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他们说是祝福
小四嬉皮笑脸说话：“哥，你要以德服人。”
吴成远说：“还真有件事。”
四个人喝到十点半解散，张怕赶忙回剧组写文，写到零点发送上传，继续写第二天的内容，两点多才睡。
吴成远说：“你是有责任的，电影公司不能光想赚钱，你们是宣扬善与美的载体，你们有义务、并且有责任为少年儿童制作属于他们的电影。”
张怕想起正题：“跑题了，咱说的是你们在学校时的感受。”
张怕说：“老一辈儿都特别刻苦。”
张怕说没有。
张怕说：“动心就去追。”
吴成远笑道：“怎么不说了？”
小四说：“干嘛骂我？”
等这组镜头拍过，张怕跟吴成远问好，看眼时间喊收工。
张怕说：“我去坐了半天，老师没说你们一个字，跟我聊聊，在学校怎么样？”
于是就喝吧，老吴的俩徒弟作陪。
“坐车啊，追去机场大声表白……”
张怕打断道：“不用铺垫，直接说事儿。”
张怕说：“你别管是不是毛孩子，现在是人家瞧不起你们，瞧不起懂么？”
小四说：“你让我们以德服人？”
张怕想了下说：“想拍一部儿童电影？有点难度。”
老吴也喝上一杯酒，放下酒杯说：“你知道有很多武校吧？”
“是总数还是发到手里的。”骆志宁问。
张怕说：“我是真喜欢你的这个答案，问题是学校不是街上，人家是瞧不起你们，不是打你们阴你们。”
打车回家，这次是回家，不是去剧组，在路上给剧组打电话：“继续休息，晚上不拍了。”
“听说过，没见过。”张怕说。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张怕继续这种乱迷糊的生活，一直到十七中期中考试结束，张怕挤出时间去开家长会。
“是啊，那时候的人思想简单，不像现在什么都跟利益挂钩。”吴成远说：“我那会儿，每天早上公园里都是练武的，特别多，老的少的都有；你看现在公园，全是广场舞。”
如同意料中的一样，不论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他的孩子被孤立了。很少有学生跟他们说话，老师也不提问问题，哪怕是考试考零分，老师也不理会。
“剧本怎么了？”张怕问：“哪个剧本？”
张怕说：“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考试怎么样？”
“切，用他瞧得起？”小四不屑道：“一群毛孩子。”
骆志宁说：“孤立就孤立，他们不搭理我，我还不搭理他们呢。”
吴成远说：“那喝酒，你好好想想。”
张怕想了下：“大刀也有吧？”
老师说那么多话，跟他的孩子有关的就一句：这次考试成绩很不理想，很多学生考的特别差。
初一的孩子还在上课，由乌龟等在学校门口。宿舍里是读初二的孩子。
吴成远说好。
吴成远来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俩徒弟陪着过来找张怕。
就是因为这种情况的存在，很多家长担心孩子被孤立，即便被老师骂也要笑脸迎上，该送的礼那是一概不少。
张怕说：“我没那耐性，老子喜欢以钱服人。”
“那成。”吴成远开始说体校及学武少年的一些故事。俩徒弟也是打小练出来，同样凑些故事。
换成你是老师也会这样，我每天要管这四、五十个毛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你身为家长不但不配合，反而大骂我们？
吴成远又笑：“不要以为我在唱高调，其实是在给你们公司创造机会，仔细想想，假如你们拍这样一部电影，政府部门肯定一路绿灯，就算凡事公事公办，起码结个善缘。”
张怕笑问：“不会是劝我去打拳吧？”
被集体冷落，被人孤立，对于成长期的青少年来说，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甚至是一辈子的伤害。
完全是冷处理，当这些孩子都是不存在。
念远说你吃多了撑的没事做是不是？做俯卧撑啊，破世界纪录。
张怕说：“你这种想法很好，但是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张怕说：“要不是杀人犯法，我先弄死你二十块钱的。”
张怕说你说的对，我知道。
吴成远说：“就是你现在这个。”
张怕说：“现在，听我找借口推脱，首先……”
“哥，你是让我们打回去？”小四说：“这个主意好。”
张怕来开家长会，从头到尾听下来，班主任老师就没提过那些孩子一句话，什么学习成绩啊，纪律性差啊，上课不听讲啊……都是在说别的学生。
