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活着就是
张怕说：“我一天到晚贼不正经，怎么可能有正事？”
张怕伸个懒腰站起来，下车去开门，是秦校长，说有正事找你谈。
电话是车坚打的，说乔光辉醒了，又说乔德来到医院了。问张怕来不来。
忽然有人敲门，大狗连理都不理，只抬头看眼，说明是熟人。
“就是他，特优提前录取。”秦校长说：“假如你班级再能考上一个两个，我这个校长就没白当。”
秦校长说：“我觉得是运气问题，往年总会有一个或两个人考上，当然，绝大部分学生都是读了技校职高。”
张怕说：“能考上五十七中？”
刘小美说：“现在哪还有人在意你是什么工作？只会在意你有多少钱。”
张怕摇头：“考进五十七中再说。”停了下又说：“实验高中、四中、八中也行。”
“你就随便说，说你有几十套房产，又不能真的去查你家底。”刘小美出主意。
秦校长说：“我请他们过来，不但是要她们的教学经验，还有她们平时的试题，实验中学初中部每年考进六大的比例接近四成，肯定有独到之处。”
张怕解释说：“不算答应，这不是跟你请示么，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坚决不去。”
“哈哈，好吧，欢迎。”于小小问：“还用我接你么？”
于小小说：“周六晚上六点，地点是我家，到时候带上你老婆，我去接你们。”
车坚说：“你说的是事实，可你要是不来，你想要的楼就没了。”
张怕还是不以为然：“普通高中？三成和七成有什么分别？”
张怕说我不看，没意义。
“具体就是，他们中学去年刚刚退休一名初三年级的班主任，带班非常有经验，还有一名英语老师，是前年退休的，也是有着非常丰富的带毕业班的经验，假如你同意，我想开出五万块钱的工资请她们过来，只要教到中考就行。”
张怕吧唧下嘴巴，摸摸脸：“打的真狠。”
秦校长把这叠纸放到张怕面前：“是考试排名。”
秦校长说：“我知道你是重点高中毕业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班才特训多久？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学生成绩整体大幅度提高……其实，你应该很有成就感。”
张怕说：“那我也不看。”
张怕说：“骂人是吧？才一个两个？起码得七个八个。”
“普通高中还低于四成？这也太惨了吧。”张怕有点惊讶。
刘小美又说：“问好时间马上告诉我，咱俩上街买衣服。”
张怕说好，又问：“最近怎么样？”
秦校长说：“刚和你说往年考进普通高中的比例是一半对一半，其实近几年一直有好转，普高录取率都在百分之六十多一点，不过普高么，多一点两点的没什么意义；而且就算按照六成的普高录取率来看，咱学校也不达标，前几年都是四成或低于四成的录取率。”
秦校长没理他，拎着包走上房车，坐下后打开包，拿出叠纸。
张怕说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我现在问时间。
张怕问：“是想让我出钱？”
“接吧，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几点。”张怕说道。
“别吃惊，一一九中从来就是负责垫底，前年最彻底，连三成都不到，就是说整个学校，能考上普通高中的都没有几个。”秦校长停了下又说：“不过今年还好，按照三成的录取率，你班已经远远超过，就现在这个成绩已经有七成学生考进普通高中。”
“那不能，一个都没有。”秦校长说：“考上五十七中的都是变态学生，成绩高的吓人，每年都会有好多个单科满分的学生。”
秦校长说：“你不看，我说给你听。”伸手拿回那叠纸，在桌子上顿顿，放到面前指着第一张说：“这是上次全市摸底考试的成绩，按照这个成绩单，也是按照排名来看，不要说你们班，咱们学校没有一个人能考上省级重点高中。”
张怕说：“这也太惨了吧？”
秦校长说：“五十七、实验高中、四中、八中、师大附中、三十三中，可以说是咱这个城市最好的六所高中，当然，后面还有别的重点高中，如果还想排的话，随便就能排出十个或十二个，不过最好的就是前六所高中，这六所高中的录取率是七，百分之七，就是说今年五万四千多学生，一共会录取四千人左右，当然，自费生不算，不过即便是自费生，你们班里也没有一个人达标，自费生的录取分数同样很高！”
刘小美说正好，你来上课，抽空买衣服，晚上去聚会。
