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到最后那青年看得真切,怪叫一声,举枪要打,可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棚顶又跳落一人,手中狭长的唐刀如同闪电,刺进他的后脖根,刀尖在他的喉咙前探出。
众人手中的枪都是上膛的,她这一开枪,只听得“哒哒哒”,连续的枪声咋响,空弹壳飞溅,前面的玻璃被打个稀碎。
袁天仲受宠若惊地施礼道:“东哥,过奖了。”
“恩!”谢文东双目放光地点点头。
谢文东的思想相对来说是非常保守的。他对安哥拉,甚至对整个黑人种族,谈不上有任何感情,由于有肤色的不同,外貌的差异,文化,背景,国籍的种种差别,在他眼中,黑皮肤的人种不管男女,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看着他们,就象看着动物似的,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难以区分,在没有利益关系驱使的情况下,要他为了他们去冒险,去拼命,在他想来那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可是,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难道,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死吗?”李晓芸瞪大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直勾勾瞅着谢文东。
谢文东向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躲到楼上。众人会意,纷纷后撤,上到二楼。
“也许……”谢文东叹口气,说道:“他们要进行屠杀吧!”
扑哧!袁天促的软剑电一般刺进他的左眼,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鲜血,在青年的后脑汩汩流了出来。
“哗啦!”四人条件反射性地齐唰唰将冲锋枪端起,对准椅子上的人影,喝道:“把手举起来!【葡】”
到了近前,借着外面渗透进来的少量月光,这才看清楚早已断气多时的安迪洛,同样也看清了他小腹处仍在滴血的伤口。
未发出任何声响,那人便已断气,他的三位同伴毫无察觉,正慢慢地向走廊另一侧走去。突然间,一道银光在散人的头顶闪过,接着,中间那人的脑袋竟然活生生的断落,轱辘到地上,再看他身旁,多出一人,手中握着百秒锋利的软剑。
黑暗中的人影一动不动,好象没听到他们的话音。过了好半响,四名黑人青年相互看看,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任长风向外望望,问道:“东哥,他们在做什么?”
那人两眼突然大张,其中充满了惊讶与骇然,身子剧烈地抽搐几下,便软了下去,只是身体被谢文东紧紧抓着,没有摔倒。
“是!”众人小声答应。关锋领着众囚犯悄悄进入房间,五行兄弟则带着李小芸进入另一间房。
此时,土楼内的灯早一关闭,二楼的走廊黑漆漆的,隐约中,你们看到走廊深处有个人坐在椅子上。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组织他们?”李晓芸的语气不再平稳,变得激动,语调也提高了许多。
这些武装人员将小镇里的百姓都集中在土楼不远处的一块大空地上,然后将抢来的物资一件件地搬进车内。
谢文东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他们的人员太多,我们根本阻止不了,何况,这是安哥拉内部的问题,应该有安哥拉的人自己去解决,我不想参与。”
“不知道!”另一人摇头噘嘴,说道:“但这喝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要找到食物喝值钱的东西就可以了。【葡】”说着,他摆着手,又道:“你们去查查二楼的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了。【葡】”
他们的人数比谢文东刚开始估计要多很多,环视街道,到处都有武装人员活动的身影,恐怕人数已超过两百。
“是天仲厉害!”谢文东赞赏地看了看袁天仲,含笑点头。
“那为什么要把这些居民集中起来叱?”
