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人节当天发生的事
算算登机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就算延误了，也大可等到下一班次。
而刚死的灵魂，可不会等待自己。
到了地方，风间没有让车子停下，当看到死者在阳光下时还以为白跑一趟，但猛地察觉到尸体上方正飘荡着一个浑浑噩噩的鬼魂。
特娘的不是说阳光是鬼魂的克星吗？
特娘的不是说新生的黑影鬼会在阳光下瞬间被灼烧消散吗？
那特娘的这鬼魂是怎么回事？
一把摄取过来，连忙各种雾见，却始终探查不出问题，而阴阳图录，就像失去了灵性一样，并未对此修改「新生鬼魂无法在阳光下存在」这条规则。
‘难道也是柯南的模板能力？’
（等阶：初级灵师（28\/200）+1）
……
“小兰，为什么这个小鬼会跟过来啊？”
此时，案发地，皆川克彦家。
一个戴着发箍的女生问着身边的长角女孩，“柯南今天不用上课的吗？”
“他呀？”
噗通～
噗通～噗通～
突然心口一阵怦然，毛利兰连忙捧心，怎么又跳得这么快？
她不解环顾四周，但没寻到那个人影，反而逐渐的，心跳舒缓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毫无头绪，微微摇头，顺着女孩的疑问，一瞥还在沉思的柯南。
“他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刚好请了假期……”
但不等少女说完，发箍女孩就发现了不对。
“兰，你怎么啦？”
虽然她总是大咧咧，但对于闺蜜，她的心，却出奇的细腻。
小兰皱着眉头，她也不知该如何说明，只得拍拍胸口：
“没什么啦，只是突然间心跳的厉害。”
“？？”
狐疑打出问号，再见小兰这个反应，园子瞬间明白。
“啊啊哦？你的那个风间先生也过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我看看！”
她连忙以手遮阳，搜寻的眼睛泛起绿光。
小兰：“……”
什么叫我的风间先生啊喂！她想狠狠吐槽，但见闺蜜如此花痴，自己如今只是说了他很帅气，就把她迷得没边，那以后他们认识……
唔~
蓦地没来由一阵心痛。
这？
她心中有了奇怪预感，但看着园子上蹿下跳的搞怪模样，就忍不住的掩嘴轻笑。
“好了啦园子，风间先生应该没有过来啦，毕竟我都没有邀请……呃……”
这句话貌似有歧义，她连忙止住，伸出葱葱玉手，一指院外马路。
“应该只是路过吧。”
“喵喵喵？”
被浇一盆冷水，园子一愣反应过来，这妮子不是在耍自己吧？
“小兰。”
她也一指空无一物的柏油马路，半月眼的看向长角女孩。
“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你不会在骗我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只要他一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心跳不自主的加快，当他离开后，你就会恢复正常的这种离谱事情？”
小兰：“……”
她很想让这个恼人的事情变成假的，但奈何……
不自觉的按按心口，自己为什么一遇到他，就变得这么奇怪？
而他？
虽然偶尔会严肃面容，但为何每次面对自己时，总是面带微笑？
他在想什么？
简单的话题，让两人变得沉默。
园子神经大条，她相信了小兰诉说的神奇规律。
但。
她正了正心神，认真的看着眼前姑娘。
“兰，你明确的和我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啦？”
“？！”
小兰猛然一怔，随即羞恼。
“什么话嘛！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陪你这个花心的闺蜜！”
“唔~”
园子随即讪讪，虽然小兰会错了意，但见着她生气，那就无所谓啦。
一瞥围着尸体打转的柯南，就像这眼镜小鬼不好好上学一样。
那个臭屁高中生侦探什么的，未免太不把兰当回事了耶。
……
江古田。
江古田高中二年级b班。
“小泉同学，你书包里的巧克力是给黑羽同学的吗？好浪漫哦~~”
午时享用便当，一马尾女生看见一绝美少女书包中的礼盒，就凑了过来起哄。
绝美少女倒也不恼，撩撩火红长发，随手把巧克力取出递到女生面前。
“枝子想吃吗？就给你吧。”
“啊？”
马尾女生被这操作弄得迷糊。
“可、可以吗？这可是红子你亲手做的爱心巧克力欸，这不好吧？”
枝子把头摇的拨浪鼓，连忙推回，却不想绝美少女伸出葱葱玉指点了嘴巴两下，就莞尔一笑：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今后，我也不准备再送……嗯。”
话没说完就半路而止，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全然没注意到枝子满眼狐疑。
‘有问题！’
枝子一个侧身，就凶巴巴一指教室前侧一个披散着黑色秀发的女孩。
“是她吗红子？是不是中森那家伙又在你和快斗同学中间使坏？”
被叫小泉红子的女孩：o_o
“啊呀呀，不是他们的事啦。”
“那是？”
“唔”
红子语焉不详来回就这两句，枝子连忙凑近。
“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我时常叫你，也都要好几遍才能得到回应。”
好朋友绝对有心事，枝子盯着红子红宝石般的眼睛，严肃认真道：
“能告诉我吗红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难题？”
小泉红子无声喃语，确实是个难题呢。
不与枝子对视，侧过头去，看向窗外的绿茵，看向绿茵上欢快的小鸟，看向那团在小鸟背后的朵朵航空云。
“没什么啦，那个人……他……”