秦校长说：“好学苗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好老师更重要。”
张怕坐到对面问：“又是卷子？”
在原本的想象中，乔光辉不醒过来，老爷子乔德来坚决不会理会他这个棒槌。不论张怕……应该这么说，不论是谁想解决乔家拆迁的事情，首要条件一定是乔光辉醒过来。乔光辉不醒，谁来都白费！
“有六个？”张怕问哪六个。
张怕说谢谢，车坚说不客气，结束通话。
假如乔光辉是在原来病房苏醒，那是好事一件，因为有可能直接对话。现在么，好不好坏不坏的，先能见到人再说。
张怕说：“我老婆眼里只有我。”
张怕说：“又不是我考试，我怕什么？”
张怕说：“我就不用买了吧，穿再好就是一个无业工作者。”
在今天任务完成时接到个消息，乔光辉醒了。
秦校长说：“学校可以帮着解决一部分，但肯定是高工资。”停了下补充道：“要高过现在的十名教师。”
张怕说：“我去不去的有什么用？一个是进不去病房；一个是有太多人去谈这件事，哪里轮得到我？”
张怕瞬间有种打游戏挂掉、原地复活的感觉。
张怕说：“一切听你的。”跟着说一句：“其实，去电视台参加晚会也挺折腾人。”
“我这个还好，市台晚会特别自由，我说的算；省台的稍稍麻烦一点儿。”刘小美说：“先这样吧，我这面还得再忙一忙。”
张怕说好，结束通话。
张怕轻出口气：“看来想考五十七中还挺难。”
“你要疯？就不怕别的男人追她？”于小小说道。
然后就继续干活呗，有时候一个人活着的证明就是干活，还有时候会再加上一个证明，痛苦。然后呢，痛苦的干活，就是一个人生存最有力的证明。
张怕说：“这是命，没就没了吧。”
秦校长也不说他吹牛，直接摆数据：“我给你解释一下，中考跟高考不一样，是教育部强行定下来的学生的第一次分流，以前的比例是一半对一半，就是咱学校七百初三学生，最多有一半读高中，这个高中还只是普高标准，要是读重点高中，呵呵。”
秦校长笑道：“你倒是真不挑。”跟着问道：“你知道有六大重点高中么？”
张怕说好，挂电话再通知刘小美。
秦校长说：“更惨的是，你班里没有一个。”
张怕只是看着。
张怕说：“你是老教师了，应该知道好学苗才最重要。”
张怕说：“那个玩计算机的家伙？”
好在张怕不痛苦，好象打游戏一样的完成每日任务，完成了就是长了一点经验。
张怕问：“具体呢？”
车坚说：“那行，反正我是通知你了。”
秦校长说：“我之所以来找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一下，我是这么想的，想再聘请两名实验中学初中部的退休老教师过来，想问问你同意么？”
“卷子？你是怕他们试卷不够多么？”秦校长问回来。
张怕说：“可是我也没钱啊。”
“我是呵呵这个成绩。”秦校长说：“今年中考考生大概有五万四千人，重点高中才能录取九千多人，也就是百分之十七左右，按照这个排名，咱整个学校在九千名以里的，一共才三十个人。”
秦校长说：“非常有意义，不管你这班学生考多少分，高中录取学生也是按照排名。”
张怕说：“你是校长，就这么呵呵咱学校学生？”
说到这里，秦校长笑了下：“不过今年例外，咱学校有学生去五十七中了。”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惨？”
“五万。”张怕问：“学校出多少？”
张怕斜躺在沙发上，通过开着的车门看着小鸡在外面乱蹦。黄黄的小身体贼龙性，一会儿跳到那头，一会儿蹦回来。
刘小美说：“当然要去，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不过我也去。”
现在乔光辉醒了，给了很多人希望。可以相信，医院六楼电梯大厅里一定站满了人。
刘小美说：“就那样。”停了下重复以前说过一次的话题：“说真的，以后不是你主演的电影，我不演了。”
张怕恩了一声，说先问时间。挂电话打给于小小：“那啥，我老婆也去参加聚会。”
张怕说：“是累么？”
刘小美说：“和累无关，是太麻烦太烦琐，总有各种意外事情影响工作，陈有道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发了好多次火，我也有点受不了，太折腾人。”
张怕说：“差不多吧，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双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