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捉奸带两证人
“到底是谁在有恃无恐?”
裴玺仪反讽。
“我该知道,你早就对我生厌了。”
裴玺仪冷笑一声,“你既然看上了李今纾,我就成全了你,不如就娶她做正室娘子吧。”
崔杼只当她是气话,之前的也都不做数。
况且本朝还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她裴玺仪怎能这般对他,她没有这个权利。
可他心里这般想,实际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就凭皇后是裴玺仪的亲姑姑,她若是求情撒娇,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圣上是看重他们崔家的,应当不至于这般糊涂。
“裴玺仪,我只当没听见过你的混账话。”
崔杼又看了眼身后被打了一巴掌的李今纾,“你是正头娘子,谁也越不过去。”
这话落下,当场就叫李今纾的脸色变得难看,她都已经完完全全把她自己给了崔杼。
难不成她是为着做他的妾吗?
不,她不做妾!
“但是今纾,我是会带回府里去的,就叫她做个侧室,同你做个伴。”
崔杼的算盘打的很好,如此也绝了他府里那两个妾室的痴心妄想。
至少他是有几分喜欢今纾的。
早先一直有说侧室,原本他家这样的无爵之人是不该有的,只是圣上体恤,他们一家三代,单脉相传。
故而在裴玺仪还未嫁入之时,就许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算是圣恩。
“反正你们也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
崔杼这话里也有明显故意恶心裴玺仪的意思,足以可见他也真的动了气。
崔杼这话,落在两个女人耳里,都很戳心,幸好裴玺仪心里没他。
若是真的那般,只怕是要气的吐血。
裴玺仪对着李今纾趾高气扬,“谁同她这种低贱之人是朋友!”
“崔杼,你做梦!”裴玺仪这般“刚强”的性子,是万不能答应的。
李今纾原本也是不答应,好在裴玺仪第一个反对,那么她就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也能够不招崔杼的讨厌。
李今纾也适时在一旁劝道,“崔杼,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对你情根深种,也不会”
身为女子,李今纾把所有的错都揽到她自己一个人身上,会受到更多的非议与谴责。
这份深沉的爱,不得不叫人动容。
“裴娘子,”李今纾的脸已经微微红肿,并没有破坏她的美,反而锦上添花地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自然是裴玺仪下手留情了。
崔杼果然对她更加心疼,反而觉得让她屈居裴玺仪之下,倒是委屈她了。
可非皇室子弟,也没有作所谓平妻的说法。
难不成是真的要与裴玺仪和离吗?
崔杼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他潜意识既然已经在思考与要与裴玺仪分开了吗?
李今纾不愿意做妾,那什么侧室,她也同样不愿意。
要做就做正妻,只有裴玺仪下位,她的位置才能名正言顺。
若是做了侧室,日后哪怕扶正,出身也不会好看,也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裴玺仪可不是毫无准备,单枪匹马,很快这里就又出现了一批人。
来人正是周濯缨与虞珩。
珩表哥代表娘家,周濯缨代表比较有公正力的一方,有他们二人便足够了。
她要休夫,就要事出有因,若是他们几个当事人在场,哪里能说明什么。
若不是时间点不对,该是把一大家子都带过来。
李今纾看到有别人进来,也就没了刚才“炫耀”的劲头,赶紧就要穿起自己的衣衫。
只是在虞珩进来的前脚,周濯缨却是先到了。
被裴玺仪的女使叫来的时候,周濯缨满头疑惑,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只身赴约了。
只是不曾想,叫她看到的是这样不堪的画面。
她猛然别过头去,她之前的直觉没错,今纾真的是变了。
——今日她是见证者,不仅是见证今纾成为了介入他人的品行不端,也知见证了从前那个今纾的消失。
周濯缨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叫李今纾变得了自己所不齿的那种女子。
要知道,别说是她们这些一早便学习女则,女训出身官眷人家,便是平民女子,也知礼义廉耻。
李今纾瞧着周濯缨的神态,说不在意是假的。
可她也的确无从辩驳。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人不为己,为谁呢?
她若想要出头,只能靠自己。
她的父亲,又不想周铬那般,若是她也有周濯缨那样的父亲,何愁要她自己这般费尽心思。
说到底,当初李今纾给李嵊献策的时候,也是打从心里嫉妒周濯缨的。
所以她抱着私心,也想叫周濯缨试试没了父亲庇护后的惨状。
或许等她们不对等的关系换一换,她对周濯缨的真心能更真几分。
李今纾看向裴玺仪,目光陡然凌厉,“你的心肠果然恶毒!”
倒是她小看了裴玺仪,以为她会之身前来,不曾想她倒是难得动了脑筋。
她是想叫自己彻底名誉扫地,众叛亲离吗?
裴玺仪睫羽眨动,掩去眼底一掠而过的喜悦,再抬眸又是一股子欺负人的气势。
“若不是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丑事来,难不成我还能诬陷你去!”
两系统在背后有些瑟瑟发抖,不过抖动的幅度倒是不那么大。
果然宿主是发现了什么。
虞珩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原本以为崔杼是一心一意待玺仪。
只是这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哪里又能称得上是一心一意。
以玺仪的性子,这只怕是不好收场。作为她的娘家人,即便不明真相,也该完全站在她这边。
更别提此刻他亲眼目睹了崔杼行为不端。
只觉得自己的表妹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赶紧护在她身前,他敛眸,眼色微沉。
“玺仪,我们先回去吧。你同他之事,总是要有长辈们做主。”
“表哥会替你说明缘由,由不得你受委屈。”
崔杼也是头一次觉得这般羞耻,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事本就该是他和裴玺仪之间的私房事,哪里要扯出什么别的人来。
裴玺仪是已经一点脸面都不给他了,他心中的恼恨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