小泉红子不想再说下去，枝子却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得将礼物重新放进红子的书包，坐过来，陪着她，看向远处的宁静。
“不管怎么样，亲手做的爱心巧克力，都要送给心中的那个他啊？”
……
白云呼啸而过。
飞机穿透云层。
风间坐在窗边，看着下方尽铺的云海，开始整理晋升之后所看到的原身记忆。
18到20岁的记忆还是模糊一片，但仿佛偶尔有一两个难以捕捉的画面一闪而逝。
至于18岁之前的记忆，则还是一片混沌，就像原身也没18岁之前的记忆，又或者说，原身并没把18岁之前的事情记载在脑海里。
而18到20岁之间，原身的记忆也是凌乱不堪，怎么看怎么别扭，给风间的感觉，就不像是一个整体——像无数碎块拼凑缝合着。
最近这两年，记忆倒是完整，但因为前面的割裂，反倒是像一个行尸走肉，突然就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原身并不是一直都是把笑容挂在脸上，最起码他在刚刚进入麻省理工之时，是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面容。
也因此，再加之亚洲人的面孔，很合理的就受到歧视和排挤。
而情商不高的他，不要说交朋友，就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除去在学业上。
——‘无法理解’的原身却反而‘开朗’了起来，一张苦瓜脸上开始浮现出了笑容。
渐渐地，这笑容越来越盛，就仿佛长在了脸上。
离奇的是，原身因此还真的有了可以说话的伙伴。
他们一起去阶梯教室，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食堂用餐。
但好景不长，在一次次的成绩测验之后，原身又恢复了形单影只的生活。
次次全优的成绩，总能令人耳目一新的论证，让他无愧于‘天才’之名，但这却让他再次受到排挤。
——“嘿！这家伙就和研究所的那个怪胎一样！”
原身也因此找到了他认为的同类——一个当时只有7岁的男孩——泽田弘树。
他被排挤，也是因为亚洲人的面孔？
原身并不愚蠢，在和这个叫泽田弘树的孩子相处之后，他发现在程序制作以及‘神秘’畅想方面颇为合得来。
因此他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志。
但。
记忆再次翻阅。
或许天才始终都是孤独的。
不久之后，原身与泽田弘树也在根本性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这很难受，他们为此总是争论不休，但好在，已经习惯笑脸迎人的原身并没有因此和泽田弘树断绝来往。
——这或许让泽田弘树感受到了很久都不曾再有过的情感？
——某个夜晚，他对原身展现了他真正的技术。
‘这就是原身承载物——软盘的由来么？’
再后来。
当原身与泽田弘树分别朝着所规划的路径努力前行时，托马斯辛德勒突然来到研究所，以养父的名义，粗暴将之带走。
此后，原身又恢复到了原本那形单影只的模样。
直到感觉无法再获得新的知识，便回到了日本，那是原身第一次见到御前左卫门，风间感知的很清楚，原身原本并不生活在日本（或者原身原本并不生活在那个城堡中？）
这很奇怪。
……
原身能被左卫门认出必定是曾见过原身，知晓原身样貌的。
而通过逐渐清晰的记忆碎片，风间发现了一个令他不安的、不得不迅速远遁美国的真相。
——原身的瞳色与己不同，是纯正的金色。
那为什么？
左卫门没有怀疑自己？
风间轻轻闭眼，回忆与御前左卫门相处的一幕幕。
那初见时就盯着自己眼睛，之后又不时观察自己，特别是自己嘴瓢呢喃毛利兰时……
这不是没有怀疑，这特娘的是始终都在怀疑啊！
那为什么？
他还是保持恭敬，安分的履行着老管家的职责？
飞机飞向西方，太阳落下，不再透着金光。
难道？
原身的金色瞳色的精纯度，难道原身是三代【天使】血脉？
这其中……因此御前左卫门？
风间豁然开朗。
【天使】一族，【魔】侧力量的克星，一直都是极为强大的族群，尽管她们人丁稀少，但无论哪一位出世，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她们崇尚自然，不问出身贵贱，只以瞳孔色彩划定代别。
其最高等级为红。
是【原初天使】和【初代天使】的瞳色，红宝石般的瑰丽色彩，代表天使绝对的圣洁与高贵。
她们受到上天眷顾最多，是上天追着喂饭般的角色。
而次一等的【二代天使】，在初代天使与人类孕育的下一代中几率产生。他们瞳色为纯正的紫色，就像藏着浩瀚星空，令人迷醉。
同样受到上天庇佑的同时。再与人类结合之后，小概率孕育出金色瞳孔的【三代天使】。
至于再往后。
三代天使与人类结合之后，有极低的概率诞下拥有【天使】血脉的人。
但这个时候他们的瞳色开始杂乱，没有了规律。
也从这时开始，血脉稀薄的他们，再没了上天的特殊照顾，基本与常人没有区别，只有最后消亡时，才会得到上天的怜悯。
除此之外……
风间知晓自己就不会受到上天的眷顾，同时也没有克制魔侧力量的能力。
尽管他拥有二代天使血脉。
看眼自身信息：
血脉：人、【天使（先天、封印）】、【？？？（先天，第一阶段）】
那天使血脉后的明确封印，是防止他堕落而留的后手。
——所有的天使都是光伟正的。
但二代及以后的天使极易受到魔鬼的蛊惑，或是认可魔鬼的理念，或是与魔鬼达成交易。
【天使】因此就会堕落成【堕天使】，从此再也无法受到上天庇佑，成为天之弃子。
至于原初天使，和初代天使。
前者是拥有天使之心的代别天使，通过沐浴神光的仪式血脉升华成为的最初天使；
后者是最初的那批本就拥有天使之心的纯种天使。
她们都因为上天的庇护，无法被恶魔力量蛊惑。
因此，使她们成为堕天使的唯一办法，就是俘获她们那颗【天使之心】。
总体来说，天使想要堕落很简单，但想要升华自身血脉，则非常困难。
莫非？
看着玻璃上倒映的纯紫瞳孔。
御前左卫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