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断肠人的演讲

    闻言，唐尧探出手，轻轻的抚着娥皇的脑袋上，轻声应道:“嗯，阿爹知道啦！”

    看唐尧再次振作，娥皇懂事的点了点头，而后换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向唐尧问道:“阿爹，这是想起什么事啦，看着如此悲伤！”

    “嗯，确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过，并不是什么让人伤心的事儿哦，于我而言，更是一段让人难忘的精彩旅程。”

    唐尧暖声应道，在两个女儿面前，他是如何也做不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精彩旅程！”

    “阿爹，快说来听听！”

    闻声，娥皇两眼放光，霎时心里有了期待，然此番期待并没有相应的回应，唐尧仅是摆了摆头，轻声叹气道:“你两不是还要采火莲子吗？待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阿爹在予你们，讲上一讲！”

    “什么，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

    一旁走累的女英，后知后觉的听到姐姐与父亲在说什么“旅程”的事儿，以为唐尧要给她和姐姐讲故事，霎时让本坐在黄角树下石墩上静静休息的她，来了精神。

    只见女英慌张别过头来，比之娥皇还要为之期待的模样，向二人问道:“是要讲故事吗？”

    “英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去采火莲子呢，故事什么的，等下次阿爹在家的时候，再与我们细说。”

    娥皇见状，当场别眼看向唐尧，怎奈唐尧一脸囧相，还未想好怎么答复女英的问题。

    无奈下，娥皇只能以采火莲子之由，替自己父亲，打上了圆场。

    “哦，哦！”

    “那阿爹，可一定要记着哦！”

    “可不能像答应阿娘说闲时采火莲子，而忘了哦！”

    女英嘟着张可爱的脸蛋，奶声奶气的说道，而后便是心无旁骛地拽着娥皇，向莲池的方向跑去。

    唐尧闻声汗颜，只得对二女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二女后面喊道:“诶诶～英子，你们跑慢点儿……”

    黄连树到莲池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一路上，三人沉默寡言，谁也没说话，见气氛有些尴尬，身为长女的娥皇，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她向唐尧问道:“诶，对了，阿爹！”

    “嗯，怎么了？”

    唐尧应声别过头来，一双星眉微紧，疑惑的看向娥皇，懒声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

    “那山下的大河，真如驩哥儿的话一般，有涨水之势，那今年我们岂不是又要饿肚子了！”

    唐尧闻声，神情微微一怔，一脸的出乎意料，确实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到底是为人父母，哪怕局势真有娥皇说的这种可能，唐尧也不会把最恶劣的情况，说予孩子们听。

    只见林间小径里，唐尧信心满满，朗声回道:“娥妮儿无需担心！”

    “当如你驩哥儿所说那般，也不用怕！”

    “今年寨子里的储粮，还是够我们扛下一次洪水猛兽进攻的。”

    “更何况，那山洪虽如猛虎，可这些年，阿爹也没闲着，已经找到了能预防抵御它的方法。”

    “虽说不能将它杜绝驱逐，但也能让我们能够紧急避险，平安无事了。”

    说到这儿，唐尧拍了拍挺起的胸膛，作出一副正义凛然模样，好不威风。

    一番自命不凡的演讲，唐尧滔滔不绝，好似说上了嘴，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下，他继续擂道:“除此之外，阿爹相信，总有一天，这犹如巨蟒的大河，终会被我们人类，给征服于脚下，至此大河不再滋养水兽，导致山洪崩塌！”

    “就像爹爹当年一样，苦苦爬上这姑射山，最后凭借强大的意志，将它征服于脚下一样。”

    唐尧对着娥皇，举例说明道，不时眼里，已经装满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