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只能尽量减少
“大哥，什么是怎么时候？”张怕笑着挑毛病。
“故意的是吧？明白意思得了。”吴成远问：“今天怎么样？”
最近俩星期，猴子们表现的完全不像正常人。正常人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偷懒么？一群猴子坚决不偷懒，越来越认真学习，张怕就越来越担心，别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和你打没意思，一个是肯定赢，一个是累。”张怕说道。
张怕问：“这就好了？”
吴成远说：“我们在前面借了地方训练，你要是身体允许，咱就过去。”言下之意，要是感觉状态不对，在黄土地凑合凑合得了。
张怕惊讶道：“你也来？”
吴成远看眼两名弟子，活动下手脚说：“看仔细了。”
“是怕了还是什么原因？”吴成远笑问。
“累也得打，你要给他们做示范。”吴成远说道。
刘飞云满脸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脱掉鞋子，走到场地一边：“我现在打架不愿意用腿，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踢腿够帅，练了特别久的腿，练到现在……估计就剩下快了。”
跟张怕相比，吴聪的动作过慢，短时间无法提升速度，只能想出各种招儿引张怕上钩，先争取个主动权，带入自己的节奏，再找机会打败他。
说来说去，一个是害怕自己的拳头，一个是学生们之间的攀比心，这两个原因还多多少少靠点谱。
尽管学生表现完美，张怕还是觉得不靠谱，他不相信打赌那七顿饭的威力有这么大，能逼得所有人都认真看书。也不相信几个老教师说自己好，学生们就感动了学好了？
张怕说：“你们先歇会儿，我过去一趟。”他说的过去是进教室看学生。
这是没办法的事。按说吴聪拳狠力大，跟刘飞云半斤八两，可对上张怕完全落在下风，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反观刘飞云，硬是凭着腿快，倒是能跟张怕折腾一二。
张怕看眼时间：“按你说的练一天，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晚？”
教语文的老头在前面坐着，看见窗户外面的张怕，轻点头示意一下，张怕回个笑脸，转身出去。
今天和前些天一样，猴子们在努力背书，背不进去也咬着牙背。倒是有七、八个学生在睡觉，可每个人的脑袋下面或者旁边，都是摊开的书本或卷子。
张怕叹气：“你比他们两个无赖。”
两个人比赛，短时间内改变不了力量，改变不了速度，改变不了动作习惯，唯一能改变的是对战思路，针对对方的动作习惯、乃至弱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强化身体和肌肉记忆，争取胜利。
离开学习集中营，往东走出八百米是家酒店，四楼有个健身中心，比一般健身馆收费要贵一些。
来到外面场地，刘飞云看向吴聪，吴聪犹豫下问吴成远：“我上？”
可惜他即便是快，也比吴聪快不了多少，对上猴子一样的张怕还是卡不住位，几圈下来，不得不出拳。
张怕说：“无差别格斗什么招都可以用，你不能只有拳打脚踢，可以扑倒或者抱住我。”
出来跟吴成远招呼一声，四个人往外走。大狗自然跟上。
刘飞云比吴聪稳，加上腿脚快、动作快，看上去比吴聪更有力度。而且不急着攻击，先用身体迫近，逼住张怕才出拳。
张怕打断道：“没有意义。”
张怕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得有多脏？张怕甚是无奈：“你是在嫌弃我么？”
吴成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在跟它说话。”
落地后再活动下腿脚，猛一扭腰，就在原地腾空来个翻滚，甩出右腿，踢到比方才还要高的位置。
张怕说：“谢谢你的体谅。”
有句话是先下手为强，可先出手意味着先暴露弱点，对方不用比你强，只要比你冷静就行，可以冷静的判断你的动作，再做出反击，基本就是赢了。
刘飞云试了下，起身跟吴成远说：“教练，这还怎么练？”意思是看不到对方动作，根本没得打。
吴成远跟张怕说：“你是怎么训练的，能教教他俩么？”
俩弟子说好了。
吴成远说：“不想说就不说，说这些屁话有意思么？”他认为，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打四年架就能打过他，也不可能打过他眼前这两名优秀弟子。
