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侯府是爱的堡垒
【叮——检测到宿主完美完成任务,获得600积分,目前改良值为55。】
而裴玺仪此刻昏昏欲睡的坐在华丽的轿辇中,枕在裴虞氏的身上。
身上披着软绒绒的雪白大氅,这是裴玺仪的祖母送的。
裴虞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总觉得她瘦了许多。
虽也知在闺阁之中,确实有些娇惯于她,可女儿家本就该多宠着的。
想到此处,裴虞氏对自己的“贤”婿就更加不满。
“原想着两个孩子,青梅竹马的,崔杼定能多宽宥宠爱玺玺,却不想连玺玺的身子都照顾不全。”
裴凛自然顺着自己娘子,“此事崔杼若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也不必理会了。”
裴虞氏好没气地瞪了他一眼,时不时就摸摸女儿的额头。
虽那老太医说着无事,可她还是忧心。
其实,裴虞氏心中还忧心这样大的阵仗,只怕是瞒不了宫里的那位。
而裴元毓与裴元煦二人在后面一辆马车。
裴元煦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崔杼以及崔家的各种不对,越说越起劲。
玺玺就是当初没听他的,便是大兄,都没他这么慧眼如炬。
“不若听依我说,让玺玺趁早与那崔杼和离算了。”
裴元毓看事情要比裴元煦看得远看得深,这件事怎么可能这般简单。
裴元煦丝毫没有考虑过二嫁之身的忧患。
“你这话可曾对玺玺说过?”
“还没,回去我就”裴元煦还以为大哥也赞同他的话。
“这样的胡言乱语,这是你身为兄长应该说的话吗?”
裴元煦虽然害怕裴元毓的威势,但是事关裴玺仪,他有些不服气。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玺玺在夫家受了委屈,难道还要继续身在火海吗?”
裴元毓真是觉得裴元煦是个不带脑子的,“你这话倒是说的轻松。”
“你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脸面和名声吗?我知道你心疼她,我何曾不心疼,可是你要为她的今后打算。”
“玺玺和离之后,难道就一直住在府里吗?就算你我能养她一辈子,你能不叫人说她闲话吗?”
“和离自然简单,可是之后呢,玺玺总是要嫁人的,她最后要依托的人只有她的夫婿,而不是我们。”
裴元煦却不懂其中的利害,他涨红着脸说着气话,“那我就一辈子不娶妻,我养着玺玺!”
“你这说的又是糊涂话!父亲母亲会答应吗?可见这并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裴元煦涨红了脸,觉得黔驴技穷,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法子。
他向自己的兄长妥协了,“那该怎么做,总不好任由玺玺被欺负吧。”
“这不自然不是你一个人操心的事,父亲母亲心中定然比我们更有数。”
“我有言在先,你可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
“我!我怎么会出什么乱子。”虽然他在家也算是行二的哥哥。
只是在自己兄长面前,还是怕的像个龟孙子。
裴玺仪再次醒来已经在自己出嫁前的卧房里,屋内陈设奢华,清一色的紫檀家具,高雅情趣。
地上铺陈着柔软厚实的密绒花鸟地毯,落地软绵无声。
放下流苏金钩,重重雪白绡纱幔帐翩然而垂。
屋内美人榻前青釉浮雕莲花瓷烛台,已燃尽。
珺琪和璇珠二人在屋外守着,稍微听到了些动静,二人起身,“姑娘,醒了吗?”
床帐外传来放得轻轻的声音。“嗯。”
裴玺仪倒是很适应,因为崔府屋内的摆设就是按照原本闺房布置的。
倒是叫她生出还身在崔府的错觉。
珺琪和璇珠两人听到她的声音,轻推开门,随即有序的叫丫鬟们进来替她梳洗装扮。
“姑娘身子可好些了?”璇珠不放心地问道。
“没什么要紧,只是稍微劳累了些。”
璇珠听完不觉埋怨,“那老夫人也真是”
珺琪赶紧拉住璇珠,有意的挤了挤眼睛。
璇珠也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顺势转移了话题。
“昨个儿忘记同姑娘讲了,惠和县主今日要来探望。”
裴玺仪差点忘记这回事了,为了侍疾,她把黎书吟的约给推了。
而且,这几日京里最大的饭后茶余,大抵就是黎书吟与韩建安和离之事了。
“好了,绿清,快些替姑娘看看药有没有煎上,别误了时辰。”
“是。”
“不急,我要先去给祖母请安。”
若说裴玺仪在这侯府是个团宠,那裴老夫人无疑是里面的第一人。
很快来到了裴老夫人的秋爽斋,刚进到门前,就闻到一股檀香,这是老夫人这特有的味道。
还没等珺琪去通报,倒是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老嬷嬷走了出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过来了,不是吩咐人不让你来请安了吗?”
这位情真意切着急的,是老夫人身边最亲近的许嬷嬷。
老夫人最疼爱这位姑娘,是人尽皆知,这位许嬷嬷自然也跟老夫人是一样的心。
她这样说着,又仔细瞧着姑娘的脸色,倒是还好,这心啊,也随之放下。
昨夜那般动静,老夫人这是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了的。
裴玺仪身着月华裙,看着倒也并未消瘦几分。
虽大爷那边都传只是小毛病,可都把自家闺女给接回来。
又加急请了太医,老夫人哪里猜不到她的乖囡囡,只怕不是小病那么简单。
“许嬷嬷,我都好久不曾见到祖母了,心里十分惦念。想着祖母必然也同我一般,我这不就巴巴地过来了吗?”
“快,快些进来,可不能再冻坏。”
这府里,平常几个姊妹请安,可都是要站在一会儿,这老夫人的心是真偏疼裴玺仪。
这样好的长辈们,又都这般疼爱,裴玺仪是打心底羡慕,之前的她可谓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很快她就见到了老夫人,老夫人一见到自己的乖囡囡,就忍不住上前把人抱入怀里,好生瞧看。
“我的心肝儿,可想死祖母了。”
“我也想极了祖母。”裴玺仪也顺势抱着老夫人,并慢慢走向主堂,让她坐下。
“祖母既想我,又怎拦着不让我来?可见说的不是真话。”
老夫人就最爱她说话间的几分灵动机巧和意切。“你这孩子,还来打趣与我?”
老夫人想起什么,仔仔细细又把她看了一遍,“身子怎么样了,我今早才知你父亲昨日连夜把你接了回来。”
“我以为你是在崔家受了委屈,可后知晓都请了太医,今日一看,可见不是小事。”
“你有甚事,可不许瞒着我!”老夫人一脸故作严肃,实则是疼爱之心过溢。
裴玺仪娇嗔道,“哪里敢瞒您什么,方才可仔仔细细看过了,我并无不妥。只是昨日突然晕倒的架势有些吓到了父亲母亲,这才请了太医来。”
“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满脸的怀疑已经渐渐打消了几分。
“真真的!”裴玺仪对哄老人还是有几分心得的,加之这祖母本就疼她,更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