安盟的匪军训练有速,枪法精准,手段残忍,和他们交战,谢文东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而且在大规模的枪战中,再高明的身手也没有用,哪怕只是随意飞来的一颗流弹或弹片也能在顷刻之间取你性命。
近距离的射杀,冲锋枪蛇出的子弹瞬间将那位年轻目前的脑袋打碎,变成血肉模糊一团,其他居民吓得连连倒退,不少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袁天仲自加入北洪门以来,武功没有增长,但杀人的手法可越来越熟练。
时间不长,楼下传出说话声,听其脚步,似乎在向楼梯的方向走来。谢文东向身旁的任长风三人点点头,然后各分散到走廊的两侧。
“混蛋!”李晓芸把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双眼露出火光。
“若论当仁不让,这点你要向长风好好学学。”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走进房间,靠在窗边,向外观望。
顿时间,空地内哭喊声连天。
竟然有这么多人,谢文东吸了一口气,这时,李晓芸,五行兄弟,关锋等人也纷纷走进他所在的房间,站在他身旁,关锋颇有顾虑地说道:“谢先生,敌人数量太多了。”
说话间,外面的情况有了变化,大批的武装份子开始抢夺人群中的儿童,把那些躲藏在妈妈怀中的孩子硬生生扯出来,仍到车上。
青年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抬起的枪也随之脱手落地,直到此时,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才发现异常,急忙转回头,他看到了两名同伴的尸体软绵绵地往下倒去,同时,也看到一道银光射下自己面门。
谢文东目视窗外,冷漠地说道:“抢夺儿童,强制性向他们灌输思想,训练他们成为杀人机器,将其培养成忠于领袖忠于组织的童军,这是安盟一贯的手法,其童军作战时表现出的凶残,也令全世界都为之震惊。”
李晓芸脸色一变,说道:“把这个小镇里的居民统统杀光?”
谢文东苦笑道:“在抢夺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吧!”
谢文东,任长风,袁天促连杀死四人,说来慢,实则极快,之间毫无停顿,配合得一气呵成。当格桑从一间房门后走出的时候,四人都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挠挠头发,看了看他们三人,呵呵憨笑叹道:“你们动作真快啊!”
李晓芸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怒声道:“你什么都没有做,怎么知道阻止不了呢?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以前看错你了!你不去做,那好,我去!”说着,她突然回身,夺下一名死囚手中的ak47,透过窗户,对着外面街道上的武装份子,毅然扣动扳机。
他们二十多人刚进入二楼的走廊,就听楼下咣当一声,房门被人在外面踢开,接着,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谢文东脑筋急转,己方这么多人,在楼内想躲藏起来不被发现基本上没有可能,一旦和对方碰面只有一战了,而且还得速战速绝,不能被外面其他的敌人发现,不然,一起冲进来,己方难以抵挡。他对任长风、格桑、袁天仲说道:“一会敌人上来的时候,全力杀掉,不要给他们开枪的机会。”说着,他又对关锋低声说道:“你带着你的手下人躲进房间里,不要留在走廊内。”
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轮椅后的谢文东看准时机,突然窜出,一手捂住说话那人的嘴巴,另只手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后心。
谢文东将安迪洛的尸体扶起,让其继续坐在轮椅上,而他身子一低,躲藏在轮椅的后面。
“我阻止不了。”谢文东淡淡地说道。
谢文东说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还有其他的什么目地。”
“非我族类,生死与我何干?”
“这个人也死了!是谁杀死的他们?【葡】”一名青年伸手按下安迪洛脖颈的静脉,停顿片刻,急忙收回手,满面疑惑地喃喃问道。当他们进入土楼的时间,已发现了那对母女的尸体,当时他就觉得怪异,现在又看到一具男人的尸体,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间阴森的小土楼让他感到恐惧。
这种现象,在处于战乱中的国家常有发生,不是靠一两个人能阻止的,战争产生罪恶,只有国家恢复和平,才能杜绝这样事情得发生。
咔咔!顺着楼梯,四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青年登上走廊。
谢文东双眼眯缝着,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粘满鲜血的匕首。
李晓芸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文东,若真是这样,你能阻止他们吗?”
脚步声越来越大,皮靴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
一名年轻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和上来的武装份子撕扯起来,还咬了对方一口。那青年勃然大怒,狠狠地把她怀中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硬拽出来,随后一脚将她踢倒,手中的枪口一低,对着她的脑袋连扫数枪。
几秒钟的时间,对于谢文东几人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李晓芸却不这么想,她以前在欧美留学过多年,思想要比谢文东开放得多,种族的观念也很淡,她娇声呵斥道:“但是他们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