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是太难
“废话，不好能处这么多年么？”大海回上一句。
“那你刚才说的刷到前几名，是刷票吧？”胖子问道。
“废话，什么都不好干。”娘炮问张怕，“剧本写多少了？”
大海喊道：“我呢我呢？怎么没人敬我酒？”
胖子问：“你说的十好几个人呢？”
这顿酒喝到很晚，娘炮打过几个电话，俩人都说过不去。四个老爷们越喝越爽，大海说改天他请客，再好好喝。铅笔说他请，反正都是喝爽了。
胖子说：“你自己喝吧。”
胖子说：“老子高兴。”
“你是？”张怕看眼号码，很陌生，于是问道。
张怕嗯了一声。
不论哪一行都需要交流，在今天认识铅笔之前，张怕好像孤独的行者，自己写自己的，很多事情不了解。简单说就是缺少信息来源，对写手圈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今天的铅笔等于是给他启了个蒙。
经过这几天折腾，加上睡觉前的构思，有个大概思路，写熟悉的、写身边的故事。比较容易找感觉。唯一麻烦是笑点，要多让人笑才行。
张怕琢磨琢磨，给胖子打电话：“在家没？”
张怕说：“像我这样的扑街写手，全国少说几十万，有什么希奇的？”
“不告诉你。”张怕回家继续干活。
“你等着吧。”张怕顿了下又说，“即便有了本子，你也得面试。”
“看你想要什么样的成绩，有专门做这个的，上购物网站一搜就是，价钱不一。”铅笔笑了下，“说个小道消息，有票贩子跟网站内部有关系，好像黄牛跟火车站的关系一样。”
张怕应上一声，挂电话、关电脑，锁门，下楼。
“晚就晚吧。”张怕说，“我就是来醒酒的。”
张怕说：“没那个必要，我水平太差。”
其中一妹子有房子，四个人一起过去。等到了地方，看妹子走进小区，张怕三人才打车回家。
张怕没回话。
“啊，你好。”张怕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
胖子太胖，直接被忽略掉。张怕凑合，起码能看，妹子试着聊上几句，不过也就这样。
大海骂声草，喝掉一杯说：“划拳。”
铅笔笑了下接着说道：“不过，说句不好听的，刷票要有基础，就你这成绩，不管别人刷不刷都和你无关，影响不大；，你自己投钱刷票，只会投多少赔多少。别人为什么刷票，有的人是在冒险、在搏一把，可对于大神来说，刷票其实是投资，他们刷出去的钱能赚回来，刷一块赚两块，你做不做？”
张怕说：“我相信自己的魅力，她等的不是我，是大狗。”
“随便你，记得写歌词。”娘炮挂电话。
胖子跟张怕到歌厅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进到包房一看，娘炮安然端坐，前面有妹子站着唱歌，点歌器那里有妹子在点歌，娘炮身边有俩妹子在说话……只有这些人，加上娘炮，一共五个人。
“随你。”胖子关闭网页，起身道，“那我去打麻将。”
“靠，面个屁。”娘炮说，“我是这么想的，我来男主，你把张白红写成女主，小丫头真好看。”
“我是张白红！”女声稍大一些。
铅笔说：“你这太客气了，都是朋友。”说着也陪上一杯。
娘炮说：“十一点关灯，回学校了。”
胖子说：“对，喝酒。”倒满酒杯，站起身朝铅笔敬酒：“你够哥们，真的，够义气，这些话都能说出来。”又冲大海说：“你这哥们不错，真的，你交了个好朋友。”
铅笔看他一眼，笑了下：“刷票有好处，炒做更有好处，就说张怕的书，哪怕没有订阅，只要搜索网站都是他的书，盗版站也是他的书，到处都在说都在传，这本书就能卖出去。”停了下又说：“有些大神写书不指望订阅赚钱，他们吃的是版权，各种版权，电影、电视、出版、漫画，只要能卖出去就是钱，能卖出去的前提就是书要大热。”
晚饭到底是跟隔壁俩妹子一起吃的，就在外面街上的大虎烤肉。吃饭时，圆脸妹子一直在感谢。张怕问：“你不担心啊？得罪到炮王。”
“你帮我们这么大忙，连郭刚都得罪了，请吃顿饭算什么？”长发妹子说，“就给我们一个感谢你的机会吧。”
张怕说：“上个月不是说减肥么？”
“不就是手机号么？”娘炮问怎么了。
俩妹子没喝尽兴，说张怕不应该结账，掏出钱给他。
胖子在上网，招呼他过来看：“这是价钱，有包月套餐，要不要刷？我拿钱。”
