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处不在之人
“姓名？”
“你不认识我？”
“女士，我承认你很美，但漂亮的姑娘这么多，难道需要我每一位都认识吗？”
卫宴这样对着面前的这位病人说道，丝毫不因为她的美丽而怜香惜玉。
“我想我需要换一位心理医生。”李沫颜看着卫宴，平静的说道。
“真是很遗憾，普通的心理医生无法承担这份工作，现在这里的也只有我可以，所以现在请配合我的工作。”
李沫颜沉默不语，双手环绕在胸口，目光直视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生，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女士，你需要给我一点信任，在换新的工作之前我一直是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还有着自己的心理诊所，而且治愈率高达百分之百。”卫宴这样自信的开口道。
或许是被这样的一份自信所打动，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咨询室外面那个不断比着手势的中年女人，总之她开口了。
“我叫李沫颜，是一位歌手。
还算是有些名气，有着挺多的粉丝。
每次演唱会都座无虚席，我享受着那样万众瞩目的感觉，我陶醉在其中。
但，从一个月前的一场演唱会开始，一切都变了。
在我演唱之时，我感受到观众席上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目光，虽然很快便过去了，但我仍然觉得后背发凉。
我沿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切都还是往常的样子，粉丝依旧在为我欢呼。
然后我便没有过于在意，但是两天后，我在福利院做公益活动时，我再次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同样的让人后背发凉。
自那以后，无论是参加公众活动，还是我私底下出门，甚至就连我在家时，打开窗户，那道目光都会出现，如影随行。
我将这件事告诉我的经纪人，她说也许是某个狂热粉丝，就和你现在脑海里的想法一样。”她嗤笑了一声。
卫宴并不尴尬，只是微笑了一下，示意继续。
“然后她给我安排了许多保镖，在我出行时都会提前排查我的周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道目光仍然还在。
我的经纪人便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对我说些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休息几天之类的话。
可我认为那并不是错觉，绝对有一个人，在暗中看着我，用那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看着我，街边的人群中，福利院的孩子中，活动得工作人员中，还有我周边的邻居，甚至他现在可能正在这栋大楼里，他无处不在！”
她情绪有些失控，不再保持之前端庄的样子，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她被恐惧所包围着，卫宴这样下了定论。
“女士，请先冷静一下，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他也绝对进不到这个地方，在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请相信我们。”
她稍微冷静了些许，但又开始闭口不言，于是咨询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卫宴觉得并不能这样，于是使用浑身解数，想挑起一些话题，可是毫无作用，李沫颜一直以“嗯嗯”“哦哦”之类的回应，要不然就是沉默以对。
卫宴感受这尴尬的氛围，再次感觉到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心理医生，然后站了起来，对她说道：“请稍等一会儿，我去为你倒一杯咖啡。”
李沫颜或许看出了他的意图，但并没有说些什么，也许她同样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卫宴从咨询室出来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又活过来了，”他这样想到。
随后他询问了工作人员，找到了厨房的所在，然后使用天赋，让咖啡机自己动了起来，毕竟，天赋比他自己煮的要好喝很多，绝不是为了偷懒。
一会儿后，他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走了出来，往咨询室的方向而去。
只见原本应当在咨询室当中的美丽女士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娇小的小女孩。
“怎么是你？”卫宴诧异的问道。
“怎么见到我你不开心吗？”王艾闷闷不乐的回复道。
“当然不是，见到你我欣喜若狂。”卫宴这样夸张的说道。
“咦……”王艾表示嫌弃。
卫宴嘿嘿的笑了笑，看着王艾的小脸有些不开心的样子，问道：“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那个大明星突然有什么事情，要离开，然后许多同事都去送去了，就连老大也去了，只留下我在这里和你说案件，嘁，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她有些憋屈的说道。
“要喝咖啡吗？”卫宴看了看王艾，再看了看自己手里捧着的咖啡，将咖啡往前递了递。
“咖啡？加牛奶了吗？”王艾问道。
“没加，但是很好喝噢。”卫宴循循善诱道。
“没加啊，那我还是不喝了。”
王艾看了看咖啡，上面还有着精致的拉花，她突然有些意动了。
“真的很好喝吗？那我尝一口吧，就一口”。
她接过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眼睛微微睁大。
“嗯……，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真是看不出来啊。”王艾夸赞道。
卫宴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
“对了，为什么这个明星的案子会送到特事处来，这其中有超凡因素的影响吗？”
王艾继续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
“当然，要是普通的案子，安全局就能解决，能送到特事处来，自然有着不普通的地方。
根据李沫颜所说，安全局的干员们调查了她常出现的几个场所，并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而且也没有同一个人，在这段时期都在这些地方出现过。”
“那么，是有一个不存在的人，在背后偷偷窥视着李沫颜。”卫宴这样推断到。
“不，并不是。”然后很快的被王艾否定了。
“我们对和李沫颜感觉有目光时，周围出现的人进行了调查，于是我们发现了问题，那些人中有一些人的记忆模糊了一部分。
这足以证明有超凡因素参与其中，我们猜测有人用他们的身份，甚至是身体出现在了现场。”
卫宴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试想一下，如果每天出现在你面前的人，背后实际上都是同一个人。
他感叹道：“真是让人后背发凉啊。
那么，并不是有一个不存在的人，
而是有一个无处不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