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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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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殿内,林湘韵紧忙让孙太医去了一趟。

    良久,孙太医便回来了。

    “怎么样了?可有大碍?”林湘韵撑着额头,问。

    “回侧妃,并无大碍,胎象甚是稳固。”

    林湘韵听到这里,嘴角上扬,摆摆手让他回去。

    想不到这崔瑶真是健壮,这么一摔,丁点事都没有。

    果然和她们这些娇弱的贵女们不同。

    就是好生养。

    “哎,你去送些补品给她,要找太医当她面看过才好。”

    林湘韵很是满意,想了想吩咐道。

    秋雨应下后便去了库房。

    春雨看出林湘韵的意图,试问道:“侧妃是动了念头?”

    被说中,林湘韵没有娇羞,只是淡淡的点头。

    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身体健壮,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个壮实的。”

    林湘韵轻咳两声,抿了口茶。

    “孙太医说我想再孕是难了,不如抱养一个,也算是了了心愿。”

    说罢,又咳了起来。

    这一咳就没停下来,脸都咳红了。

    春雨忙倒了杯温水递给林湘韵,喝过后才缓了些。

    “侧妃咳症每到这个时候最严重,殿下是忘了吗?”

    “从前都给您熬梨汤的呀。”

    春雨皱着眉,打抱不平。

    林湘韵微微一笑,“喝了也不能好,熬了这么些年,有什么用。”

    ——————

    接下来这几天,李潇潇和崔瑶也没再起过冲突。

    几个新人都已经侍过寝了。

    李潇潇被提了位份,现如今已经是良娣,居沈琳之下。

    周时潇白日里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林湘韵,余下便是在忙着长宁的婚事。

    上次的事,皇帝下旨延缓婚期,前几日又才重新应允。

    张竹筠还不知道安知秀已经遇害一事,长宁下令将此事瞒的死死的。

    生怕张竹筠知道后悔婚。

    当晚,青玉殿。

    张玉清跪坐在榻上,轻轻捏着周时潇的肩膀。

    “今儿是十五,长宁明日就要出嫁了。”

    张玉清面色柔和,“还记得小时和长宁一起背书,张贵妃还经常给我们二人做糕点。”

    张玉清颇为感慨,由衷为她开心。

    正看着书的周时潇放下书,拂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时意的婚事也该提上来了。”

    张玉清调整坐姿,捋着一侧的头发,“母后不是已经择选好了?”

    周时潇嗯了一声,半晌又说出一句,“手镯你赏给她没有?”

    “已经赏了,李良娣喜欢的紧。”

    周时潇起身将书放好,顺带将蜡烛灭了准备睡了。

    一上床,张玉清抱住他,“殿下,崔奉仪那儿您得空也去看看吧。”

    “毕竟是头胎。”

    周时潇没说话。

    张玉清以为他默认了,便也闭上眼睛。

    “冯碧云以后就不用再赏避子汤了。”

    张玉清:“…………”

    …………

    第二日,长宁大婚,周时潇早早便去等着了。

    同样的,今日高蕴灵的信过来了。

    林湘韵满怀欣喜的打开,看过后却是脸色苍白。

    “侧妃怎么了?”

    林湘韵眨了眨眼睛,将信递给春雨让她自己看。

    信上没有其他,只有一句。

    我给知秀写信为何迟迟不回我?她不在京城了吗?我给苏州也传了信,也没有回复。

    春雨手一抖,将信放到桌上。

    语气颤抖,“怎么办呀侧妃,这这……怎么解释呀。”

    林湘韵心里怦怦跳,“蕴灵有身孕,自然不能告知。”

    “可这么瞒着终究不是办法。”

    林湘韵啧了一声,很是为难。

    终究她也是心存愧疚,蕴灵的嘱托她也只做到一半。

    长宁的心狠是林湘韵没有料到的。

    “这样吧,拿纸笔来。”林湘韵招了招手。

    片刻,写完的信被装进信封。

    “安知秀被遣回苏州,人人都知不必瞒,但她死了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春雨接过信封出去了。

    林湘韵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可真是讽刺。

    另一边驸马府敲锣打鼓,这边寂静无声。

    驸马府。

    长宁盖着红盖头和张竹筠一起迈进大堂,盖头下尽是喜色。

    而张竹筠是僵硬的笑着,来应对来往的宾客。

    天色黑下来,周时潇才回来。

    林湘韵似乎知道他会来,便熬了碗羹汤等着。

    “不错,好喝。”

    周时潇忍不住夸赞着。

    “今天蕴灵传信了问我安知秀的事情。”林湘韵看着面前人,说话平淡。

    周时潇只是一怔随即又接话道:“嗯,怎么了?”

    林湘韵看着他那明知故问的样子,真是厌烦得很,“我怎么说?”

    “说她死了?还是告诉她凶手是谁?”

    林湘韵眼底不起一丝波澜,静静地坐着等他回答。

    周时潇索性放下汤匙,坐起身子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湘韵歪着头,“你不明白吗?”

    “安知秀怎么死的你没查吗?官员之女惨死京郊,你不查吗?”

    “还是说有他人阻了你这查这件事?”

    林湘韵针针见血。

    许是被说中,周时潇有些恼羞成怒,声调不由自主的拔高:

    “你说的什么?你怎么证明这就是安知秀呢?都已过去半月了,你怎么还提?”

    周时潇皱着眉头,没有一句好气。

    林湘韵想起安知秀惨死的模样,心头一凉,“怎么证明?和皇帝相同之物能有几个?”

    “我亲自缝的难道我认不出来吗?”林湘韵盯着他。

    周时潇往后一靠无奈道:“那你要做什么?”

    “凶手,你查出来没有?”

    林湘韵收回攻击的眼神,期待着他能说出实话。

    可现实是让人失望的,周时潇静默良久。

    “强盗之人,从何查起?”周时潇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强盗之人。

    他说这话,谁会信?

    一个强盗,什么都不抢?

    只是将她耳朵割掉?还单单割了一只有疤痕的耳朵?

    既是强盗,为何不掠夺钱财,为何要毁了她的容貌?

    为何要强占她?

    这些,都是周时潇未曾和林湘韵学过的。

    甚至,在林湘韵派人去打听时,被他刻意阻拦。

    让她只是查到长宁买凶杀人这一点。

    林湘韵不气反笑,被他这说辞逗笑了。

    “你自己说的你信吗?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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