完全能够轻易击溃他们，而给守军造成半数伤亡的罪魁，是敌军的将领！
尚未成年，家里的顶梁柱马腾就战死了。马超深恨李铮的同时，又无可奈何。随着时间流逝，李铮越来越强，威震天下，马超的心就越沉越深，几乎让他看不到报仇的希望。
酸枣城中，镇守大将府邸。
马超变得很沉默内敛，但心中的仇恨，还有一种没来由的嫉妒，却生根发芽，愈发茁壮。
“言之有理。”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听元直说，这玩意儿可是要普及的，可想而知，这种巨兽的数量，肯定不在少数。也说不得早就配备给军用了。”
酸枣城下军威赫赫，旌旗招展。
……
略过那些庞大的巨兽，夏侯惇又将目光落在了巨兽身后的金属器械上。那些器械看模样应该是投石车之类的攻城器械，在阳光下，反射着灼眼的光，一看就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却说当初马腾阵斩于李铮之手，其长子马超便投了董卓，一直在李傕麾下镇守陈仓。后来董卓害怕马超冲动，不利大局，于是将之调遣到函谷关效命徐荣麾下，防备关东诸侯。自董卓投降，马超便又投了曹操，一直就在夏侯惇手下效命。
郭嘉又道：“而今李重霄虽一直按兵不动，但其威势，却远超当初的董卓，可谓主公心腹大患。而眼下李重霄未动，诸侯各自勾心斗角。无法联合。若要使诸侯联合，就必须要让他们感受到直接的威胁。所以我与文若和主公商量了一番，决定先下手为强。”
面对突兀的夜袭。守军猝不及防，竟然被敌军以声东击西之策引到南门，而敌军一大部却从东门攻入了原武。
良久。
“呵呵，”郭嘉悠然一笑。道：“这却是早有计较。夏侯将军勿需担忧。夏侯将军当知，以李重霄而今的势力，却按兵不动，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李重霄准备的不够充分，觉得还不到时候。一旦等他觉得时机到了，我们恐怕就再难有反抗的机会了。所以我才建议主公先下手为强，争取战略主动！”
“呵呵……”郭嘉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觉得时机不到？”
这天，马超将麾下的兵马操练的死去活来，回到府邸之中，刚刚洗漱完毕，便有曹纯来访。
曹纯一脸的恨色：“那些商人自以为有那李重霄做后盾，根本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若是换作其他地方来的商人，老子早一刀把他砍了！可惜呀，那李重霄势大，主公都不敢招惹，唉……憋屈！”
“这……奉孝军师，现在这时候恐怕不太妥当吧？”夏侯惇皱着眉，道：“军师当知，我军不及凉州军精锐。而且这洛阳一带，屯驻了十万以上的凉州军，若是一个不慎，这……”
夏侯惇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城头上自己这一方的投石车和床弩，心下做了一个比较。
一时间，整个原武喊杀声震天，许多商人惨遭屠戮，损失惨重。
而此时，夏侯惇和郭嘉二人，正站在夜色笼罩的城头上，清楚的看着他们远去。
夏侯惇微微颔首。抱拳道：“既如此，便请军师吩咐！”
虎背熊腰的夏侯惇与一个柔弱非常的书生相对而坐。
“走吧走吧，”那老者哈哈一笑，道：“站在这里作甚？”
马超咬了咬牙，眼中凶光一闪，去！
夏侯惇闻之，不由大笑一声：“我这便下去安排。”
连他夏侯惇，都不由在心底抽凉气。
“那……那是什么怪物！？”
夏侯惇闻言，不由觉得大是有理，连连点头。
将敌军赶出原武之后，已经是凌晨卯时。
对于马超而言，人生是灰暗的。
徐晃冷笑一声，策骑转身，回了中军大阵，大手一挥，便有旁侧传令兵挥舞令旗，就见军阵裂开，一分为二，中间一头头庞大的巨力兽拖着一架架泛着金属光泽的重型攻城器械，一字排开，列于阵前。
曹纯察言观色，心下微微点头，恨声道：“孟起，我知道你和李重霄有仇，我今天这口气也咽不下去。要不咱今天晚上去收点利息？”
“正因如此。才要在这时候做这事啊。”郭嘉叹息了一声道：“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出其不意。当所有人都觉得不应该这么做的时候，你这么做了。那就是优势。”
却说酸枣。
有兵丁咽着口水，结结巴巴。
守军军候不敢隐瞒，连忙将此事上报了镇守荥阳的徐晃。徐晃闻之，心下大怒。一边将信息上报军团长蒙立，一边率领麾下两万兵马直奔原武！
想到这，夏侯惇不由微微舒了口气。
“难道？！”
当天夜里，马超和曹纯鬼鬼祟祟引着三千兵马偷偷出了酸枣大营，往与酸枣交界的河南郡原武方向而去。
徐晃策骑上前，喝骂道：“尔等曹军无故攻伐我原武，端端是不当人子！若是识趣，便立刻开城投降，否则一旦城破，上至将校，下至兵丁，一个不留！”
而城下，徐晃所部大军军阵，却在四千米开外。让夏侯惇意外的是，那些巨兽并未拉着金属攻城器械继续往前，却见到正有凉州兵在填装石块、弩箭！
虽然敌军有数千，而守军只有五百。但守军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发动了凶猛的反扑，与敌军酣战半夜，战了个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