老吴接着问：“知道我的简历吧？”
吴成远说：“别贫。”跟着又说：“现在有挺多武校，也是有挺多比赛……”
张怕举杯碰了一下，喝完说：“你说。”
念远笑道：“先不说追不追的问题，人家去机场了，怎么追？”
行，你牛，我们惹不起。我们也不惹你的孩子行了吧？
吴成远打断道：“不用推脱了，我知道一切以利益为主，电影公司拍电影，一个是看投资多少，一个是看预期票房是多少，我不是给你找麻烦，甚至说是提供一个赚钱机会，提供这样一个题材，你肯定要写一个好剧本才能投拍不是？一切还是按照你们的意见为主，我就是想起这么件事找你唠叨唠叨，但是有一条可以保证，你公司缺武打演员吧？我凑巧认识一些。”
张怕说：“你们被孤立了知道么？”
“偶尔有吧？收作业什么的，不过我们从来不写。”小四回答的很骄傲。
话说一半被念远打断：“闭嘴！”又催张怕滚蛋，张怕嘿嘿笑着回去自己剧组。
小四说：“我感觉到危险。”
回家第一件事是去宿舍，把所有孩子叫到一起：“聊聊吧。”
小四问：“老师骂我们了？”
“你是武侠片看多了。”张怕说：“咱们说普通话，普通话就是，不论老师还是同学，根本瞧不起你们几个。”
“打回去，打不过就想办法阴他们，反正得报仇！”小四说。
张怕说：“首先，你一定是党员，其次，年龄一定超过六十，再再次，一定是小领导干部，再再再次，一定不缺吃穿、同时对物质要求不高。”
喝酒时肯定会说起国外比赛事情，刘云飞说大老外确实生猛，拳头巨狠。吴聪也是这么说，还说自己是如何受伤。
张怕不达目的不罢休，追问道：“说真的，是不是动心了？”
骆志宁说：“我们是觉得挺好，没人找我们麻烦，不管老师还是学生。”
“被孤立？没感觉啊？”小四说。
吴成远说：“我看过剧本。”
“忘了，好像是挺能打的。”张怕笑着回话。
张怕问：“你是不是在说，除去你们几个，没有学生跟你们说话？”
张怕说：“有别的事情？”
吴成远说：“没影响你工作吧。”
张怕说：“错，我是以钱服人，你们是以成绩服人，咱说个数据，首先你们在街上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吴成远笑了下：“算了，幸好不是来鼓动你参加比赛。”
骆志宁说：“你有感觉就怪了，不管上课下课，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玩手机……哥，凭什么就他有手机？”
“没有，一般都这个时候休息。”张怕让工作人员收拾器材，吩咐几句话，跟吴成远说：“您老人家难得来一次，喝点儿？”
吴成远说：“一个人有长处就该发扬，你有这么好的实战能力为什么不去比赛？”
吴成远笑了下：“我们这一代跟现在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体校都不一样，我们是被国家集中挑选出来从基本功开始练，比他们刻苦多了。”说着指了下俩徒弟。
小四问：“聊什么？”
“我给你提供人，你写个剧本，反应反应少年武校的事情。”吴成远说：“现在的武校太乱，很多是挂个牌子骗钱，我要不是习武之人就无所谓了，我要是不认识你也就无所谓了，你要是不写剧本不拍电影也无所谓了，可巧三样都占了，我想让你写一个揭露假武校、同时还弘扬中华武术的影片，主角是少年，行么？”
因为张怕在老师办公室的一通大骂，他是过瘾了，却伤了老师们的心。
张怕说：“首先问个问题，在街上混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们，你们怎么做？”
“大刀是一年级的，我不知道。”骆志宁说。
“哥，我绝对服你。”小四还是嬉皮笑脸说话：“就说给多少钱？”
张怕说：“你说内容，我得琢磨琢磨。”
人是群居动物，需要朋友，需要人说话。别说是孩子，即便是大人处在这种环境里，估计也会心里不舒服。
张怕说：“想不出来了。”
张怕说：“今天这顿酒不算，改天重喝，你们多想点故事。”
小四又问：“说我们什么了？总不会是表扬吧？”
张怕摸摸脑袋：“你是猪啊？”
念远说：“我看见漂亮女的就动心，谁不喜欢美女啊？”
等家长会结束，很多家长找老师单谈，张怕看看热闹人群，笑着出教室：得，又耽误半天时间。
“我特别能吃，从来不参加大胃王比赛。”张怕说。
张怕说：“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广场舞，敢情是有根儿的，以前你们练武术的武；老了练舞蹈的舞，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