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有些不舒服
高蕴灵远远叫住她。
安知秀回头,见她走上前,“蕴灵……”
高蕴灵往后看了一眼观池亭,“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兄长没告诉你,但他们谈事哪有我们进去的道理?”
安知秀也不是不懂礼数,但她也大概猜到她兄长今日见张竹筠所为何事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安知秀心中也早已将高蕴灵当成知心好友,索性也不瞒着,将事说了出来。
“我兄长得知我倾慕张公子,说什么都要为我做主……所以才……”
安知秀后半句话,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
高蕴灵听后,也觉得自己好心办错事,有些尴尬。
恰好这时,亭中走出二人,吸引了两人视线。
“知秀?”安知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妹妹。
安知秀眼神却先看向了一旁的张竹筠,二人对视,安知秀又躲闪,应了一句,“哥哥。”
安知云大步上前,身后跟着张竹筠。
高蕴灵将手中的斗篷给安知秀披上,识趣的走向一旁,留二人说话。
“哥哥今日是来做什么?”安知秀脸颊被冻的通红。
落在他人眼中,更像是种羞涩的红,安知云眼中也不例外。
“知秀,此事我与张公子已经…………”
安知秀急忙打断他的话,“哥哥费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看见她哥哥身后的张竹筠正看着她,眼眸清澈,让她心慌意乱。
说罢,安知秀拽着自己兄长就走,还不忘对高蕴灵喊了一句走了。
张竹筠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单纯以为她有些害羞罢了。
待她们走后,也向高蕴灵说句告退,便回了张府。
路上,安知云为妹妹撑着伞,脚步极快就是为了跟上她的步伐。
一路无言。
终于到家,安知云这才开口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和张公子说句话?”
看着自己妹妹突然发火,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安知秀自顾自的掸着斗篷的雪,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安知云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几个来回下来,饶是安知云再宠自己妹妹,却还是有些不耐。
“你倒是说呀!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怎么你就这样了呢?”
安知秀将茶杯用力搁置在桌上,发出“砰”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安知云吓得一得瑟。
“做什么!”
安知秀拧着眉毛,气呼呼道:“是哥哥要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去找了张公子!”
安知云对这一指责不解,解释道:“你不是对他心有所属,我自然为你着想,总不好叫你一番情意落了空!”
“他若对你有意,我自然传信给父亲,两家家主互议此事!”
安知秀气的脸通红,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你就是这般,从不跟我商量!”
安知云被逼无奈,“有何商量,你有意与他,他有意与你,还商量什么?还是说你不愿嫁他?”
安知秀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长,“什么?什么有意?”
“自然是你们二人婚事,如今这个时辰,张公子已经回家去和张大人商议了!”
安知秀哪里还能顾得上哭,简直是沉浸在惊讶之中。
她不敢相信,原来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安知秀又哭了,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可渐渐地,安知秀笑不出来了,因为张竹筠是驸马备选这一事。
她哥哥还不知情。
“哥哥,他他……”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这事情林侧妃还特意叮嘱过不许说出去。
安知秀心里砰砰乱跳,急忙将她兄长推了出去,借口自己要缓一会。
安知云看自己妹妹的样子,还以为是惊喜过头,出去之前还安慰妹妹别紧张呢。
安知秀急坏了,可她如今做的只能是在家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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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韵这几日总是不舒服,说不上来哪里难受。
但总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而且晚上睡觉时总会梦到自己肚子疼。
每次都会醒,那种疼好真实,让林湘韵一度以为是真的肚子疼。
周时潇被惊醒好几次,听她这件事,只是因为她过于紧张或者近来疲累的原因。
林湘韵也就没在放在心上。
此时,林湘韵坐在榻上看书,春雨说花房来人了。
林湘韵示意让他们进来。
花房领事太监黄大海,领着四个太监步伐轻盈的走进来。
“奴才给侧妃娘娘请安。”
“这是今儿特意给侧妃娘娘送的花,请娘娘过目。”
黄大海一招手,四个太监端着花盆稍稍上前。
林湘韵抬眸看着这几盆花,皱了皱眉。
“这什么花?都不如那盆蝴蝶兰。”
林湘韵此话可不是挑衅张玉清呢,说实话,那盆蝴蝶兰粉中带红,开的花朵像蝴蝶一样展翅飞舞,可比这些个俗花强多了。
黄大海僵硬一笑,“侧妃娘娘,冬日里花本来就少……这蝴蝶兰也不多啊……”
黄大海真是觉得自己脑袋是挂在腰带上回话呢。
那日的小太监已经被打了个半死,送出宫去了。
他生怕自己会落个残废的下场,今日特意亲自过来送花。
没想到,还是不满意。
太子妃那边也开口了,蝴蝶兰她也要,林侧妃也不松口。
黄大海可是夹在中间,捧着个脑袋伺候。
林湘韵冷哼一声,“不多的意思,就是有,有就是能送过来。”
“那你就去拿蝴蝶兰过来,况且那花香的很,我喜欢。”
屋内本就烧着大火盆,加上黄大海穿着大棉衣,如今满头大汗。
刚要开口,黄大海察觉出不对劲,“香……香味?”
林湘韵点点头,春雨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可香了,不知道是被哪个花沾染上的。”
林湘韵抬起手,打断二人谈话。
“这几盆除了蟹爪兰,都放下吧,再拿一盆蝴蝶兰,正好和这个成双成对。”
黄大海颤颤巍巍应下,可出了门却直奔玉清殿。
玉清殿
张玉清如今气色好了不少,在殿中披了件薄披风,坐在一旁看着账本。
“娘娘,黄大海求见。”采莲进来禀报。
没事他来做什么?张玉清虽不解,但还是让他进来。
一进来,黄大海跪在地上求她饶命,倒将张玉清弄的疑惑。
“好端端的,什么饶命,有事你就说。”
黄大海这才收起哭天喊地的样子,将刚才的事学了出来。
听完后,张玉清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