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新人物登场
随即很快挽了个飞仙髻,接着描眉、扑粉、点樱唇,最后在眉心处细细的贴了一个五瓣桃花状花钿。
很快裴玺仪转到屏风后,换上衣裙,阳光透过花枝映进屋内。
女子的影子伶仃纤细,窈窕到再也掩不住春光曼妙。
淡墨花枝掩薄罗,娇黄裙子窣湘波,玉阶下方只能见黄裙摆随步随风流动摇曳,裙裾边的玉环绶叮咚发出悦耳的声响。
“大姐姐!”
裴玺仪闻声转头看去,是穿红色大袖衫襦配着粉红曳地长裙的裴仪锦。
比之平时,这样稍微隆重打扮起来的裴仪锦倒是叫人有些惊艳。
“今日穿的极好,往后就该这么打扮。”
裴仪锦之前可没敢奢望能从裴玺仪的口中听到赞美之词,不曾想惊喜来得这般快。
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不觉脸颊微红,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今日原本裴仪锦没打算穿这件,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又穿了,只是觉得或许偶尔她也该露出娴静温柔美好的一面,而不只是……
不久裴仪嫣与裴仪姝也到了,裴仪嫣穿的则是一身银灰色罗印花褶裥裙。
倒是裴仪姝穿得最为亮眼,金丝白纹县花雨丝锦裙,还配着妆缎春锦大氅。
这可是她珍藏许久,一直舍不得穿的,今日穿上果真是对的,即便是裴玺仪又如何?
穿着那般小家子气,顿时她的气焰得到了升华。
裴仪嫣看了看其余三人,不觉露出一笑,她穿的最为素净,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不是不喜欢华丽的衣裙,不过若都是一般,又怎能突出她的清丽脱俗呢?
不过当要坐上马车,却看到裴玺仪身上披着的那件湖蓝貂皮大氅,却仿佛被打了脸。
裴仪姝盯着自己身上的那件,恨不得立刻就要脱下来。
裴仪嫣自然也看到了她那张黑到不行的脸,觉得她真是愚不可及。
她这样一个身份,拿什么跟裴玺仪比肩?果然是绣花枕头一个,没脑子。
很快就到达了袁苑,绕过后花园抄近路便到了曲水斋,青竹松柏围绕,亭中设曲折溪流,以作“流觞曲水”。
桌椅已摆放齐全,一排丫鬟小厮罗列一旁,拿着渣斗、漱盂、蒲扇,巾帕之物。
虞珩与虞珣,交代了一些话,就前往男宾席处。
此处男女不同席,饮的也不是同样的酒。
裴玺仪对这些压根儿就不感兴趣,对她而言,最要紧的是见到想见之人。
不过男女分席,叫她的念想落空,难不成她要偷溜溜地潜进去?
不行,她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
越想越气,“真的不能提前和离吗?”
【善善:不行哈。】
【恶恶:(在死亡边缘徘徊)其实……呃,或许也不是不行。】
裴玺仪眼睛一亮:有戏?
【善善:(警惕)你该不会是要出什么馊主意吧,警告你,与天道作对,可不是闹得玩的。】
一切都该秩序井然。
【恶恶:(憋了回去)算了,宿主,最好是遵从小说顺序。】
裴玺仪也不再逼它开口,而是开始自己琢磨。
“善善,你现在积分多少了?”
【善善:4000,已够开启兑换商城。】
裴玺仪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查看商品。
发现了她所心仪的对象——万参百珍奇迹丸。
功效:可改善各种体质,强身塑体,百病祛除,健康值+80(≈等于增加50年寿命)。
“很好,就是这个!”
裴玺仪高兴完了,才去看它所要的积分。
“什么!要6000!”
那她还差2000呢。
裴玺仪立马看向善善,语气很是甜腻,“善善,你的系统能不能也通融一下,给我赊个账呀?”
【善善:(为难)很抱歉,宿主,我们这都是公事公办。】
裴玺仪的希冀一下子就没了,“我还是多做任务吧,哼!”
恶恶在一旁幸灾乐祸,果然还是只有它靠得住,得宠!
裴玺仪和裴仪锦黏在一块,很快就在远处的座位上落座。
裴仪嫣倒也乖巧地跟着她们,唯独裴仪姝,像是要单独行动。
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可到底是文宴,倒并不喧哗嘈杂。
裴玺仪随身带着虞嵇的那个机关盒,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
裴仪姝倒是如鱼得水地结交了其他姑娘们,看到此处,裴仪嫣也坐不住了,“大姐姐不去热闹下吗?”
“我无此意,你要去便去。”
裴仪锦却是不屑看她假模假样,还不如裴仪姝坏的干脆。
“坐在那边身穿紫色的是哪家姑娘?”
“她啊,是知州之嫡女,听闻已然许配了人家,好像是儒临伯爵府的三公子。”
“这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那旁边那位呢?”
“那位啊,你可别小瞧……”
裴玺仪刚觉得这氛围不错,很快女人们之间的“议论纷纷”就开始争相传入耳中。
而男宾这边,虞珩与虞珣一进就被人围住,毕竟虞府的名气在这浔阳里着实不小。
“虞珩,你来迟了!”那人一袭青袍,墨发玉簪,摇着一把折扇,颇有几分风流。
“穆尧!”虞珩面露惊喜。
此人是虞珩的挚交好友之一,穆尧的父亲当初是这里的州判,后升任为麇珧的通判,他们自此也有一年多未见了。
“看你这般,总算还记得我这个朋友,看来我回来的不算迟!”
说罢,便又呼来一人,给虞珩引见,“闻道!”
眼前之人,如剑浓眉,星子般闪亮的一双眼,气质稳重,倒叫人深刻。
“在下梁闻道。”
虞珩看此人品貌,就知是同道中人。
梁闻道的祖上都是史官,为此他也有意承位。
去岁刚刚考中举人,正在为八月的秋闱做准备。
虞珣则同裴玺仪是一个德行,他的“狐朋狗友”竟是一个也未到。
迫于兄长的威压,他只能乖乖地坐在这。
明知道他不擅长这些文墨,只怕到时候不要出丑才是。
裴仪姝面上装的再和善,可心里依旧是有个高低。
作为京都里的姑娘,不论如何也是比旁的出处的要好,交谈之中她就已然暴露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