“你吹牛的本事确实比我强。”吴成远问刘飞云：“怎么样？”
张怕说：“打架很简单，只要你比对方快就行，快不是手段，而是结果，别看电视上的瞎演，也别管别人学会了什么擅长了什么，任何东西，只要够专心够认真，学到极至就是快。”
张怕说：“我以前是让着你。”
边上有道门，推开后是换衣服的地方，好象澡堂子那样的小柜子，高高低低大概六十来个，里面又有道小门。吴成远说是淋浴间，你要不要先冲一下？
吴成远说：“这是我带你俩过来的理由，要记住，他不是最强的，世界上一定有人比他还强，你俩想要打出好成绩，首先要打败他。”说完补充一句：“现在的他还带着伤，要是全盛状态，你觉得能坚持几招？”
张怕说：“那开始吧。”转身出门。
吴成远点头：“注意他的脚步。”
“来。”刘飞云走进场地，双手一抱拳，便是稳扎稳打的攻击过去。
张怕太冷静了，再加上动作异常快速，使得吴聪再次陷入第一次比试时的那种状态，追着张怕转，硬是打不到。他想好的种种对策也是完全用不上！
刘飞云想出许多后续招数，完全没用上。张怕贴近身体，只一拳，战斗结束。
说话的时候扭扭腿扭扭腰，忽然纵跳而起，右脚上踢，轻松踢过头顶。
吴成远站了好一会儿问道：“感觉你比以前还利索。”
这是吴聪第二次跟张怕对战，先抱拳为礼，然后开始抢攻。
吴成远先是笑着回应跳操女的招呼，再冲张怕说：“闭嘴。”
“示范是吧？”张怕起身走回场地，跟吴成远说：“你出去。”
张怕撇撇嘴，好吧，你赢了。
同样是第二次跟张怕动手，只是这一次，刘飞云先倒。他打出一拳之后，张怕同样打出一拳。
张怕问回来：“在哪？别说是外面的黄土地。”
现在刘飞云凭借着稳，用身体压迫对方，一定要卡住位，逼得张怕动手。
吴成远问：“意思是可以呗？”
张怕说：“你错了，如果有录象，你就知道，我仅仅比你快一点，不过快一点就够了。”
不只是注意脚步这么简单，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吴聪以张怕为假想敌，做了太多太多训练。
一分钟后，吴聪自己不打了，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张怕，气定神闲站在前面，轻声说：“你应该凭借拳头的力量把我逼到角落里，让我不得不硬抗。”
此时一进门，马上有跳操的女人跟他们打招呼。张怕笑道：“厉害啊，来了没几天都交上女朋友了。”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倒是有四、五个女人在跳操，胖瘦不一，都很认真。
吴聪说：“你动作太快，我刚想扑你，你已经换地方了。”
刚才吴聪也是这么想的，可所有动作在刚有个想法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意义，实在是张怕太快。
无赖就是难对付的意思，吴成远说：“这句话你说对了，他俩打架就是太干净，没办法，一时半会改不掉。”
不能不说吴聪确实用心、也确实努力了，可张怕最厉害的不是动作快，是冷静。能冷静到拳头打到脸上了，面上还是一无表情，按照脑袋想出的对策，一一做出正确动作。
话说半句，剩下半句是你动作太快，不等被我逼到角落，你已经跳出去了。
张怕说：“回去练吧，或者说我在这看着你们练，想到什么就拿我练手。”说完去一旁坐下。
吴成远的两名弟子在换衣服，很快穿成短衣短裤，带上护腕护踝用具，再带上露指拳套，沉默看向张怕。
边上有块空地，用软凳圈出个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在外面有俩沙袋。再外面是哑铃等健身器材。
吴成远说：“十万啊！不能白白浪费掉。”
刘飞云说：“还是觉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差这么多？”
张怕说：“不和你打。”
张怕说：“严格来说，我其实真没有怎么训练，我是上大学的时候跟一个疯子打架，打了四年，后来我毕业了，他走了，我就是现在这样了。”
吴成远介绍说：“地方不大，但是够安静。”
张怕点点头，问刘飞云：“你还来么？”
吴成远问：“真不和我打？”
落地后再活动活动，说声开始，然后开始踢腿。
吴成远犹豫一下，站到外面。
吴成远说：“我怕把你累死。”
四个人一条狗往里进，跟以前一样，服务员不让大狗入内。大狗才不管那些，坚决不退让，后来是吴成远做了担保，才能从楼梯带它上来。
吴聪猛喘好几口气，又缓了缓才说话：“我就是那么想的。”
刘飞云坐在地上回想刚才的动作：“在出拳同时进行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