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孩子嘎嘎了
周时潇微微蹙眉,“母后!”
皇后没管他,只是笑着看着皇帝。
看着林湘韵那么笃定的样子,皇后知道此事差不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林湘韵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二人什么样她最是清楚。
长宁,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从她母妃生下她开始,变得目中无人,多次觊觎她皇后宝座。
长宁从小被灌输的思想,让她也变得讨人嫌。
多好的一次机会,皇后才不会放过。
皇帝看着周时潇心虚的样子,想了想,“查,严查。”
“此事,交给你二弟去办,你便休息几日吧。”
周仲庆,二皇子。
周时潇虽有不满,但也只是点点头应下。
不多时,几人便走了。
只留下他们二人。
无言……
“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那么较汁!是长宁又如何?”
一盏茶过后,周时潇拧着眉毛质问着林湘韵。
林湘韵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她,你怕什么?”
“从前怎的没见你和长宁这般亲近?”
“嗯?”
林湘韵眼神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温度。
周时潇摆摆手,不欲与她多说,刚想起身就听林湘韵叫住她。
“周时潇,我后悔了。”
“你能放我走吗?”
林湘韵眨着眼睛,语气和平常一样。
周时潇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一般。
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开始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和感觉。
他想起了曾经的时光,二人一同坐在花园石凳上,一起偷偷往皇帝的茶杯里放虫子,一起吃好吃的点心……
再到后来,他纳了侧妃,林湘韵时不时对他发小脾气……
一切皆是有迹可循。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觉,嘴唇微动,背对着,“做梦,死都别想。”
说完,周时潇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林湘韵歪着头,将茶杯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侧妃……”
春雨皱着脸,不知道怎么劝慰才好。
“我早该认清,他就是这样的。”
“长宁,她也该死。”
林湘韵略显疲乏的倒在桌上,嘴里念叨着,“蕴灵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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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的事,已经过了半个月。
再有个半个月,就快到林湘韵的生辰了。
这半月里,周时潇没再来过,只是偶尔会让阿德过来。
安知秀的事情,一旦有了方向一切就变得唾手可得起来。
周仲庆三天就将此事查了个彻彻底底,从头到尾都查了个遍。
本以为长宁会被责罚,但也不知张贵妃怎么求了情才让她免于责罚的。
如妃写信说,张贵妃回宫时,嘴角都是血脸也是肿的,一瘸一拐的让搀了回去。
林湘韵嘲讽的笑了笑,将信烧掉,“张贵妃可真够爱长宁的,从小到大替她受了多少罚。”
林湘韵这几日也没怎么出门,只是听闻周时潇日日留宿冯碧云那里。
冯碧云一连升了两次位份,现如今已是和沈琳平起平坐了。
林湘韵没有接触过她,只是沈琳偶尔会过来说了许多趣事。
正想着,沈琳哼哼着就进来了。
“湘韵!”
林湘韵抬头叫她坐下,随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钏,“戴上,特意给你的。”
沈琳嘿嘿一笑,“哎呦你不知道呀。”
“这个冯~昭媛可是厉害的很。”
“刚来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吧?我听着这几日可没少给李潇潇使绊子。”
沈琳鄙夷的模样落在林湘韵眼里特别好笑。
“你不喜欢冯碧云呀?”
“妈呀她可装了。”沈琳翻了个白眼,将冯碧云这几日的做派全都一泻而出。
林湘韵听着时不时的捂嘴笑着。
每一个女人都按耐不住想成为最受宠的,也许开头装的很好,一旦开始尝到甜头,就装不下去了。
冯碧云就是一个例子。
“你和殿下还没有和好吗?”沈琳小心翼翼的打听着。
周时潇成日里板着个脸,除了去冯碧云那里,余下都是这样。
林湘韵摇摇头,神色淡淡的。
谁在乎呢?
爱干嘛干嘛。
林湘韵看着她手腕上的珊瑚手钏,好言道:“手钏别带了。”
“带我的。”
那手钏里,林湘韵怀疑被放了东西,若伤了身体可犯不上。
可她也不想挑开了说,倒也是委婉。
沈琳还以为她吃醋了,连忙换上她的。
“怎么样?好看吗?”
林湘韵眼皮有些沉,“好看,我睡一会,你回去吧。”
沈琳见她有些乏了,便就走了。
待她走后,林湘韵才缓缓起身,喝过药又躺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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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秋雨拿着信轻手轻脚推开门,看着还在熟睡的林湘韵,只好将信放在了较为显眼的位置。
看着天还未全黑,春雨将她唤了起来。
“侧妃不能再睡了,要不晚上该睡不着了。”
“这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什么时候能好的彻底呀。”
林湘韵惺忪的睁开眼,缓了好大一会,才靠在床上。
看着床边的信,顺手拿了过来。
春雨解释道:“这是蕴灵小姐的信,送来的时候您还在睡着呢。”
“嗯。”
林湘韵轻轻撕开信封,拿出信,还未等看完,便猛地攥紧胸口。
春雨见状赶紧递了杯温水,让秋雨快去请太医。
不明所以的春雨在一旁跟着干着急,不停的顺着她的后背。
半晌,林湘韵缓过来将信递给春雨,让她看。
接过信。
春雨微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韵儿,我的孩子流掉了,我知道了知秀的事情,凶手是谁呢?对她下如此狠手?知秀那样好的人,谁会和她是仇家?”
“我初听消息,受了惊见了红,等我醒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夫君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似乎察觉出他的失落。”
春雨咬着下唇,“谁会泄露消息?这么远……”
林湘韵润了润唇,闭着眼睛缓着心里的不适,“有心之人……”
“会是谁呢?”
秋雨小跑去请太医,但是太医院说都去给张贵妃诊治了,实在脱不开。
秋雨人微言轻,又比不上春雨那般强横,
又急匆匆地往东宫跑去,天色有些黑了,秋雨没大看清面前之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哎呀!”
两声惊呼回荡在寂静的宫道上,秋雨捂着脑袋抬头,“你不看路?”
“这位姑娘,是你没看见我。”
秋雨懒得跟他计较,一把推开他,“起来我家侧妃还等着太医呢!这帮太医等着吧!”
秋雨说着不争气的掉下眼泪,脚步却没跟着停。
“哎!是哪位侧妃?我略懂医术。”
秋雨脚步没停,看着小跑跟上来的人,“你谁呀?”
“我是黄鸣山,太子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