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恍然大悟

    “大河之水，滚滚东流，任凭两条小河如何涌入，那大河之水，均不见复还，我们地处上游，即便是梅雨时节将近，只要那河道不堵、不塞，便不会有涨水之势。”

    唐尧喃喃自语道。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了下来，远在天边的太阳，此时已完全落下，月亮逐渐取代了它的位置，从东方冉冉升起，挂在了其中。

    “可亦是如此，往年的大水又是如何泛滥于姑射的呢？”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犹如泉水喷涌，一段接一段的涌进唐尧的脑中，让唐尧百思不得其解。

    唐尧为一代帝王，竟也是不明白驩兜之言，究何缘由，判断出大河有水逆之势的。

    揣测良久，唐尧不得已再次持着尺子靠近河边，此时四周寂静，只闻蛙声一片，和流水潺潺。

    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唐尧走进大河边上，寻得一处相对平静的水面，他将尺子插入大河之中，只见尺子完全没入，但却未触碰到河底。

    “无泥沙沉底，河道汇口畅通，只是未能触碰其下，不可作进一步推断，无法断绝大河无涨势之趋！”

    接连唐尧又在浅滩周围，水面较为平静的地方，测了好几个点位，得出的结果，均是如此，正当他要长叹掩涕之时，他在浅滩上发现了一丝端倪。

    “叮咚，叮咚……”

    流水撞在几块大石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与自然流水声不同，它的声音，更像是一位音乐家，在用他独特的乐器，正演奏着他最为拿手的曲子一样。

    每当浪潮涌上，溅起的浪花，就似有节奏的敲打在巨石上，听着让人惬意、让人舒适。

    寻声望去，河床上摆放着几块排列整齐的石头，那石头虽说大小不一，可却沿着河床呈一字型排列。

    唐尧为之注意，缓缓靠近，忽然让他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最上方的几块石头旁，残留着几道未散去的新鲜脚印，看模样，像是今日所留。

    然看着临河的几块石头旁，却是什么都没有，只剩有一团黄艳艳的沙子。

    见此唐尧恍然，当即就明白了其中含义意，“脚印自上而下，然下却不见其影子，故河水曾上涨焉！”

    唐尧轻声说出猜想，而后又是对那一字型摆放的石头分析道:“摆石于此，可观石之润干，若石润，则常年遇水，即可大估水位，若石干，则常年不碰水，不至数月，便会有龟裂沙化之迹象，如此这般，即便是梅雨时节，也不会忧有水逆之势。”

    “此乃良计，比之吾法，甚是高明许多，不愧是那治水夫的后裔。”

    唐尧分着分着，忽而眉色顿开，仰天大笑，连连对驩兜的观水法子称赞道。

    “以此呈一字排列，由下往上，一可观水势，二可看流速！”

    “不仅如此，还可不以人力亲为，就那安全性，也要比本王的方法，好上许多，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经此一观，唐尧犹如醍醐灌顶，霎时对驩兜的看法，有所改观，非但如此，唐尧的内心还冉冉升起一抹愧疚，谁叫日间，自己还曾不明黑白，怪罪了他。

    然，当下之急，是观水势，至于向小辈道歉的事儿，唐尧将其置之脑后，借着驩兜留下的法子，唐尧靠近石头，开始观测起结果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结果与唐尧所测大相径庭，这给唐尧吓得，差点儿原地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