“担心，所以今天又没上班。”圆脸妹子说，“我俩打算换地方了。”
张白红资料里有很多照片，大略扫上几眼关掉。
打开文档，开始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即便是大年三十也要更新，也要完成该做的工作。
电话忽然响起，是陌生号码，接通说：“你好。”
“我靠，是不是真的？”胖子说道。
张怕说：“不用，心意领了。”说完去胖子家。
张怕当没听见，不接话。
“你得抠死。”张白红挂断电话。
胖子琢磨琢磨：“还真是，我身边一堆混蛋。”
“我说你卖的书是自己写的，她好奇，就要个号码呗。”娘炮说，“这是机会，要把握住。”
“随便你吧。”娘炮说，“赶紧写剧本，记好了，我是男一号。”
洗把脸，找点东西吃，打开电脑。上线就收到铅笔加他好友的消息，通过后呆看会对话框，又关掉。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远不是昨晚酒桌上的轻松感觉。
“干嘛不通过我好友？”电话那头是女声，很好听。
出去的时候遇到长发妹子上楼，打招呼说：“晚上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
张怕笑了下：“我家没无线网，一般不开微信。”
胖子回话：“你是不知道，怕怕这行真不好干，绝大多数都是扑街货。”
“你干嘛不通过我好友？”张白红又问一遍。
因为没少喝，回家就睡。早上起的时候，头很痛，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才起来。
玩到快两点的时候，大家散伙。娘炮三个人先打车把妹子送回家。
张怕没要，找个借口提前离开，回家开始写剧本。
到家时，张怕跟胖子说声谢谢，才上楼回家。
“两回事，这个钱当是投资，等你发达了再给我……”胖子说，“万一你不给，我是不是亏了？”
“谁啊？”胖子问道。
“鄙视你。”那面发过这样几个字。张怕看眼，收起手机。
胖子又跟铅笔说：“敬你。”一干而尽后再倒一杯：“好事成双，谢谢。”
娘炮正处在花群中，和一群妹子唱歌。接到胖子的电话，先骂一句，再说地址，接着狂骂一顿。
写到中午，泡个方便面吃，找个搞笑小品看。一边是精神上的欢笑，一边是饱肚子的舒服，感觉很幸福。
张怕说：“你自己就是混蛋，好意思说别人？”
在车上，娘炮一直唠叨，说张白红好歹是个小演员，等你这么久都不来，太不给面子。
张怕反问什么好友？
“微信！”张白红气道。
胖子都敬酒了，张怕起身道：“第一次见面，我不会说话，就是谢谢。”一口干掉，倒一杯一口干掉，再倒一杯一口干掉。连续三杯后说谢谢。
“跟谁喝这么多？”娘炮问。
他跟俩妹子实在聊不到一起，又不想近距离接触，所以很快吃好，结账回家。
“上个月是上个月。”胖子往外走。
“是啊，很容易就亏了。”张怕说，“我搞不起这玩意，不搞。”说着话拿出手机，连上网点开聊天软件，通过张白红的申请。
张怕想了想，先给娘炮打电话：“你把我微信号告诉张白红了？”
胖子问道：“按你说的刷票，大概花多钱？”
“一个字没写。”张怕回道。
等饭局结束，胖子抢先结账，又送走大海和铅笔，才联系娘炮。
胖子还在征询意见，说你们这行我不懂，可既然刷票有好处，你就刷呗。
张怕说：“你打台球的小钱都问我要，这么多钱？拉倒吧。”
“她们不回去？”张怕问。
“赶紧吧，另外再想个歌词。”娘炮举杯道，“现在喝酒。”又拽了下身边女孩，一番介绍，开始喝酒。
张怕跟出来：“你确实太闲了。”下楼的时候手机震动两下，微信收到条信息，张白红说：“张老抠，舍得用流量了？”
张怕问：“为什么请吃饭？”
“是wifi。”张怕回道。
“为什么告诉？”张怕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就是有人在传，不过可以说个知道的，有些小网站，他们的书没有点击量，编辑自己做假，到日子随便输入些数字，几万十几万的，全看心情。”铅笔说：“其实哪行都一样，这个世界的基础是人，是人就有私心有缺陷，想想你工作的地方，想想你的同事，对吧？”
大海说：“喝酒。”
胖子说：“刚想找你，来我家。”
“她们去同学家睡。”娘炮说，“张白红刚走，你来晚了。”